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夜几句话将承平帝臊的脸上几乎滴出血来。≧>八一中≥文网w≦w﹤w.
他低着头躲躲闪闪不敢答话,鲜于夜也不求他能说出什么话来,叫过一个汉子来把承平帝带下去,对身边一个太监道:“朕听说这回跟着大周皇帝被掳来的还有一位状元,不知道这位才学如何?”
那太监笑了笑奉承道:“定然差不了许多,陛下想想,前几年大周出了个齐状元,就是这位齐状元将那么穷的肃州归整的井井有条,奴才听人说起,肃州百姓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好,整天吃肉喝奶,白面馒头都是用来喂狗的。”
鲜于夜点头:“肃州确实富了,可见得齐状元确有治世之才,这么着吧,你把那个云状元带来朕问问他。”
太监告退出去,不一会儿带了两个士兵押着云琅过来。
鲜于夜低头打量被押着跪在地上的云琅,现小伙子长的还真不赖,个子高高瘦瘦,穿着一身破烂的青色长袍,显的整个人很清秀俊俏,一瞬间,鲜于夜对云琅印象还不错。
他抬了抬手:“起来吧,来人,赐座。”
云琅谢过鲜于夜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眼巴巴看着鲜于夜。
鲜于夜咳了一声,问云琅:“听说大周的齐状元是你姐夫?”
云琅这几天可是受了不少苦,这会儿整个人冻的僵,好半天才缓过来,一缓过神就赶紧答了一句:“是我三姐夫。”
鲜于夜点头,私心里想着这云琅和齐靖是亲戚,想来才学也差不了多少。
他就问云琅:“齐状元将肃州治理的不错,北梁也有些地方如肃州一般穷困,如果朕给你一处地方,你可能治理好?”
云琅一听来了劲,赶紧笑问:“陛下说的是哪处地方?”
鲜于夜皱眉思量一阵:“顺城如何?若是叫你为顺城的地方官,你又如何治理?”
“顺城?”这顺城云琅倒也知道,云琅在大周也当了几年官,虽说没当过地方官,可到底做过吏部官员,可以说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对于地方官的那一套也知道一些,他为图表现,苦苦思索,想了好一会儿就有了主意。
云琅笑着起身:“顺城在云州城北边,说到底是苦寒之地,虽说土地肥沃,可因太寒冷了,庄稼长的也不是多好,这个地方一年里头有多半年都处于严寒地冻中,百姓也不方便出门,就有些,有些为难了,不过,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顺城有湖泊,那里倒是产一些别处都没有的鱼,这些鱼味道鲜美,只是产量少,我想着,能不能养鱼贩卖,另外,再寻些耐寒的庄稼种上……”
云琅是瞧出来了,这鲜于夜很推祟齐靖,他就想了好些齐靖治理肃州的办法修改了一番拿出来说给鲜于夜听。
鲜于夜是位只知道打仗的皇帝,哪里听过这些民生吏治,再加上北梁好多大臣也都喜欢四处征战,没有几个能安稳心思好生治理地方的,因此,鲜于夜对于云琅说的这些办法感觉很新鲜,私心里觉得云琅还真是个人才,确实和别的人不一样,对云琅倒有几分看中。
“好!”鲜于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的倒是真好,朕心甚慰,这么着吧,你就……你就先在朕身边给朕出出主意,待过些时候,朕封你个官做。”
云琅一听大喜,赶紧起身谢过鲜于夜。
等到云琅从北梁皇宫出来的时候,那真是春风得意,和先前的颓废落魄一丁点都不一样了。
到了官员们被关押的地方,云琅笑着叫人接出云重两口子以及云琼和柳翠儿,云重和云李氏被关了好些时候,早关怕了,尤其是云李氏,一出来就拉着云琅问:“儿啊,这是,为啥把咱们放出来了?不会是要杀了咱们吧?”
柳翠儿也一边哭一边问:“二弟,到底咋回事啊,不会,不会真要杀咱们吧?”
云琅还没说话,送云琅回来的一位侍卫笑了起来:“几位莫怕,云状元得了陛下尝识,这不,要赐云状元做官,自然要放出来,不只放出来,还要赐你们宅子和下人……”
“真的?”
云重是给吓坏了,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都不敢相信那个侍卫说的话。
云琅一把扶住云重笑道:“真的,都是真的,爹,一会儿咱们就去新宅子。”
“好,好。”云重都笑出泪来了:“我儿就是有本事,给爹争气,一会儿啊,咱们一家都去新宅子。”
“呸!”
