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太太不知道贵妃回来是为了什么,可是一看老二家乐成一团也知道肯定是好事,因为没让老二进烧烤店,一直以来他就颇有微辞,在有里含沙射影的话可没少说。八一≥≥中文w﹤w<w<.≦8≦1≤z≤w≦.﹤c﹤om
现在一看那脸笑的跟挤出一朵花似的,可和以前判若两人。
柴老太太好奇啊,就问贵妃,结果就和她想的一样,还真是出了大血把柴老二给哄好了的,又秧歌又戏,谁来也没见他这么热情过,恨不得一颗赤诚丹心给人家捧出来验验。
贵妃请柴二哥出山这事儿瞒不住,她也没想瞒,柴大哥家顺着风一吹也就知道了,结果是一家欢喜一家——不欢喜。
贵妃跟赶场子似的又跑去柴大嫂屋里,把柴老太太看得也是晕头转向,她是没看出贵妃借刀的意思,现在就为和她家闺女将来的一战做准备呢,柴老太太只单纯地觉得贵妃这样的确是挺累的……
“阿美不容易啊,就咱家这几个就不够她忙活的……也好,她有钱也不忘了自家人,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柴老爷子不置可否,反正怎么说都是她。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他都习以为常了。
贵妃进去柴大嫂屋里,明显是听到了风声,脸上挂着不甚高兴,看见她也爱搭不理,微微抬抬屁股算是迎客了。
贵妃不得不说柴大嫂厚道,这要是搁柴二嫂身上知道她给了大房好处,脸子能一扔出三里地,别说还做做迎客的样子,不把她撵出去都算涵养好了。
柴大嫂其实气的倒不光是给了柴老二好处,想当初贵妃病刚好,没少受柴二嫂的挤兑,三七话也没少说,那时的四弟妹可没现在嘴那么能说敢说,还是全靠她挡前面,有点儿什么难处还没等四弟妹开口,她就先说出来。
事有原由,当初四弟的确是为了救他大哥受的伤,落下病根,这些年他们一直心有愧疚,帮不了大忙,这些个生活小事上还是一马当先的。
他们做什么也不想求个好字,但——
怎么也比柴老二强吧?
居然有好处都想着柴老二,两家处的比他们还好,这可不就是寒了他们的心?
柴大嫂厚道,心里再不乐意,也没嘴上叨叨叨说出来,可也因为厚道,她心里想什么贵妃都能从她脸上看出来。
柴大嫂这人闷不吭声,要是等她把心里话说出来,贵妃能等到天荒地老,她没那个时间更没有让人家主动自己落个被动局面的癖好。屁股刚坐稳,就把刚才和柴二嫂说的那些话简明扼要的又跟柴大嫂说了一遍。
“……大哥为人太忠厚老实,太实在,要不然我肯定更信得过大哥啊。可是,大嫂,咱姐俩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大哥这样的性格做不了买卖,尤其出去外面尽和人精儿打交道,大哥真不是对手,吃亏啊。”
“不过,我怎么也更信得过大哥大嫂。”贵妃话锋一转,“我琢磨着大哥这性子吃亏不假,可是阿武虽然像极了大哥为人忠厚,却又比大哥精明了些,我想是不是让阿武跟着二哥一起出门,叔侄二人彼此间也有个照顾。我给二哥多少钱,就给阿武多少钱,大嫂……我就怕你舍不得孩子……要不,你先和大哥,还有阿武商量商量?”
贵妃看来,柴家是个好苗子,还能认真培养培养的其实还真就柴武一个。
柴武兼具了柴大哥的忠厚,同时又有着柴二哥狡猾的作风,有些心眼子,可是还有底线,这是最难得的。
不只是为了平衡柴大哥柴大嫂这边,贵妃也是真心想培养柴武为己所用,只不过他年纪尚小,还是需要多历练历练的。
柴大嫂一听就臊了满脸通红,虽然她心里埋怨没说出口,但是听了贵妃的话自己却知道埋怨错了人,人家是一片好心,她也没给人家功夫解释,就枉自下了罪名……她亏心哪,人家进她屋里来解释她还不给人家好脸。
柴大嫂恨不得此时地上有个缝她就钻进去。
“阿美,难得你想着我们阿武……”
“大嫂,你说哪里话,平时你怎么对我,我心里还能没数?”贵妃亲亲热热地挽上柴大嫂的胳膊,几句话就把柴大嫂的心气儿给顺平了。
柴二嫂虽然听到柴武也加进来,开始是有种好东西让人切走一半分享的感觉,但转念一想柴二哥现在是穷的丁当响,在家老实趴着,只怕有钱了之后心也活了,这和自家侄子一起出去一来是个照应,二来也起个监督生活作风的功效,这样想来柴二嫂反而热烈欢迎起柴武加进来,那热情劲儿比柴大嫂还要外露的多,连要出门用的的包裹皮都一口给承包下来。
有了柴二嫂这么个泼辣人倒把整家子欢乐气氛给带起来了,柴家二老也乐的见牙不见眼,他们别无所图,最难得就是一家子和乐融融。
偏偏这么热闹就少了柴榕,追问之下才知道他进门没多久撒欢的就去了后山,柴老太太道:“不用担心,我和他说了,让他早些时候回来吃饭——”
话音还未落,就听外面有个粗犷的中年妇女声音在门外响起来:
“柴婶啊,你家四郎让树砸着摔晕了,你可赶紧去看看吧。”
一大家子人再没这么齐心合力的,撒丫子齐刷刷地就往外跑,在门外喊人的妇人一路领着他们就朝往后山那道儿上跑,直到看见村头那桂花树外围着三五个村里常年爱嚼舌根子的妇女,柴榕就被围在正中间桂花树下,头上方顶着根男人手臂粗细的一根树杈子,他紧紧闭着眼睛,从乌黑的头里隐隐往外渗着血。
贵妃心头一动,她可还记着老大夫说的话,指不定什么因缘际会他再伤了脑子,可能一下子负负得正,柴榕反而就正常了。
“四郎,四郎!”以柴老太太为,一家子就围了上去。
“哎呀,你家四郎上蹿下跳,把树杈子踩劈了,也是个寸劲儿,正好砸着他头了——”
“他叫的可惨了,听着都渗人。”
“不是,树杈子没砸上脑袋,我看是踩偏了脑袋撞地上了——”
周围看热闹的七嘴八舌就把事情经过拼凑了个七七八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