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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皱眉,之前总想着,保住赵氏,就没有韦香儿的事了。可这个赵氏,保住这一次,她还以为她能耐了,还会有下一次。甚至下一次就不是在外面说叨这三言两语的事了。李显要是拿赵氏有办法,她也不会这么去非议婆婆。别说去世家大族了,便是寒门之中,孝道得守的吧。谁在外面这么说婆婆?你跟你娘在家说,那是你们的事。可在外面瞎说,这就很不合适了。
她依仗的是什么呢?她依仗的是她娘是常乐公主。她娘历来瞧不上武后,可最后呢?武后还是选了她做儿媳妇。她却没去想,武后是看在她爹知情识趣上才选的。
这般的赵氏,说实话,真不值得救。但是,真要是如历史上一般那么死了,武后这名声就更坏了!弄死儿媳妇这个名声,好听吗?八壹中文網
再不济还有佛堂呢,不行关佛堂里去算了。再把赵氏的父亲赵瑰叫进宫里,把事摊开了说嘛!问问他:你女儿说了这个话了,是你的意思吗?
有时候这驸马跟公主不是一码事!常乐公主傲气,那只管傲气她的去,但是驸马有家族的!驸马的顾忌比公主大的多了。跟赵瑰这么一说,赵瑰宁肯跟常乐公主别居,都不会跟武后翻脸的。
至于对赵氏的处罚,要是赵瑰不乐意叫在佛堂呆着,那也好办,叫她带回去重新安排。对外只说病故便是了。卖赵瑰一个人情又如何?!
心里这么思量着,但事却不能急着去办,过几天吧!三天也饿不死人,叫赵氏吃一翻苦头之后再谈这个也成。
可她却不知道,赵氏是个多固执的人。武后把人关了,关了武后就懒的管了。她不管,下面有那么些想巴结武后的人呢,向主子卖好呢嘛!武后当时骂了英王夫妻一句:诋毁尊亲,乃牲畜之举。
李显委屈的什么似得,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儿也不是今儿才不喜赵氏,早几年她惹了太平,儿就恼了,打那之后再没去她房里了。”
言下之意,赵氏那个儿媳妇是您选的,现在出了这个事,也不是儿子想的呀!您骂儿子干嘛!
武后怎么说?懒的跟他废话!你作为丈夫,若是管教的好,能出现在这事?她叫李显滚到一边去反省去了,却叫人把赵氏关了。武后也没想到怎么处置,先这么着再说。可下面的人因着那一句‘牲畜之举’,就说,这牲畜就是牲畜,配吃人的饭食吗?
虽然按时给送饭,但是给送的肉啊菜啊,甚至于米粮,都是生的。
她在宫里关着呢,宫里这地方,能关人的也就内侍省。这地方一般关的都是犯错的宫人!她是王妃,单独给个小院子,呆着去吧!只要是带小院子,那基本炉灶是有的,炭火是有的。不过就得尊贵的王妃自己去做去!咱不伺候。
下面的人把这些禀报给瑞祥,主要是显摆功劳,好叫人知道他们的忠心!
一听这些没卵子的玩意想出这么个收拾人的法子来,瑞祥就说,“那是王妃,真要是出事了,你们一个个的,有几个脑袋赔?”
这人就赔笑,“看了的!院子里什么都有!有井,有桶,有炉灶,有柴火,连火镰和引火的干柴都看了,叫她也知道知道,皇家的王妃好做,那是天后娘娘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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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赵氏就是硬气,不给熟的是吧?那我就饿着。我看你能饿我几天!我是王妃,我不信你还能把我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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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林雨桐的信进宫了,是写给武后的!不说求情的话,只说皇家管教儿媳妇,也当为天下表率。女子本就受制于后宅,若是所有的婆婆都以此次的事件为例,怕是要坏事的!
武后是不会知道一个麻烦的婆婆会给女子带来什么样的伤害的,林雨桐就在信上说了。她说:家虽有家规,然更有国法。所犯罪行若不在国法管辖之列,家规是有规劝辖制的作用,但家规的尺度得限制。
武后皱眉,觉得这个女儿想事未免太琐碎!她放下信问高延福,“英王妃如何了?”还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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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侧殿反省!倒是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武后又问,“圣人那边呢?潞王回府了?”
还未曾!圣人只说头疼,留了潞王侍疾。
武后叹气,“那就再留英王几天,什么时候潞王出宫,再放英王走。”省的闻到味儿了,瞎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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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后就说,“去问问她可有悔过之意?”
