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冷笑一声道:
“不过尔尔,我几个师弟的眼光有点差啊!”
惊怒交加的孙琪,还没有意识到和林冲的差距;
他使劲一抖肩膀,卸去双臂的酸麻,再次一枪攻向林冲……
林冲轻轻一拨,架开了孙琪的攻击,随后猛的一甩手,蛇矛向孙琪的咽喉扫去。
孙琪被林冲的杀机锁定,竟然吓得忘记了躲避……
在惊恐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矛尖,从脖颈上快速划过……
林冲两招解决了孙琪,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再次调转马头,一连挑飞几个河北军;
他硬生生的把正在回军的河北军拦腰截断;
也不再停留恋战,带着身后的一小队亲兵消失在茫茫夜色……
正前方闷头赶路的叶声,听到后军匆匆来报,孙琪将军被对方两招斩杀……
“什么?孙琪将军只是两招,就被贼将杀了?”
叶声吓得竟然呆立当场。
孙琪死了?他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对方杀了……
难道对方一开始就是示敌以弱?
不行,这大谷城不能回去了……
且不说大谷城有没有被贼人夺走?
就算没有夺走;
若是路上再有几个埋伏,这支兵马就算全部交代了……
叶声越想越怕,他再次高喝一声道:
“停下,所有人马停下,我们快快调转方向,回昭德城去……”
大军急行,最怕主将朝令夕改,出尔反尔。
如今又是深夜,这才多大会的功夫?
这些河北军东跑一阵,西跑一阵的;早就因为疲惫不堪,而有了怨言。
如今主将又下了掉头的命令,使得这些原本就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的士兵急眼了。
你这不是玩人么?大半夜的拿着我们溜腿呢?
这些河北军虽说不至于炸营,但行走间的速度慢了许多。
甚至有人看出主将的慌乱,觉察出这个苗头不对;
赶紧招呼几个身边的同伴,熄灭火把,趁着夜色逃走了!
……………
史文恭进城之后,卢俊义开口笑道:
“我们大军已经夺下了大谷城,距离昭德城不远了;
如今几个师兄弟都有了功劳,就是我还没看发得利市;
师弟不如给我一支兵马,我带人连夜出城追击一番,看看能不能斩杀几个贼军?”
史文恭开口笑道:
“好,师兄就带着一千骑兵去追杀一番吧!”
卢俊义微微一抱拳,点起一千骑兵,也从后门出城,向叶声追去。
岳飞和王贵几人,见师兄卢俊义带兵出城,他们也要跃跃欲试。
史文恭笑道:
“几位小师弟就莫要去了,暗夜厮杀,最考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耐;
你们经历颇浅,若是有了闪失,我可没办法给老师交代……
如今我们深夜进城,百姓恐慌不已;更有不少溃兵趁夜藏了起来。
你们各自带领一路人马;
控制四门的同时,也赶紧安抚民心,肃清城内的溃兵,免得城内百姓慌乱……
等到明日一早,我就派出快马,去向武王给岳师弟你们请功……”
岳飞几人对史文恭道谢一声,各自带人守住四座城门了。
卢俊义带兵出城之后,令每个骑兵都打起两支火把;
而且也不敢催促战马快跑,免得马失前蹄……
他们也不怕失去河北军的踪迹,只要向着远处的火把长龙追去便可。
等卢俊义追出五六里后,遇到了回军的林冲。
林冲见师兄追了出来,也不再回去,立即并入师兄大军内,转头跟着去追杀河北军……
已经丧失斗志的叶声,带着心有怨念的河北军,被卢俊义师兄弟俩没多久就给狠狠的咬住。
叶声带着河北军且战且逃;
等到天色慢慢的亮了起来的时候,卢俊义他们已经追出去了十几里;
见对方一心逃命,也怕对方来了援军,两人便命士兵停止了追杀,回城复命……
到这个时候,叶声发现身边的河北军竟然不足一千人了……
除了有一部分被山东军斩杀,更多的是慌不择路,趁乱逃走不少。
叶声来不及收拢溃兵,一路向昭德城逃去……
等卢俊义回到大谷城,城内几乎安定下来。
夺下大谷城之后,史文恭心情大好,他把几位师兄弟召集起来;
一起来到大谷城的首府之中;
师兄弟几人坐下之后,史文恭笑着向岳飞问道:
“小师弟,如今大谷城已下;
为兄想在城内休整两日;
然后留下了林冲和王贵二人,以及五千兵马,让他们镇守大谷城。
算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如此一来的话,我们这一路上,不断的留守兵马;
现在同卞祥的兵马相比,我们少了许多。
再加上对方乃是守城一方,不知师弟这次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取下昭德城?”
岳飞站起身来,向史文恭一抱拳道:
“二师兄,水无常型,兵无常势;
如今我们对昭德城一无所有,连最基本的知已知彼都做不到;
恐怕我们要到了昭德城跟前,再做决断的好。”
史文恭听了,轻轻拍打脑门,笑着说道:
“岳师弟言之有理,是为兄的有些操之过急了;
我们就到了昭德城再说……”
岳飞小眉头紧紧的皱了片刻,又向史文恭抱拳说道:
“二师兄,小弟认为,昭德城乃是我们大决战的地方;
我们可不先考虑;
还有一座城池,我们却不得不防。”
史文恭见岳飞说的严肃;
他也跟着皱眉问道:
“岳师弟莫非说的是金鼎、黄钺二人镇守的临县?”
岳飞再次抱拳,点头说道:
“不错,小弟说的正是此城。
临县和大谷本来是昭德城的一对犄角;
我们拿下了大谷城,也得拿下临县才行;
否则的话,我们攻打昭德城的时候,他给我们背后来上一下,我们本来就人马不多;
到时候我们可就有些首尾难顾了。”
听了岳飞的话,史文恭三人都郑重的点了点头。
卢俊义微微一抚须,含笑点头道:
“岳师弟少年老成,所虑周全,为兄大大不如也;
你刚刚说到这临县如此重要,不知师弟可有什么办法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