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岳飞的话;
史文恭和卢俊义对视一眼,这岳师弟看样子真有几分本事啊!
这么片刻的功夫,就想出了三个法子;
看样子这个师弟真正得到师父的真传了……
史文恭变得更加客气,他一摆手道:
“师弟请先坐下,你把三个法子说上一遍;
我和你两位师兄好能商议一番……”
岳飞并没落座,他再次一躬身,开口说道:
“师兄,第一个法子,无非也就是围城;
算是人尽皆知的攻城之战;
若是这样的话,不知多久拿下城池,而且我们作为攻城一方,恐怕会损失惨重……”
“第二个法子就是示敌以弱;
想法子败上几阵,引的城内贼军出城追击,然后分而歼之……”
史文恭和卢俊义听了这两个法子,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两个法子中规中矩,说不上多么惊艳。
岳飞接着说道:
“第三种法子,那就是我们偷偷的绕城而过;
我们绕城而走的同时,也留下此处的营帐,并燃起炊烟……”
史文恭和卢俊义听了,脸上有些不置可否的神色。
岳飞低着头,没有看两位师兄的脸色,继续说道:
“等我们把这一切做好;
然后……”
岳飞一口气说完他的计策;
史文恭和卢俊义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们俩还是小瞧了师弟了啊!
若是用他的这个计策,拿下大谷城也许真的易如反掌……
史文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我们不如两个计策同用吧!
先示敌以弱,然后再用第三个计策!
若是这次能夺下大谷城,岳师弟功不可没啊!”
史文恭说完,对着中军大帐外的侍卫喝道:
“传令下去,大军今日再休整一日;
明天一早,由岳将军几人前去邀战……”
岳飞几人也跟着一抱拳,退了下去……
城内的孙琪和叶声二人,见山东军停在城下,并没有进攻的意思。
谨慎的叶声皱眉说道:
“孙将军,这些山东的贼人为何停滞不前?
莫非他们还有什么花样不成?”
孙琪恶狠狠的看着远处连成一片的营帐,没好气的开口说道:
“这些贼人能有什么花样?
还不是在聚拢人马?
这才两天的功夫,他们就来了两波人马;
就是不知道他们后续兵马还有多少?
若是他们还是源源不断的来人,我们这大谷城恐怕守不住啊!”
叶声听了,不由得有些着急,他急切的说道:
“实在不行,我们就赶紧向右丞相求援吧!”
孙琪咬牙说道:
“再等等,若是明日他们继续增兵,我们再求援不迟……”
叶声听了,只是满面愁容的叹气一声……
到了第二日,城下的山东军果真没有在增加兵马;
他们不但没有增加兵马,反而还擂起了战鼓,看样子就要攻城了……
随着震天的鼓声,从山东军内冲出来四员小将;
这四员小将都是十七八岁的年龄;他们带着不到一千兵马来到城下。
为首的一人正是岳飞,他一身白盔白甲,手里拎着沥泉神枪。
他身旁是手提披风刀的王贵;
手握钩镰枪的张显;以及擎着一杆烂银枪的汤怀……
几人来到城下,王贵率先打马出列;
他仰头对着城头喝道:
“城头上谁是守将,速速出来搭话!”
一脸阴沉的孙琪和叶声闪出身来;
他二人只是紧紧的盯着岳飞等人,没有说话。
王贵继续高声喝道:
“你们两个贼将听着,我四人乃是武王麾下大将;
也是名震天下的汤阴四雄;
今日我兄弟四人奉武王之命,前来讨伐叛逆田虎;
这次只诛首恶田虎,其余不问;
若是你们想要保住狗命,速速打开城门;
万一惹恼了小爷,小爷就血洗了你这大谷城……”
孙琪冷冷的喝道:
“娃娃,我二人见你们年幼,不忍杀了你们,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们退下吧!换成你们家大人前来……”
王贵咧嘴一笑道:
“前面几个城池的守将都说过这话;
不过都被小爷打发了……
嘿嘿,看样子你二人也要步他们的后尘了……”
“黄口小儿,你找死……”
孙琪听了这话,彻底被激怒了;他指着王贵喝骂了一声。
他随后转头对叶声说道:
“叶将军,劳烦你坐镇城头,待孙某去斩杀了这个丧心病狂的小贼……”
叶声急忙劝道:
“孙将军息怒,何必为这种小人动气?
我们只要守牢城池,看他能张狂到什么时候?”
孙琪使劲吸了一口气,强压怒火;
他对身后的士兵喝道:
“守好城池,若是山东军的贼人敢前进一步,你们就给我狠狠攻击!”
王贵见城头的两人没有动作;
他再次轻蔑地大声笑道:
“都说河北无良将,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也罢,若是斩杀了你们这种酒囊饭袋,反而坠了我们汤阴四雄的名头……”
王贵这话说完,他身后的张显和汤怀齐齐喝了一声好。
他们身后的山东军更是乱吼乱叫的喊道:
“河北无良将……河北无良将……”
孙琪听到这话,再回头看看他身后的士兵;
这些士兵脸上都露出羞愧的表情……
孙琪就怕军心丧失,再加上愤怒,使得他忍受不住了,对着叶声叫道:
“叶将军,你且看好城头,孙某去去就来……”
他说完,不顾叶声的阻拦,几步跨下城头;
对着城门口的士兵喝道:
“打开城门,待我去斩杀此贼……”
随着大谷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一腔怒火的孙琪带着几百河北军杀了出去……
“猖狂小儿,速速前来受死……”
孙琪打马来到战场中央,扬枪指向王贵……
王贵又咧嘴一笑,同样叫道:
“贼将留下姓名,我汤阴四雄不杀无名之辈……”
孙琪冷哼道:
“杀你者,乃是爷爷孙琪……”
孙琪说着,一枪向王贵刺去;
王贵身子一偏,披风刀向上一撩,磕偏了孙琪的长枪。
孙琪冷哼一声道:
“小儿,怪不得你如此猖狂?
小小年纪,倒有几分力气……
不过你今日遇到了孙琪爷爷,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