“悔过?”赵氏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站着高延福。那种饿着肚子等待的惶恐瞬间退去了!她赌对了,皇家果然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况且,自己错了吗?“若是本王妃悔过了,那岂不是说文德皇后错了?皇后能说文德皇后错了,那本王妃说皇后错了,又有何不可?”
武后是文德皇后的儿媳妇,她都能说她婆婆不对。那我身为儿媳妇,说我自己的婆婆不对,请问有何不可?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高延福皱眉,冷冷的看了赵氏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管着地牢的太监追着问说,“公公,什么章程您得吩咐呀!”
章程?她自己作死谁也救不了,“关着吧!”
这样的事没法瞒着呀,英王妃那么大声的叫嚣,谁听不见?因此高延福回来就一五一十的把当时的情形给说了。反正这英王妃有点脑子不清楚,什么忌讳她说什么,当真是仗着进了皇家门,没有她不敢褒贬的。
其实宫里的人都知道,武后是极其不爱提文德皇后的。大唐开国至今,王皇后那样的不值一提,有能为的皇后就是武后和文德皇后这一组对照组。
文德皇后的名声有多好,武后的名声就有多坏。
果然,武后一听转达的话,当时面色便冷了,“可见,还是本宫太仁慈了!”连儿媳妇都这么叫嚣,可见外面都怎么说自己的。
这种事怎么办呢?非杀的怕了,是止不住这样的留言的。
瑞祥偷摸的问高延福,“那边一直不吃不喝,就这么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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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祥便知道,英王妃若是想活,那有每日送的生食,怎么样都能活下来的。肉煮了就能吃,菘菜白菔这样的菜,生吃是可以的。
她还想着,再过几日,是不是天后的气消了,就好了。
可这赵氏真就是死硬到底!就不吃!放在那里坏着臭了都不吃。有本事你真饿死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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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李治终于下旨了。先是夸李弘,说李弘是仁德的好太子,只是身体特别不好,不堪国事疲累,主动请辞太子之位。说这事他不想答应,可是这两年来,太子屡屡请奏,以至于到为了这个事情跪在大殿之外,不准他之所请就坚决不肯起身。他身为父亲,实在是没法子。而今,只能抹去太子的身份,改册立为代王。
然后便是给代王许多恩赏,除了数不尽的财货,便是把温泉宫和九成宫,都赐给代王休养身体。另外,赐给了许多彰显身份的东西,便是各种礼器物,得按照帝王的规格来。便是出行,也有李治给赏赐的仪仗,仪仗是帝王出行的仪仗。虽然几乎不会用,但这代表着代王的身份超然,非同一般。
除此之外,李治还赐给李弘一把天子剑,此剑杀人无罪!
这是给李弘撑腰呢!别觉得他不是太子了就小看他!便是继位的帝王也不能在李弘的面前摆谱。此剑杀得平民,也杀得昏君。
把能想到的都给李弘想到了,而后才说,依照尊卑长幼之规矩,册立李贤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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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七天,李治和李贤这父子到底说了什么,无人得知。便是武后也没能打听出来!
而这几日,李显一直被武后关着反省,这一天,终于被告知能出去了,这才发现——变天了!
真换太子了!
他整个人都是恍惚了!
换太子了?是李贤。
换太子了!是李贤!
回到府上,躺在那里了,都没回过神来。
韦香儿跪在他的边上,“殿下,振作起来。”
振作!谁说不振作了?!谁说不振作了?他扭脸看向韦香儿,韦香儿的双眼亮晶晶的,“殿下,别这样,你想想旧事。”
旧事?什么旧事?!
韦香儿趴在李显耳边,低声道,“想想太|宗当朝的时候,长孙皇后所出的嫡皇子有三人……”
是啊!皇祖母有三个儿子,李承乾是太子,极其受宠的是李泰,以及幼子父皇。
最后怎么样了了?李承乾被废了,最受宠的李泰涉嫌谋嫡,降爵被贬,是父皇登基之后,才在任地去世的。皇位最后落到了最不起眼,最不可能的父皇的身上。
论起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当然得是李承乾。
论起才华能力,诸位皇子无一人比的过李泰。论起盛宠,李泰更是独占鳌头。
可结果呢?都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罢了。
韦香儿看着李显的眼睛,“王爷能的!王爷肯定能的!潞王脾气倔强,自来为天后所不喜!我甚至听闻,潞王为韩国夫人所生。您算算护国公主的生日,再算算潞王的生日。潞王若是体弱,还能说是早产的。可潞王并非体弱之人,只怕这里面真有什么隐情也未可知……”
不可能!李显摇头,“若是韩国夫人生的,母后早给弄死了,活不到如今。更不会册立他为太子。”
韦香儿一噎,这话说的人差点没法接话。她顿了一下,这才道,“只要潞王有一丝怀疑……祸根便埋下了。前太子早几年尚且跟天后多有矛盾,更何况潞王!王爷,只要有心,就没有办不成的!您现在要做的就是……凡是能交好的都要交好!只要母后喜欢的,你就要放在心上。母后要用武家,那这之后,武家就是王府的座上宾。母后看中护国公主疼爱太平公主,那王爷就得更尊重护国公主,更疼爱太平公主。那么多人反对母后,王爷得去支持母后……”说着,她好似才反应过来,“王爷,王妃呢?”
