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蒋峰因为惊吓而慌乱地连连后退时,他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感觉似乎是个人,本以为是随性的刘青青与韩阳两人,可当他同样看到两人那惊恐地表情时。
蒋峰的表情,凝固了。
如果他随行的两位伙伴就在面前,那后面的是什么东西!
还没等蒋峰打算逃跑,他看到司机那恐怖的脸距离他越来越近,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惊叫出声。
“让开!”后面的人似乎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倒在一旁,瘫在地上。
蒋峰这才看到了后面那人的模样,那似乎是个年轻人,整体年龄应该跟他们差不多,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哪怕面对眼前这种情况,也表现出相当的镇定,临危不乱。
错觉么?这辆车根本没有停过,这人是什么时候上车的?
还是说对方根本一直就在车上,只是伪装的太好,他们没注意?
恐惧之下的思绪过于凌乱,杂七杂八的想法涌出,还没等蒋峰细想,他就看到那年轻人对着那恐怖的司机迎了上去。
砰!
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接触,那仿佛身化僵尸的司机就被那年轻人压制在地,腐臭的尸液因为挤压流的到处都是。
“嗯?不是厉鬼,性质反倒更像是鬼奴一类的东西。”
制服的太过轻易,沈林连反抗都没感觉到。
本以为这东西是这辆车的主轴,结果看上去似乎不是,沈林起身之后将目光放在车内的乘客身上。
要么在这些乘客身上,要么,就是这辆车本身么。
丧失了司机,可这辆车的方向盘就像是自己有了思想一样,十分规律的摆动着,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再操控,无论是路线选择还是其他种种都与二十年前一般无二。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神通广大的将那死而复生的厉鬼死机轻而易举的干掉,让蒋峰三人都有些懵。
固有二十多年饱经检验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崩塌的没有一点残留,新的世界观正在重塑。
高手在民间,有厉鬼就肯定有神秘者,电视剧诚不欺我。
或许是中二病发作,又或许是看到眼前的年轻人这么强,蒋峰好像一下子有了底气,恐惧消失得一干二净。
恍然发觉自己躺在地上不太雅观,赶紧飞快起身到沈林旁边,临了还看了看那一动不动的司机,狠狠地吞咽几口。
终日打雁让雁啄了眼,终日寻求作死结果真的作了个大死,如果真知道这玩意真存在,给他们几百个胆也不敢轻易尝试。
不过眼下也很好像不亏,蒋峰下意识地看了看沈林的方向,他已经差不多能幻想自己修道成仙或者降妖伏魔的画面。
“高人,贵姓?”蒋峰小心翼翼的提问。
没有得到回答,蒋峰也不气馁,电视剧里演过,本事大的人一般都少言寡语,很正常。
“高手,敢问你是南茅北马哪一派?”
灵异传闻中降妖伏魔的主要是南方茅山跟东北出马,蒋峰也算了解过。
谷詵</span>沈林没搭理这种叽叽喳喳的情况,他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公交车的事件状况已经被证实,这辆车明显有问题。
20年前,108路公交车离奇死亡,往后一直有这辆车的传说。
所以说,这辆车存在了20年?
横跨二十年的事件,沈林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迄今为止,恐怖源头所能追溯的最早时间是民国时代。
除却民国的第一代驭鬼者之外,在民国隐秘莫名消失的往后数年里,还有一个活跃于阴暗的驭鬼者时代。
这个时代的驭鬼者人数极少,且被记载的同样不多,辉煌程度也远不如民国,可同样精彩,其代表人物就是杨间的父亲杨哮天与王家传承的第二代。
这个年代因为人数稀少,所留传下来的许多事比民国还要稀少,如果这辆车起源于20年前,那沈林有理由怀疑这东西与20年前的那一代有关。
“高人,我们....”
“闭嘴。”沈林冷声说道,捎带展现出的还有一把金灿灿的手枪,这一幕极具冲击力,让喋喋不休的蒋峰一下子安静下来。
开玩笑,和平社会的人哪见过这个阵仗,从对方刚才轻松压制那个死机的情况来看,他们谁也不会怀疑这支枪是真是假。
人家都能徒手搏斗僵尸了,还跟你玩儿虚的,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车厢内的整体情况沈林粗略的扫了一遍,他甚至找到了那位老婆婆的踪迹。
如今的老人,犹如一具木偶一般蜷缩在角落的座位,眼眸低垂,脸上没有半分血色。
她死了,至少死了有两个小时以上。
阴霾在沈林眼底堆积,见惯了恐怖,这样的情况还不至于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可习惯不代表喜欢,他还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场面。
“你们几个,把这位婆婆抬着。”沈林发话。
生前婆婆给了她一颗糖,还热心地要管他的饭,那死后至少自己给她一个葬身的地方,不至于沦落在这里成为行尸走肉,这很合理。
“我,我们?”蒋峰开口,他有些抵触。
也肯定抵触,几个根正苗红的大学生,平日在家里也算是娇生惯养,猛地要他们抱着一具尸体,当然要多不乐意就有多不乐意。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你们想活着,总得帮我做些事。”沈林开口。
三人之中的韩阳咬了咬牙,最先走到婆婆的侧面,试图将尸体抬起来,好在老人个子不高,也不重,他费了一番功夫,成功地抬了起来,剩下两人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帮起忙来。
三人的听话让沈林没有费太大功夫,他重新将视角放回到眼前这辆车上。
从他进来到现在,这里的诡异处处浮现于表面,就像是告诉别人恐怖所在的必然性,除了这琳琅满目的尸体与方才性质相似的鬼奴司机,他甚至没有察觉到太多的诡异。
是他太过敏感了么,以往的恐怖事件总是在恐怖发生的前一刻好似风平浪静,导致现在这起事件就差把恐怖写在脸上,才让他感觉到如此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