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武王宫内;
祝彪他们灭了田虎以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五个月了;
这小半年的时间;
山东的大小工业,在王府的支持下,已经全部迈上了正轨……
特别是本地商人,他们互相流通的正是银票。
这就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有钱的商人,把钱存进银庄,换成方便携带的银票;
没钱的人从银庄借出银票;
现在不止是整个山东,就连河北、山西的百姓;
谁家要是没有两张银票,那可是让人耻笑的……
祝彪不仅在民生治理上取得了成绩;
他在庞秋霞身上也取得了成绩。
他从河北回来之后,经过辛勤耕耘,庞秋霞现在也有了身孕……
此时;
祝彪正在武王宫的偏殿内,召见了军机处、和内阁的几位成员。
他开口笑道:
“本王听闻方腊果然插手银票的事情了;
他们现在发展的如何了?”
张叔夜含笑一抱拳道:
“回武王,根据时迁将军传来的消息;
江南发行的银票没人愿意兑换;
他们不知怎么从我们这里学了一套;
也是用其他商家的噱头,才勉强兑换出去几千两。
现在的商人都不买他们的帐……
对了……
这就是他们江南发行的银票,还请武王过目……”
张叔夜说着话,从袖口抽出一张银票,双手递给了祝彪。
祝彪举起银票,眯着眼对着阳光翻来覆去的看了看;
然后开口问道:
“可曾找老师傅看过了?
他们有没有暗记?”
张叔夜发自内心的笑道:
“老臣已经找人看过了,这银票内没有记号;
当初刘将军可是少给他们说了不少事情啊……”
“好!”
祝彪听了,高兴的站起身来,他拿着江南的银票晃动几下,开口说道:
“传令下去吧!让工匠师傅们印出三百万两的江南银票……
哼,你们想从本王嘴里抢食吃,那就休怪本王不讲情面了……
这次怎么也得让你们栽个大跟头……”
张叔夜几人听了,一抱拳道:
“我等领命……”
祝彪点点头,又开口问道:
“我们的火石给他们送去多少了?
他们的粮食又来了多少?”
闻焕章抱拳说道:
“回武王,许军师回来之后,运送火石的车队就没有停过;
现在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车队到江南去;
同样,他们的粮食,也络绎不绝的运送到山东来。
臣正组织民夫民壮,将上好的粮食都存入官库;
差一点的粮食都先调拨到军营消耗;
或者原价卖给百姓食用……”
祝彪点点头道:
“这些时日真是辛苦各位爱卿了;
等事情都迈入正轨,可交给铁叫子乐和,还有神算子蒋敬他们去办吧!”
闻焕章再次一抱拳道:
“臣等谢过武王体恤;
臣等看着治下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臣也不觉得累啊……”
闻焕章说到这里,他再次一躬身道:
“臣刚刚归附武王的时候,就听武王说过天子守国门;
如今我们已经取得了偌大的基业;
这小小的济州并非是藏龙卧虎之地,我们是不是要考虑迁都大名府了?”
祝彪缓缓的站起身来;
然后慢慢的走到偏殿门口;
他用深邃的眼神看向天空,声音低沉的开口说道:
“大名府也不是什么从龙之地;
本王看上的地方乃是燕州、顺州、儒州、檀州的任意一地……
“燕云十六州……”
殿内的李助等人惊呼一声;
祝彪使劲的一点头道:
“不错,就是燕云十六州;
只要本王夺取了燕云十六州也就可以称帝了……
到时候本王凭着山东、山西、淮西、河北、以及这燕云十六州;
北可抗拒辽国,南可覆灭赵宋……
这燕云十六州也不是本王的国门了,而是本王的中央;
本王要燕云十六州的左右、南北数万里,都是本王的率土之滨……”
听了祝彪的豪言壮语,殿内的张叔夜等人都热血沸腾;
他们同时一躬身,齐齐抱拳道:
“臣等必定竭尽全力,协助武王成就王图霸业……”
祝彪豪气干云的一挥手道:
“你我君臣同心,何愁大事不成?”
李助战意盎然的上前一步,抱拳问道:
“武王,我们何时对燕云十六州下手?
臣也能让军机处早做准备……”
祝彪开口笑道:
“李首席莫急,我们攻打燕云十六州早则三个月,迟则半年;
我们毕竟收了别人的好处了,总不能让中间人为难就是……”
李助明白,武王说的这个中间人就是李富贵了;
当初李富贵从京城运来了一百万贯,才使得银庄运转起来……
当然,祝彪也说话算话,收到钱之后,就把梁中书一家给放了……
如今若是山东军迟迟不对辽国动手,恐怕李富贵在京城小命不保。
祝彪接着说道:
“不过早日让将士们准备也好;
等我们的粮仓库存满;
这次和方腊的商战分出长短之后,就是对辽国动兵的时候了……”
…………
方腊派出探子,跑到山东一打听,原来是银庄和酒楼联合把银票给推了出去。
方腊有样学样,他令江南的客栈和酒楼,一律只收银票。
他也动员所有的大臣,凡是家里做生意的,全部用银票交易……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江南的银票一共发行了不到十万两。
…………
杭州城内的瑞锦坊;
是整个江浙最大的布商;
这家布商后面最大的股东,是方腊的叔叔方貌。
方貌虽是方腊的叔叔,但年龄相差没有几岁;
这么多年以来,这位皇叔跟着方腊南征百战,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
如今方腊称帝之后,方貌为了避嫌,主动解甲归田,当起了富甲一方的商贾。
如今侄子推出银票,他自然第一个全力支持……
这一日,瑞锦坊内来了几个风尘仆仆的汉子;
这几个汉子虽风尘仆仆,但不论神色,还是衣着,都不是普通人可比。
特别为首的一人,眼内精光闪闪;
他们几个人在瑞锦坊内,对这些绸缎布匹东看看西摸摸;
还不住的小声商议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