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羽对于眼前这突然出现的出口并不意外,可偏偏这明明允许大部分天使进去的地方,却不能让自己踏足。
在几次三番的冲锋,却被洁白的屏障狠狠的平面抵挡开来,既没有反弹又没有向前给予一丝希望的同时,可也始终没有让阡羽歇去原来的心思。
“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在追寻什么。”秘天使缓缓的踏步,走进了这一片的空间,在看到已经出现的白洞时,并不意外的看着阡羽。
“如果你的身体里残缺一部分,就会费尽心思的想要补全它,但尝试了很多次却没有结果的情况下。”
“显然,放弃并不是我的特性,可痛苦,我也不想让自己一个人承担。”阡羽停在了半空,对于这个越来越扩散的白色空洞,即便自己知道是一个路口,可偏偏进入不了的情况,让他十分的恼火。
“如果我能为其承担痛苦,眼前的这个东西,你能重新合上吗。”特蕾普看着对方,似乎在等待着阡羽的回答,又似乎在已知答案的情况下,依旧想看看眼前的人究竟会做出怎样的解释。
“恐怕不能。”阡羽低头忍不住嗤笑,旁边的秘天使显然并不是那么好心的想要帮自己承担痛苦,也并不是那么良善的想要阻止这个世界的崩塌。
只是像一个旁观者对着电影中的主角询问那般,如果说我能帮你得到付出了某样所追寻的东西,你会放弃自己之前的经历吗?
这即像是圣人的施舍,又像是观望者的不忍,似乎想要插手了。
“进入另外一个空间的条件,是必须保持你的完整。”秘天使看着对方平静的开口道,而听到这个回答的阡羽,却有些震惊的转头看向了这个从来让自己捉摸不透的姐姐。
毕竟,他们天使之间所谓的称呼,也只是随心而论罢了,如果说真有什么真感情的话显然也只有少数几个,毕竟当初一个个天使大部分被围剿的情况,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救。
“告诉我这个秘密,是想要得到什么吗?又或者我接下来的价值,能够供你驱使。”阡羽平静的开口,如果说凹凸世界中最成功的商人,显然就是眼前的这位了。
毕竟守着所有神使的宝物,掌控着所有参赛者的命脉调控,甚至是其他星球的发展来看,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中转程序那般简单。
按照今天开口所给自己提供的消息来看,显然这个结果或许对方实验了不止一次,又或者说他本来就知道,毕竟没有人会随便打开甚至是机会拿这个地方去尝试。
“只是不想看到你继续走无用功了,你醒来的第1次第2次第3次,其实,我都看得见。”特蕾普轻轻的抚摸了自己随身带来的书本,对方的书页开口翻动模仿着说出了这样一段清脆的话语。
而这一次的声音却不是曾经他在其他人面前所表现的那般,而是她本来的声音,似乎也证实了赋予那些物件生命的行为,也算是段彻彻底底的谎言。
似乎除了创世神以外,没有人能够赋予这些本就华为了没有任何生命特征物体,生命的状况,对于七神使准备将他当做创世神替体培养的想法,显然是如此的可笑。
“你……”显然即便知道对方足够无情,但也没想到能比自己这个似乎被世界伤害够了的天使来看,都要没有任何责任心。
哪怕是同类的未来她也并不在乎,又或者说在对方的眼中似乎并没有同类一词,只有控制和不被控制的人。
阡羽似乎想要瞪大的双眼,感知对方内心真正的情绪,却依旧如同之前看到神那般,什么都没有。
“你已经算是最像人的天使了,如果再不快点的话,将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特蕾普平静的看着他,而阡羽当然知道眼前的家伙在说什么了,可偏偏自己零零散散。
如果说要赶到几千万光年,甚至是几亿光年之外追寻出,带着自己灵魂的躯体再往回过来来看,显然是不太现实的情况,毕竟他的能力最大限度预定的程度仅仅只在凹凸主星上,在大赛中。
因为那些神使将他设置为了程序的一部分,所以哪怕他在这里再无敌手,能一个人处置许多神使将他们踢出去,不再规律于此处的情况来看。
却依旧没办法跨过时间,弧度,甚至是基本的空间,因为那边已经超出了他能力的限制和被所规划的牢笼,对此哪怕对方已经给予了能够出去的方案,可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他依旧成为了一个小范围的困兽。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阡羽看着眼前白色的空间所占据的立方面积越来越大,语气中带着平静的同时,又是对自己自嘲的无助。
一切的规划,一切的路途,似乎从刚开始便是一条错误,甚至是中途分支决定都已经偏离航向的状况,已经让他身心疲惫,这本身就没有洗,这道情绪存在的状况下,让其内心的悲愤又达到了极端。
似乎他也想告诉自己,用那些所有人想要遵守的礼仪包装自己,用所有人都无法预测的后果填充自己,似乎就能规避其他一切的空缺。
可现在,显然懦弱的兔子也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牙齿,在他没有办法再吃到草的情况下,脑内一大堆,似乎有关联,却没有关联的存在,有仇或没仇的存在,可偏偏都没有下对第1个的选择。
“请不要再说话了。”阡羽再砸了一下他的眼眸后,最终勉强的勾起了唇角,表现出了笑容可怎么看都只能探查到愤怒与苦涩,即便是努力追寻的伪装,也在这一刻极近破碎。
“那些人很快就来了。”秘天使在听到眼前人所回答的语句后,显然也只是平静的开口,毕竟对于她来讲,眼前人的情绪价值似乎并不重要,之前的好心提醒也只是不想再浪费自己的能力罢了。
“请你闭嘴可以吗?!!”阡羽怒吼着开口,他转过头死死的盯着这个一声声喊着姐姐的存在,眼中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伪装,无论如何没有任何喜悦的代表,所有的支撑也只是对于未来的规划。
可偏偏现在,一切自以为圆满的处理,一步步退让所追寻的利用,全都在这个家伙眼中看着清楚的同时,所撬动的,却从来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