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来到城下,举枪高声喝道:
“呔,城上的贼军听着;
我们乃是武王派来征讨赵宋的雄师;
你若是识得抬举,那就赶紧打开城门,迎接我山东大军入城。
你们若是胆敢负隅顽抗;
等打破城池,定然将你碎尸万段,爆尸荒野……”
宗泽身形出现在城头,伸手怒指着岳飞,开口喝道:
“黄口小儿,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你们山东不过是一路反贼,安敢如此猖狂?
老夫劝你们还是早早放下兵器,投降朝廷,免得落个遗臭万年的名声……”
岳飞一举手里的沥泉神枪,冷笑着说道:
“老匹夫,你可敢出城一战?”
宗泽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岳飞,而是向前猛的一摆手,令身后的弓箭手向岳飞狠狠射去……
岳飞单手握枪,接二连三的把射下来的箭矢挑飞……
岳飞得意的大笑几声,扬枪大声叫道:
“既然老贼你不敢出城,那我们山东军就开始攻城了!
城破之日,就是你这个老匹夫授首之时。”
“来人,给我准备攻城……”
岳飞骂完宗泽,手里长枪狠狠向前一指,引着一队骑兵冲了上去。
这些骑兵自然不是去攻城了;
他们骑在马上,对着城头拉开弓弦,向上狠狠的射去……
宗泽赶紧后退几步,沉声吩咐道:
“刀盾手速速抵挡,弓箭手开始还击……”
随着他的命令,刀盾手竖起手里的盾牌,堵住城垛口位置。
而弓箭手则从盾牌的缝隙间向下开弓射箭……
一时之间,漫天的箭雨呼啸连连;
城头上的守军保护的严严实实;
城下的骑兵机动灵活,也能躲避不少箭矢……
双方一连几波对射攻击,就像是试探一般,几乎没有造成什么伤亡……
岳飞回头看向孙安;
孙安手里大剑一摆,高声喝道:“攻城……”
几口火炮压低了炮头,缓缓向前推了几步,对着城门狠狠的攻击几下……
等几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过;
让孙安和岳飞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宗泽竟然把城门给封死了!
城门被火炮轰的七零八碎;
一层破烂的城门后面,竟然早就堆满了石块和土袋……
他们没想到宗泽竟然如此决绝?
宗泽暗暗吁了一口气,眼内闪过庆幸的神色……
果真如此,若非昨晚连夜做好了准备,这应天府今日就失去了……
孙安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了;
他再次一挥大剑,高声喝道:
“登乘梯上前,斩杀宗泽、夺取城池……”
一排盾牌手怒吼一声,高高的举着一人多高的盾牌,护着一群步军;
那些步军抬着登乘梯,躲在盾牌后面,一步步向城墙靠去……
宗泽冷眼看着缓步靠前的步军,默默算着他们靠近城池的距离……
等他们走进两百步的距离,宗泽猛的喝道:
“盾牌手退下,弓箭手全力射击……”
城头上的变化,岂能瞒过严密监察的岳飞?
岳飞抬手就向城头射出一箭;
随着一声破空声响起,一个守军从城头栽了下来……
“弓箭手压制城头,随我射击……”
岳飞一边再次开弓射箭,一边大声高喝。
这一次的对射,双方顿时就出现了伤亡……
由于是第一日攻城,孙安和岳飞并没有下死命令;
只是让士兵试探的攻击一下。
一场攻城战只进行了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山东军便退了下来……
这次攻城,山东军折损了几百人的性命;
而城头由于拼力攻击,所以放松了防御,也被城下的游骑射下来数百人……
一连三五日的时间,孙安和岳飞几人天天带人对着城头猛攻一番……
这城头被宗泽守的滴水不漏;
山东军一连折损了数千人,可连城头都没有踏上半步……
这一日,王贵带着山东军再次猛攻一阵;
面对老谋深算的宗泽,他带着残兵败将,再次铩羽而归。
见没有取得一丝成绩,孙安在大帐内不由得有些烦闷。
他狠狠的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骂道:
“宗泽老儿,纯粹就是属王八的;
我们无论如何骂阵他都不敢出城半步;
可偏偏城头守的如此严密?
要是这么拖下去,我们不知何时才能夺下这应天府?”
岳飞一抱拳道:
“孙将军莫要着急;
宗泽将城池封死,对他来说有利有弊;
他拦住我们的同时,也把自己封住了。
我们只要坚持猛攻,用不了多久他们城内的粮草定然会消耗一空;
到时候他们坐困愁城,硬硬被我们围死……”
孙安叹气说道:
“本将也曾想到这事,只是我们不知他们备下了多少粮草?
若是坚持的久了,岂不耽误武王登基大事?”
孙安说的没错,祝彪那时候说三个月后就要登基称帝……
从武王祝彪定下时间到了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月的时间了。
要是每个城池都像这应天府一般,两个月的时间,他们恐怕真的拿不下东京汴梁……
到时候若是不能十全十美的举行登基大典,岂不是要自责后悔一辈子?
岳飞眼内闪过一丝凶厉,再次抱拳道:
“孙将军,我们再给他们拖上十日;
这十日之内若还是拿不下此城;
我们可就要不惜一切代价了!”
孙安叹气一声,站起身来,在大帐内不停的来回走动……
岳飞和王贵几人眉头紧锁,一时之间也拿不出什么主意……
等天色将要黑下,岳飞向孙安禀报一声,他想去张显守护的水源头看看……
等他单枪匹马的来到张显镇守的地方,两人寒暄一番。
岳飞抬头向水源的前方看去,开口问道:
“张显,这水的源头在什么地方?
你可曾前去看过?”
张显笑着说道:
“我在这里看守水源,不像你们还能厮杀几场;
这几日正好没有什么事情,我顺着水源去看了看。
根据本地的百姓所说,这条河流叫做东沙河;
乃是应天府的一条命脉之河;
方圆近百里的百姓,都靠着这条大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