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得到李扎各带人来的消息;
李扎各自然也知道了祝彪就在不远处的消息;
他抽出腰间弯刀,高声叫道:
“勇士们,前方五十里处发现了宋狗的踪迹;
他们正向着我们的黑山城而来。
你们跟我前去将他们撕碎……”
“吼吼……杀杀……”
李扎各身后的西夏兵,也都抽出弯刀,在头顶上盘旋,胡乱砍着;
乱吼乱叫的向前冲去……
不过区区五十里的距离,双方都是骑兵对冲;
所以几个呼吸的功夫,两军就遇到一起……
杜壆和縻貹这两个淮西猛将冲在最前方;
杜壆的身子微微伏在马背上,一手握着丈八蛇矛,背在身后,眼神凌厉的看向前面的西夏大军……
而縻貹身子坐直,手里的开山大斧高高扬起,随时都能劈下……
他两人带着身后兵马,如同一支利箭一般,狠狠迎向西夏军……
西夏军的李扎各也挺起手里的钢枪;
他枪柄夹在腋下,枪尖斜斜上指;
只要一个冲锋,他就有把握将对方刺落马下……
“杀……”
杜壆和縻貹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吼,手里的兵器向前狠狠挥去……
李扎各嘴角阴冷的翘起,手里的钢枪快速刺出,向着最前面的杜壆心口攻去……
杜壆不过是冷哼一声,手里的丈八蛇矛猛的一挑;
他拨开李扎各一枪的同时,手腕一转,反手攻了一招……
只是这一矛,就使得李扎各脸色大变;
李扎各也和种家军交手过好几次了;
对于种家军的将领,他不说都认识,但也都知道个七七八八;
面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将领,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他和自己不过才交手一招,自己手里的钢枪就差点被挑飞……
两人只是匆忙的交手一下,便错马而过……
杜壆一矛连续刺落几个西夏兵,回头看了李扎各一眼;
他也知道,这人定然是西夏军的首领了;
只可惜没能将他拿下;
现在只能看着他在种家军内横冲直撞,斩杀着普通士兵,再想转身去拿下此人,在这种绞成一团的骑兵中,那是千难万难……
所以杜壆的一腔愤恨,只能撒在普通的西夏士兵身上……
縻貹手里的开山斧左右乱扫,他在动手的第一时间,就将一个西夏的副将劈落马下;
在縻貹面前的西夏兵,根本没有一个完整的尸首……
双方共四万兵马,狠狠的纠缠一起……
种家军带着大胜之威,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而西夏人带着藐视的心态,认为宋军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只要再坚持片刻,就能将这些宋军彻底击垮……
“杀……”
刺目的阳光下,种家军手里的战刀挥舞,长枪乱刺;
他们的坐下马蹄生风,鬃毛飞扬,每进攻一步,就不知有多少人坠落马下。
“儿郎们,随我杀!”
再次怒吼一声,带人更加深入西夏军中……
杜壆和縻貹这两个杀神,已经不知道斩杀了多少西夏军;
他二人的兵器上除了鲜血,就是碎肉……
这种杀戮盛宴,竟然使得两人兴奋起来……
两人的方圆两丈,根本没有一个西夏人的活口。
不止是西夏人不敢靠近,就是他们的本部人马也不敢靠近。
你没看到这两个凶神恶煞的面孔么?
他们恐怕杀红眼了,说不定已经分不出敌友了。
再说了,他们大开大合的攻击,即便是能分出敌友,到时候恐怕也收不住手啊!
双方只是短暂的交手,就有数千人命丧当场!
这些人或被马踏而死,或被冲锋中砍掉脑袋……
这一会的功夫,落后一步的祝彪,带着林冲等人来到近前;
他看着士兵们一个个冲上去,挥舞着兵器浴血奋战,一个从马上倒下了,另一个就替上去;
甚至有的士兵浑身划得稀烂,在栽下马的那一刻,身子还猛的向前一扑,抱住一个西夏兵滚落马下,一起被乱战的马蹄踏死……
祝彪缓缓举起手里的银龙枪,高声喝道:
“擂鼓助威……
所有人马跟我杀上去……片甲不留!”
李扎各再次将面前的几个宋军挑落马下;
他听着对方擂擂的战鼓,眼神不由得缩成一条线……
对方竟然来了援兵?
双方原本还能势均力敌,还有一搏的机会;
可对方的宋军又来了近万人;
这仗还怎么打?
李扎各一边想着,眼睛盯紧了远处的祝彪。
如今双方纠缠一起,想要转身逃走,那是想也不要想;
为今之计,就是将对面的年轻将领斩杀。
只要擒贼先擒王,这场战事就算结束了……
“杀……”
李扎各再次挥动手里钢枪,他要杀透这些宋军,去斩杀了祝彪……
许久不动手的祝彪,枪法不但没有生疏,反而变得更加凌厉了。
他的枪法大多数是罗成流传下来的招式;
众所周知,罗成就是号称“心狠枪毒俏罗成”。
如今他的枪法在祝彪手里更加发扬光大;
祝彪舞动银龙枪,根本不见一点其他花哨动作,每次攻出的一次,必定有人落马身亡……
身后的战鼓声越来越急促了,祝彪再次怒喝几声,把几个西夏兵刺落。
此时的他,也猜到的李扎各的想法;
他冷冷一笑,转变前进的方向,也向着李扎各冲去……
“死……”
李扎各一枪刺向祝彪的咽喉;
祝彪只是一偏脑袋,手里的银龙枪抽向李扎各的腰眼……
他这一枪的力道可不轻,砸的李扎各闷哼一声,身子从马上晃了几晃;
不过李扎各这个西夏悍将,还是忍住了;
他强忍剧痛,再次向祝彪攻去……
祝彪身后的林冲,正要去接下祝彪……
祝彪头也不回的说道:
“不必管我,这贼子不过三脚猫罢了;
本王收拾他绰绰有余;
你们速去支援其他人马吧!”
祝彪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和李扎各斗了几招;
李扎各虽说一直狂吼连连、
但他的眼神更加慌乱了,他惊恐的看向祝彪;
这个年轻的将领,力道虽不怎么大,但他的出手方式却非常刁钻。
攻击的几乎全是要害,几乎是防无可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