裴氏陪在边上,一身素衣,给林雨桐递了一个软枕靠着。
武后笑了笑,说小女儿,“只要不笨,年岁不大,便能学出来。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怕什么?用的不过是这个身份!”
怎么能打消他们的疑虑呢?
昨儿,叫人送了许多的宝石,说是该添首饰了,于是,昨儿到今儿一直忙着设计首饰。
武后就问祥瑞,“我记得上官仪家的女眷还在掖庭?”
是!
可只做好本分还不行!朝臣所怕,不外乎是对他们严酷!
“是啊!这么着好,这么着——清净!”
太平从里面探出头来,问武后,“母后找罪臣家眷做何?”
车马辚辚,有些颠簸。但李弘却兴致勃勃,说林雨桐,“都说了不要送,你偏来送了。以后得闲了,你上山,咱们兄妹有多少话不能说。”
离开长安这一天,林雨桐坐在马车上,亲自送李弘去温泉宫。
太平若有所思,良久之后才道:“母后的意思儿大概明白了!”
公主有封地,去公主的封地住公主府去吧。
李显一把捂住韦香儿的嘴,“管住它,别惹祸,若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了好一会子话,祥瑞才回宫了。
林雨桐朝外看了一眼,正对上一双阴冷的眸子。这眸子的主人不是常乐公主又能是谁?见林雨桐看她,她放下了帘子,遮挡住了那一抹阴冷!
武后这所有的动作连在一起,表达的意思是:她现在也很清闲。
李治没解释,只叫他回去慢慢的思量。然后转天,他就又听到一个消息:母后选了上官仪的孙女上官婉儿,先是册封其为才人,为其摆脱了罪人的身份,又册封其为女官,留用身边……
武后就叫他去接,然后李显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院打开的那一瞬,各种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他的王妃躺在地上,浑身僵硬了,不知道是不是死去之后无人发现,就见她此时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在她的边上,是一盘盘早已经发臭的生肉。
是!
明白了就好!她说着就去了桌案的后面,研磨提笔:“明白了,就替母后去给你父皇送两份折子。”
宫中没有给一点恩旨,在新太子册立的当口,这点事除了王妃的娘家和武家登门了,其他的多是王府的属官家眷。好些人大概都忘了,这里没了一个王妃。
一个倔脾气的媳妇pk狠心肠的婆婆?
狠心肠的婆婆第一次发现这个儿媳妇这么蠢:用自己的命去威胁别人,这是脑子正常的人干出来的事?
李显哭的不得了,只跟赵瑰说,“要是能,就远走吧!别在京城里呆着了。”
武后沉吟了片刻,“去查查,看看这些女眷如何?再把当年涉案人员的女眷都打听清楚了……”
自是有用的!
这不,才吃了早膳,武后又打发祥瑞来了,是来送字画的,是武后亲手所画,画上是一只母牛和一只小牛犊。小牛犊试探着要下河,母牛急切的守在边上,关切的看着小牛犊。
是啊!比起那些喧嚷,还是这么着好!
林雨桐知道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做何表情,不得不说,这个赵氏当真是个狠人!手边不是没吃的,人要是恶的狠了,什么不吃?别说有白菜萝卜这玩意能生啃了,便是你打一桶水上来,靠着这一桶水,你也能撑七天呀!可她倒是好,不吃不喝!没扛过七天,死了。
林雨桐抚着肚子,一下一下又一下!李弘那里清净了,自己这里也清净了。武后已经连着三天打发人来给送各种的赏赐了。
这当然就导致了武后手里的权利严重缩水,她变的清闲了。
向来胆小的李显,眼睛一翻,直直倒下了。
是啊!只顾着回来了,王妃呢?
死是她自己的选择,难道是本宫要她死的?
什么折子?
