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奸诈幕僚再次一笑道:
“大人,要说你的心腹大患,那就是少华山上几个贼寇了;
可偏偏我们没有良将可用,奈何不得那几个贼寇;
如今呼延灼来了,我们不如好言相劝;
告诉他们,要等候朝廷的命令下来;
这样就能留下呼延灼三人,让他们带兵去平了少华山……
然后大人再以庆功为由,将他们全部灌醉;
再把他们送到京师不迟……
如此一来,大人的心腹大患也除了;
把呼延灼送到京城,也讨好了高太尉了;
如此一石二鸟,大人看如何?”
贺知府听了,眼睛都高兴的眯在一起,不住的点头说道:
“此计甚好……此计甚好!
等他们吃喝完毕,本官这就去想方设法留下他们……”
几人刚刚商议完没多大会;
呼延灼三人吃饱喝足,前来谢过贺知府。
贺知府一抱拳道:
“呼延将军,下官听闻山东军务紧急,不敢怠慢,已经派出快马去往京师了;
还请呼延将军耐心等候朝廷指示……”
呼延灼见贺知府雷厉风行,赶紧抱拳说道:
“某那就谢过知府大人了;
若是朝廷能派来大军,这都是知府大人的功劳啊!”
贺知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满脸忧愁的说道:
“下官知道百姓不易,更知道贼寇的凶残;
其他不说,就我华州境内的一伙小贼寇,就闹得百姓不安啊!
更何况山东大寇?
下官深有体会啊……”
呼延灼听了,开口问道:
“怎么?华州地面也不安稳?”
贺知府听了这话,一脸悲愤之色;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华州境内的少华山上,聚集了四个山贼;
他四人以史进为首,笼络了三五千喽啰;
他们经常打家劫舍,祸害百姓;
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丧生?
本官也曾组织几次征讨,怎奈贼寇凶厉,每次都是铩羽而归……
唉……本官无能啊!对不住华州乡亲父老……”
呼延灼听闻这些山贼竟然残害百姓,不由得气的怒目圆睁;
他恨声说道:
“这些杀不尽的山贼野匪;
可惜老夫身边没有了兵马,否则的话,定然将这些山贼野匪尽数斩杀……”
贺知府听了,眼睛一亮,抱拳说道:
“下官真是愚昧,呼延将军这头猛虎在此,还发什么愁?”
他一边说着,一边来到呼延灼跟前,深深一礼道:
“还请呼延将军救救我华州百姓……”
呼延灼面有难色的开口说道:
“知府大人这可是难为我们了,难道我们三人赤手空拳打上少华山不成?”
贺知府拍着胸脯保证道:
“只要呼延将军愿意出面,下官这就给你调集五千府兵;
让他们听从将军调遣……”
呼延灼感觉欠了贺知府的人情;
又觉得带兵剿匪理所应当,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呼延灼开口问道:
“这伙贼寇的详细消息,还请知府大人告知一二……”
贺知府见呼延灼答应,心里松了一口气,便把这伙山贼详细消息说了一遍;
为首的山贼唤作史进,原来也颇有家资,后来不知怎么得罪了官府,才去了少华山落草。
少华山原本有三名贼首,一个唤作神机军师朱武;
一个唤作跳涧虎陈达,最后一个唤作白花蛇杨春;
他们几人武艺低微,也就是后来史进上山之后,才陆续壮大起来……
呼延灼知道详细消息之后,又说好了出兵时间。
贺知府第二天给他调集来了五千兵马,请他挂帅剿匪……
呼延灼带了韩滔和彭玘二人,带着兵马,一路浩浩荡荡向少华山而去。
此时少华山上聚义厅内,有四员头领安座;
这四人就是史进和朱武他们了……
这时候一个喽啰急急火火的跑来,向四人单膝跪地,禀报道:
“禀几位头领,刚刚有兄弟得到消息,官府出动了五千人马,前来讨伐少华山;
据说带队之人乃是名将呼延灼……”
跳涧虎陈达听了,满不在乎的一摆手道:
“这狗官真是没有记性,已经被我们兄弟打退几次;
这是又来送死了!”
陈达说完,向史进和朱武一抱拳道:
“哥哥,这狗官又给我们送辎重来了;
请两位哥哥安坐,我和杨春兄弟这就去把这些辎重取来,献于两位哥哥……”
朱武眉头紧皱,开口说道:
“陈达兄弟且慢,这次带兵前来的竟然是呼延灼?
他呼延灼不是在山东么?好端端的怎会跑到了我们华州来了?”
陈达嘿嘿一笑道:
“谁管他们这些烂事?
既然敢来撩拨我们兄弟,那就做好兵败身死的准备……”
朱武没有理会陈达,他向史进一抱拳道:
“呼延灼带兵前来,哥哥怎么看?”
史进自从失去家园之后,也不是那种混不吝的性格了;
遇到事情也知道考虑考虑。
他不确定的说道:
“据说这呼延灼乃是名门之后,统兵能力不同凡响;
他既然亲自前来,我们要小心谨慎才是……”
朱武就是等的史进这句话;
他等史进话音刚落,急忙吩咐道:
“史进哥哥的话,你们也听到了;
对方是呼延灼,我们千万不可轻敌!
传令下去,命兄弟们做好防守;
山下山上设置三关;
每一关都要备好石块树木;
只要呼延灼敢来,就给我狠狠的攻击……”
陈达和杨春重重一抱拳,下去吩咐喽啰了。
朱武等两人走后,忧心忡忡的向史进说道:
“哥哥,这呼延灼来者不善啊!
我等虽不知他为何到了华州;
但对于他的能力,我们不得不防;
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才行……”
史进有些不解的问道:
“两手准备?什么两手准备?”
朱武苦笑一声道:
“若是能凭借少华山,将他打退最好,若是斗不过他呼延灼,我们只能弃山而逃了……”
史进听了,神色有些不快,就连声音都冷了下来:
“逃?我们为何要逃?
不过是区区一个呼延灼罢了,他来到华州人生地不熟的,难道我们要怕他不成?
再说了,我们即便想逃,还能逃到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