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几里的路程,徐宁手下的禁军也就是刚刚准备好,他们就杀到了眼前……
那手握银枪的年轻人用帽沿盖住大半个脸;
他向身后的士兵一挥手,粗着嗓子喝道:
“怪不得我们李察哥晋王吩咐我们到这里埋伏,这些宋人果真给我们送来了钱粮……
兄弟们,把这些宋人都给我围死,一个也不能放走……
当然,钱粮也不能少了一文,要全部带回去,交给晋王……”
徐宁见被西夏人包围,他眼神一冷,寒声说道:
“你们是哪里来的西夏人?
我们这些物资是送给你们西夏国王的;
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劫掠这些物资?
你们识相点的话,就快快退去,若是惹恼了爷爷,小心你们的狗命……”
为首的西夏人粗着嗓子笑道:
“好个刚烈的宋人,既然你如此刚烈,为何还给我们西夏送来宝物啊?
嘿嘿,这些宝物还没到西夏境内,算不得进贡给我们国王的。
这一批,我就替晋王接受了,你们给我们西夏国王的那份,再回去准备准备吧!”
徐宁听了又羞又怒,他冷声喝道:
“兄弟们,这些西夏狗贼如此藐视我大宋儿郎;
他们现在竟然流窜到我大宋境内,简直是罪该万死!
你们随我将他们全部击杀……”
金枪班的禁军大喝一声,猛的一抖手里的钩镰枪;
“哗啦啦……”
随着钩镰枪上的铁环震动,他们的喊杀声也远远的传了出去……
为首的西夏人不由得暗暗点头。
这时候李邦彦赶紧跑了过来,他使劲摆着两个手道:
“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啊!”
见两边都没有立即动手拼杀的意思,李邦彦赶紧给西夏人抱拳说道:
“这几位勇士,在下奉我皇陛下之命,特地来同你们西夏结交;
想必你们西夏的使者也刚刚回去吧?
这些钱粮早晚要送到你们西夏,你们何必急在一时呢?”
为首的西夏人,用手里的银枪指着徐宁说道:
“嘿嘿,既然你们宋人给我们西夏卑躬屈膝,那就做好低人一等的准备;
你们这员武将还拿着兵器干嘛?
难道想反抗我们西夏,引起两国的交战么?”
李邦彦听了,转头看向徐宁,冷冷的说道:
“徐宁,你放肆,还不快快放下兵器,不要引起误会;
若是引起两国交战,你有几条狗命够杀的?
快快下马向这几个西夏朋友认错……”
徐宁听了,气的目眦欲裂,他怒声喝道:
“李邦彦,你休要在老子面前指手划脚;
这些西夏狗贼都进入了我宋疆之地;
你竟然还让老子和兄弟们放下兵器?
你这狗东西长没长心?
若是我们放下兵器,这些物资岂不是被他们全部取走?”
随着徐宁的话,他身后的金枪班禁卫,也握紧了兵器,对着李邦彦怒目而视;
他们恨不得将他的心肝、肠子都给勾出来,看看是不是黑心烂肺?
李邦彦被徐宁这么一骂,他憋了一路子的火气也发了出来:
“徐宁,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怎敢在本官面前大呼小叫?
本官现在可是整个西北的监军。
莫说是你这个连个品阶都没有的教头,就是西北的大帅,见了我也得毕恭毕敬;
你这一路对本官横鼻子竖眼,本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你若是乖乖放下兵器也就罢了,若是再违抗命令,本官这就将你斩杀……”
徐宁仰天悲愤一笑,大声喝骂道:
“狗官……狗官!你这个祸国殃民的狗官!”
“兄弟们,随我将这些西夏狗贼斩杀;
若是这个狗官再多说一句,徐某再和他说道说道……”
这一刻的徐宁,被李邦彦在属下面前骂来骂去,他再也忍不住了。
原本他的性子比林冲还能忍耐;
这次他已经将家小托付给了李掌柜,心里也有了投靠祝彪的打算。
否则的话,他说话万万没有这么强硬。
这时候拎着丈八蛇矛的西夏将领打马上前;
他同样用帽子遮住大半张脸,开口说道:
“不错,是条汉子;
你可敢同我厮杀一场?
若是你败了,这些物资由我们直接带走!
若是你胜了,我们拍拍屁股走人如何?”
徐宁一咬牙,怒声说道:
“西夏狗贼,当徐某怕你不成?
哼,既然想找死,徐某就成全了你!”
“兄弟们,看守好物资,我去去就来……”
徐宁说完,一拍马就向那用丈八蛇矛的西夏人杀去……
人还没靠近,手里的钩镰枪向对方咽喉快速刺出;
那西夏人赶紧一偏脑袋,钩镰枪贴着那人的面门而过……
徐宁随后双手一拧,又猛的往回一收;
钩镰枪的镰刀小枝对准了那人的后脖颈,眼看就要把那人的头颅削下;
那人仿佛早就料到,猛的一个前扑,趴在了马背上,又躲过了这一勾……
他躲过之后,口中大喝一声好;
手里的丈八蛇矛也点向徐宁的胸口;
徐宁赶紧挑开对方兵器,紧紧的斗在一起;
只是片刻间的功夫,两人就斗了七八招……
两人且战且走,不一会的功夫,就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徐宁又是一枪刺出,那西夏人猛的一仰头,使得头上的帽子掉落下去。
徐宁看着眼前的人,他眼睛突然睁大:
“林……林教头?林兄……”
那汉子开口一笑道:
“徐宁兄弟没想到吧?你我兄弟竟然这样见面了?”
徐宁还是一脸震惊的看看林冲,又看了看远处的那些西夏人,结结巴巴的说道:
“这么说来,那……那些人都是你们山东军了?”
林冲向着徐宁一抱拳,笑着点头说道:
“不错,正是我们山东军;
朝廷如此昏庸无能,竟然再次给西夏送了钱粮?
这些东西说什么都不能落入西夏人手里;
所以武王带着我们来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