王妃的尸身就这么送回来了,没有任何说法,反正就是死了,办丧事吧。
大前天送了十多盆牡丹,说是开的好,留着赏吧!于是大前天就跟四爷一起赏花来着!自己歪在榻上,边上围绕着一圈盛开的牡丹,然后她伸手抓了杏干不住的往嘴里塞。四爷在对面,说是画牡丹呢。果然,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画了一张艳比牡丹的美人图。画上的女人丰腴雍容,眉宇间带着几分慵懒。桐桐瞧着那画晚上多吃了一碗饭。
前天呢,送来几匹锦缎,说是给自己做春裳的。那前儿自己又看着四爷设计了一天的服装款式。
李贤从圣人的手里接了折子,折子是母后上的,一封折子是中宫奏请祭蚕之礼的,一封折子是替长孙无忌求情,请加封长孙无忌的!
李弘这才不再言语了。
好!好!去接。
他不会想到,这一幕成了他这一生的梦魇。
出城的时候,看见了避让在一边的常乐公主的马车。
武后没当回事,才册立了太子,得叫代王搬家挪宫殿,得商量册封典礼,得给新太子搬家,政事上少不了跟贤儿再磨合,这么多大事要办,死了一个该死的,是多大的事吗?
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只知道等醒过来,满目都是白色。
于她而言不是大事,于常乐公主而言,便是天塌了!夫妻俩就这一个女儿,可结果呢?结果就这么没了。
她就笑道,“这是要亲耕亲蚕了吗?亲耕……父皇的身体成吗?是太子要跟随父皇亲耕,那这亲蚕……是不是得抓紧了。这是耕牛吧!今年的耕牛干预繁殖得到秋里才知道效果,到时候我也能出门子了,好进宫跟父皇和母后说……”
而李贤自来聪明,只要朝臣配合,李治指点,他确实能很快的上手。
这画想说什么林雨桐知道,这个时候武后的急切,只能叫李贤更加戒备。
怕是不成,“前儿送了一趟皇兄,回来就觉得肚子坠坠的,孙道长瞧过了,说不叫再颠簸了。”
韦香儿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住的点头,一再恳求,李显才拿开了手。而后哇的一声,给吐出来了。
祭蚕可理解,可这好端端的加封已经死去的长孙无忌,是什么道理?
祥瑞一愣,然后点头,“娘娘就是叫婢子来问问,公主这身子可还行?亲蚕能不能随娘娘一起?”
不过此人的意志力,也非同一般。愣是能克制住本性,食物腐烂了一地,她却选择挨饿!就说这个人的心性上,你说她有这股子执拗劲干点什么是干不成的?!为这个死犟的把自己给犟死了。
不用去想都知道,常乐公主心里是带了多少愤恨的!
看守的没发现,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生肉腐烂了,有点异味都以为是这个原因导致的。
赵氏的丧礼她确实没亲自去,因为身怀六甲的妇人不适合去灵堂。但四爷去了,英国公府的女眷都去了,也已经给了足够的尊重了。
估计是很多政务,李贤顺手就处理了。在协助太子理政上,这些官员是不会有藏私的可能的。他们希望李贤是个叫圣人满意的太子,来杜绝圣人叫武后干政的心思。
那是得好好歇着。
韦香儿守在李显的边上,见他醒了,就忙道:“王爷……王妃怎的……怎的……”
林雨桐就笑,“我不看着您安顿好,不放心。”
韦香儿拉李显起来,赵氏这个蠢货可得留着。她送李显出门,“王爷去了就认错,就说以后一定好好管教。回头锁在哪个空院都成,先接回来。”
“用她们做什么?关在掖庭不见人,又能学几分本事?从没见过能有大用的人是闭门造车一般的学出来悟出来的!”
人家要恨就恨吧!亲生女儿折损在宫里了,还不能叫人恨了吗?真给李弘送到山上,她才回来了。
李弘看她,“如此多好,有几个亲近之人常走动便好了,很不必热闹的迎来送往,却无一交心之人。”
赵瑰是一肚子的愤恨,偏不知道跟谁发,等丧事简单的办完,他带着常乐公主,低调了离开了长安。
回宫一字一句的学给武后听,武后愣了一下,便明白桐儿的意思了。是啊!先做好自己的本分,少叫人指摘,才能说其他!
裴氏才道:“没想到这么几天功夫,就出了这样的事!我这边事多,只叫人去祭奠了。”
裴氏扶着李弘站在山上的亭子里,看着公主的车架下山,这才道:“人人都去了东宫,便是裴家也不例外,只公主……跟之前并无不同。甚至比之前更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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