就在云家人高兴的时候,一同囚禁的几个官员听到这些话气的大骂:“没脸没皮的东西,过去伺侯梁狗还这么高兴,简直丢尽了脸面,就是你们云家的祖宗知道怕也要从坟里跳出来大骂你们这些不孝儿孙。”
“混帐东西。”几个侍卫听着这些话立时就叫人将那几个官员抓出来上手就打:“都到了北梁的地界还不老实,今儿你爷爷就打的你老实点。”
云琅眯了眯眼睛,嘴角勾出一个阴冷的笑来,拽过几个侍卫来小声道:“几位别急,陛下不是叫我挑仆从奴隶么,我看这几位就不错,很能当奴隶的,就先挑他们过去。”
几个侍从一听这话也笑了:“行,既然云大人说挑他们,那就是他们了。”
随后,几个侍从又是几脚踹过去:“听到了没,到了云大人府老实点,好生伺侯云大人。”
那几个官员被打的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云琅十分满意,先带了云家人挑了个二进的宅子安顿,又叫人将那几个官员送来。
那些官员倒也并不是什么忠君爱国的,不过是和云琅关在一处有了矛盾,见云琅受到赏识心中不忿一时忍不住骂出声来,这会儿给送到云琅那里当奴隶,一个个又是后悔又是愤恨,险些没气死。
其中有一个姓刘的官员早先在大周的时候就和云琅有点不对付,在背后也给云琅捅过刀子,云琅也暗中整过他,两人简直可以说是仇敌。
这位刘大人到了云琅府上,先就被吊起来拿皮鞭抽,抽的满身伤痕又被泼了许多盐水,整的那叫一个********,几回昏过去被泼醒。
剩下那几个人也是如此,没打几回就老实了,再不敢出口成脏。
承平帝跟太子被带到皇宫后头一个破旧的宅子里,给侍卫踹出去关在里头,几个侍卫锁了门,过不多时就带了好些生活用品过来扔给承平帝:“往后你们父子就安安生生的呆在这里,尽量少出门,也别整些烦人的东西,要是叫俺们知道你们不老实,有你们受的。”
承平帝不敢答话,太子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是,是。”
几个侍卫笑了笑:“老实点是好事,最好能哄的陛下高兴,说不定你们日子能好过点,就像你们大周那个云状元一样,这不,哄的陛下开心了,不但赐给他宅子官位,还赐下仆从奴隶,小日子也算过起来了……”
几个侍卫一边说一边出门,这些话都落到承平帝耳朵里。
等几个侍卫走远了,承平帝起身下脚踹在一个小凳子上:“混帐,混帐,气死朕了,朕……云琅,好一个云琅,真不是个好玩艺,他就是个奸诈小人,卖国求荣的东西。”
太子坐在地上踹着气,好半天才懒懒的看了承平帝一眼:“父皇,您也别折腾了,如今您还看不出来么,别说云琅,就说后头留在您身边的那些哪一个不是奸诈小人?真正有骨气有才学的正人君子哪一个能受得住您……您想想,自从齐状元外放肃州之后,朝中有多少大臣求着外放,范家一大家子可不就去了江南,还有齐家那些个亲戚,还有曹老相爷后头不也气的离了长安么,还有孔将军,何尚书……”
太子的话未说完,承平帝脸皮已经紫胀起来,他气恨的看着太子:“大胆,如今你也要忤逆朕了吗?”
太子这回倒没怕,看看承平帝笑了起来:“儿子不敢,儿子不过说句实话罢了。”
说完,太子起身收拾屋子:“往后也没人再伺侯父皇了,怕是,咱们父子俩要自己洗衣做饭了。”
承平帝听了这话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等着太子将屋子收拾好了,承平帝才缓过神来,他也没理会太子,径自进内屋,到太子收拾好的床上躺着去了。
太子见此都快气乐了,摇头苦笑一声也没理会承平帝,自顾自的想办法生火做饭。
长安
天气一天冷似一天,眼瞅着下了几次雪后就到了腊月,因经历了一场动乱,长安死去不少人,就是长安城外也有不少百姓家遭殃,因此,今年长安城并不像往年那样繁华。
到了年根底下,虽说也有百姓出来置办年货,可好些百姓家根本没有心情出来置买东西,长安城就显的萧条的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不缓上几年,长安城里的百姓是缓不过来这股劲的。
建元帝也知道这个理儿,倒也不急,只叫齐靖带着官员安抚民心,因怕好些百姓遭难之后无钱买日用品,建元帝叫人从肃州运来好些青盐散给长安城里太过穷困的百姓,又拿出一些私库中的银子来在腊月里施了几回粥。
云瑶这些日子带着下人将家里上上下下都收拾了一通,各处洒扫干净,就开始置办过年的年货。
今年齐家人少,只云瑶和齐靖两个人,倒也不必准备多少东西,也不过一两天就置办齐全了。
她趁着一日暖和,又去祭拜了长乐公主一回,从墓地回来,云瑶心里就有点不痛快。
正好齐靖回来,看到云瑶闷闷不乐的,便问及原因。
云瑶倒也没隐瞒,直接就对齐靖道:“我今日祭拜公主,看到她坟前荒凉,想着有我一****就祭拜她一日,每年也能给她和祁驸马修修坟,节气里也能给他们送点祭品,可若是有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胡说什么。”齐靖一听这话就不高兴,拉着脸训云瑶:“尽知道胡思乱想,你身子骨好好的有什么,总说这些不吉利的。”
云瑶笑了笑:“我不过那么一说,你着什么急,我就想着咱们去了可有谁祭拜他们夫妻,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