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的只是家长们对考试的孩子的期待,感受的只是这一份望子成龙的拳拳之心。
至于考试结果,她如果是考生本人的话,她便要说一句能考过的自然便是能考过的,不能过的再紧张也没有用,所以都到了这里了就放开去考吧。
于是如此想着,当沈二婶问她还有没有什么要叮嘱沈杰他们的时候,她道:“少年们赶紧进去吧,考官都在等着给你们检查进场了。”
然后果不其然她的话落,前面检查完上一位考生一个考场工作人员便挥手让沈杰他们这几个后面的赶紧跟上了。
看着沈杰他们几个都成功的通过了检查,沈见晚也松了一口气,等她们中最后进去的沈栋也提着考篮走进了考院,沈见晚便提议大家伙回去补觉。
沈母他们早就打算要在考场外面等沈杰他们出来,听到沈见晚说回去休息她们不由都愣了愣。
最后沈见晚一番劝说,沈轩也说没有必要等在外面一天,然后才好不容易让沈母他们决定他们中轮流派两个人在这里看着,有什么事也好能回铺子去通知。
于是最后便是上午留沈二叔和张有根在这里看着,下午再换沈远和沈轩来,如此沈母她们才肯回铺子去休息。
路上经过县城有名的小吃街,跟来见“世面”的石头看到满街的各种花样百出的小吃不由馋了,然后不由难得的向沈母撒娇说想吃县城的小吃。
因为小家伙的腿还没有全好,而沈见晚确实也心痛好像家里的孩子都没有来过县城随意逛,随意买东西吃什么的,于是没有等沈母表态她便主动说今天帮石头他们去把这条小吃街上有名的小吃都买来,然后还承诺等石头他的腿好了,到时候她亲自带他们到这小吃街逛。
而同样看到街边各种丰富的吃食流口水的沈敏,见之不由兴致勃勃地积极说要和沈见晚一起去买。
于是沈见晚她们便把马车停在路边,然后沈见晚便带着沈敏去买小吃,而稳重的沈轩见之便提议他先把沈母她们送回铺子休息,然后半个时辰后再来这里接她们俩。
对此沈见晚自然没有意见,于是她们便由沈轩驾车送沈母她们回家,然后沈见晚和沈敏则逛起了这条小吃街给石头和留在家里的沈月霞他们买各种小吃回去。
其实对于县城的这一条小吃街,沈见晚也是第一次逛,所以一路上她倒是也和沈敏一样逛得挺高兴的,两看到听人说好吃的便上去二话不说的就是买。
而她们俩当场吃过之后,好吃的就多买不好吃的就少买,总之是几乎把看到的每一样都买了一份。
这一次来考院只有小猫咪大王跟来了,大白被留在了铺子里“看顾”没有来考院的沈婉她们。
所以此时吃小吃,沈见晚怀里的大王也时不时要上一份,一时间这两人一猫的组合在这小吃街上还挺吸引人目光的。
不过对于这些沈见晚她们也毫不在意,直到买到的东西提不动了她们才返回和沈轩约好的地方。
沈轩向来是个守时靠谱的,沈见晚她们回来时他已经把把车停在路边,一脸笑意的等待她们了。
谷雊</span>这不看到如此温柔可亲的二哥,沈敏不知道哪根筋没有搭对,竟然嗷的一声便冲沈轩奔过去。八壹中文網
然后悲剧就发生了,在沈敏立马就冲到沈轩跟前的时候,一个男子从她们的右边冲上来,然后一个刹车不及就和横跨马路的沈敏撞到了一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姑娘我赶时间没有看……看清楚。”
只见那男子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手里还提着个考蓝,一看就是要前去准备考县试的,看到撞到人不由赶紧连连道歉。
其实他们俩的相撞只是双方的东西掉地上了,人倒是都没事,而沈敏也表示她也有错,于是两人都捡起了各自的东西,而沈轩见之也赶紧上前帮忙。
然而,此时目睹了马路对面的一切的沈见晚却是呆住了。
当再次看清那个男子的面容,沈见晚不由有些震惊的用意念问怀里的大王:“大……大王,你看对面的男子是不是程知府?”
“什么程师傅,李师傅?”大王沉迷于小吃,闻言不由有些不经心道。
沈见晚:“就是上辈子盛州的程明厚程知府,大王你看对面和敏姐儿相撞的人是不是他?”
大王定睛一看:“我去,还真的是!不过话说当年的程明厚这么落魄的吗,你看他身上连件读书人的长袍都没有,穿的是短打(百姓干活时穿的方便干活的衣裳)就算了,鞋子还少了一只呢,这是叫花的打扮?”
听大王这么说沈见晚这才留意到了此时程明厚的穿着打扮,说来大王说对方是叫花子倒是也没有夸张。
因为此时的程明厚穿着一身极为破旧布满了补丁的短打,此时虽然已是三月,但依然春寒料峭,可他身上的却就只有这一层单衣。
而他的头发让一根破布挽着,但可能是因为赶路却已经显得有些凌乱,完了他的脚下甚至只剩下一只鞋子,另一只脚只剩下一只破烂的袜子,鞋子早就已经不翼而飞了。
看到这里沈见晚不由赶紧也跑过去,而这时候向来话唠的沈敏已经和程明厚说上了话。
她边给对方捡东西却看到盒子里的砚台已经坏了,“哎呀,你这砚台都摔坏了可怎么去考试?”
这时候程明厚刚捡起他吃食的包袱和几支毛笔,墨条就比较听到沈敏这话,一时间看着盒子里破碎的砚台他也不由懵了,“唉,看来这一次的县试也只能等明年了。”
这时候沈轩帮沈敏捡好了小吃,闻言不由道:“兄台这是要去考县试?”
“是的,只是现在离考院关门只剩下一刻钟了,但我的砚台却摔了,最重要的是考院要求进去的考生需穿戴整齐,我这鞋子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跑掉了,就是这砚台不碎也许我也进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