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人陆镇长就安排了十四排桌子,每一排上都是五十个人,每人之间有半壁的距离,所以参赛的女子虽然众多,但是都很好的在一刻多钟内都落座了。
十四排人并不算多,沈见晚她们的位置又只在贵宾席后面两排,而沈婉她们四个分别在第五排,第八排,第十排和第十三排上,所以与她们离的最远的第五排上的沈春雨也只离沈见晚她们十多米而已。
十多米的距离对于沈母她们要看清最远的沈春雨的情况可能有些远了,但这点距离沈见晚却甚至还能看到沈春雨衣裳上的绣花纹理。
不过也只是除了第五排的沈春雨和第八排的沈婉,后面第十排和第十三排的沈敏和沈兰草,沈母她们还是也能看得非常清楚的。
而参赛者才落座完毕,一个四十岁左右一脸严肃的中年妇人便走上了高台,然后宣布让参赛者在两刻钟内绣出一条三尺长的直线。
而这直线除了要笔直,另外还要求一寸之内有二十针,每一针的间隔也要相同。
好家伙,听说在短短的一寸之内要有二十针,而且还要求这么点时间绣出三尺长的直线,现场的人顿时爆发出了一阵阵不可能完成的声音。
然而那妇人却丝毫不管大家伙的反应,话落就令身边的人去把计时的香给点上。
这不参赛的女子看到这一幕,顿时什么反应的都有。
见观众们闹哄哄的说此事不可能闹成了一片,她们有立马开始刺绣的,有呆在现场不知所措的,还有怀着侥幸的心理等着观众都说不可能后陆镇长他们能改变规则的。
其中沈婉,沈敏,沈兰草和沈春雨她们都是第一种,那妇人宣布后她们是第一批立马就镇定的开始拿起针线绣直线的。
于是她们周围那些慌乱的女子看到她们如此,不由也纷纷反应过来也坐下来开始绣,特别是从清河村来的姑娘们看到沈婉四个如此,她们慌乱过后更是毫不犹豫的也坐下来开始刺绣。
而刘凤月倒是也反应非常的快,她本来也有几分侥幸陆镇长他们会不会改变规则,但看到沈婉她们已经开始不敢落后的她也很快就拿起针线也绣了起来。
倒是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刘凤盈,她见之依然是不肯死心,见观众反应那么大便还想等着陆镇长他们改变主意。
于是以刘家姐妹马首是瞻的杨大妞,许月仙,宋荷花几个看到刘凤月动工,刘凤盈却不动手,她们不由愣了愣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应不应该动手。
最后刘凤盈见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陆镇长他们宣布改规则又看到沈婉她们已经绣了好几针,大感失去先机的她脑子一抽不由不服气的站起来冲看席上的陆镇长朗声道:“镇长大人,这两刻钟之内要我们绣出三尺的绣线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这个婶子明显是在为难我们,希望您能为我们做主改了这如此苛刻的比赛规则。”
陆镇长本来在等着百姓们的议论声过去,然后比赛继续的,没想到却看到刘凤盈站起来质疑比赛规则,一时间他竟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而陆镇长还没有来不及说话,周围的百姓听到刘凤盈的质疑,不少人不由纷纷点头,议论声更大了起来。
谷酒</span>“是的呢,这让人两刻钟内绣出三尺长的绣线,这简直就是飞针走线才能做到吧。”
“可不是,这样子的规矩也太苛刻了些。”
“是呀……”
听着场上的人纷纷赞同自己,刘凤盈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而杨大妞她们几个,还有一些心浮气躁的女子们本来已经开始绣的了,现在听刘凤盈这么说不由看到了希望,于是也觉得不可能完成任务的她们见之也纷纷停下了刺绣。
陆镇长回神看到这情景不由赶紧严肃的道:“张大师傅是县令大人亲自派下来执行这次刺绣大赛的,比赛的内容更是县衙亲自制定整个平阳都一样的,这位姑娘不知道你是要质疑张大师傅呢,还是要质疑制定这比赛规则的县衙?”
听到陆镇长这话,刘凤盈不由如遭雷击!
她万万是没想到台上那个其貌不扬的婆子竟是县令大人从县城派来的,更没想到董宇文竟然闲的蛋痛亲自去制定这刺绣大赛的规则。
而观众们听说那婆子的来头,还有这规则是县令大人制定的,他们也立马纷纷闭上了嘴巴,只一个呼吸间场上便再没有了反对的声音。
这时候台上那严肃的老妇人终于也开口了,“陆镇长说得没错,这位姑娘既然你来参加比赛那么就应该懂得要遵守比赛规则。
所以如果你对这比赛内容有异议的话,那么就请你现在离场不要影响其她人。
而老身的这话也是对现场所有参赛的姑娘们说的,现在你们里面要是还有对这比赛有异议的也可以一并出来退出这刺绣大赛。”
没想到这被陆镇长称为张大师傅的老妇人一开口就赶人,甚至还把所有的参赛者都警告了一番,刘凤盈不由更是始料未及,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应。
刘凤月本来看到刘凤盈站起来提出异议,她虽然不赞成这个大姐又冒头搞事情,但看到观众们附和她不由也暗暗观察后续,因为要短短两刻钟绣出三尺的绣线她也做不到呢。
然而此时看到刘凤盈踢到了这么大块的铁板,她不由暗骂这个大姐就是会找事。
本来刘凤月是不想理会刘凤盈的,但看到现场这么多的人她转念一想突然福至心灵这是一个极好的表现她善良的机会。
于是心思电转间她不由赶紧起身冲张大师傅行了一个礼,“张大师傅恕罪,小女子的姐姐行事有些冲动还望见谅,但她绝对不是故意质疑您和县衙门的,还请您再给她一次机会?”
刘凤盈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见之也吓得赶紧连连向张大师傅道歉,生怕被取消比赛资格的她一时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