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三家带兵聚集在独龙岗外;
祝家庄除了留下正常的防卫,共出兵六千;算是倾巢而出了。
所有教师,还有祝氏三兄弟全部同行;
扈家庄出兵五千,由飞天虎扈成,还有妹妹扈三娘同时带兵;
他们能拿出五千兵马,乃是整个扈家庄的家底了,也是全力以赴!
而李家庄由李应带领的那五百人,显得孤单不少……
祝朝奉和扈太公同时给众人送行;
祝朝奉先不满的看了李家庄的位置一眼,然后开口说道:
“儿郎们,我独龙岗之人,数年来同气连枝,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情谊;
今有曾头市的贼人,竟然撩拨了我独龙岗人;
我等自然不能任由他们猖狂,老夫决意发兵一万余人,狠狠的教训曾头市……
可笑他曾头市不过一个金人出身罢了,今日定要让他见识我独龙岗之雄威……”
“杀……”
“杀……踏平曾头市……”
听了祝朝奉的激励之言,三庄的青壮同时大喝几声……
等大家稍微平息一下,李应率先打马出列;
他先向祝朝奉和扈太公一抱拳,然后豪迈的看了身后的兵马一眼,开口说道:
“两位哥哥放心,这一次攻打曾头市,定要打出我独龙岗的威势;
让天下人看看,我独龙岗不是什么阿狗阿猫随意撩拨的。
此战有我李应在,必能带儿郎们大获全胜……”
祝彪听了李应的话,眼睛一眯,这李应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啊!
原本水浒中的李应,就是因为狂妄自大;
在梁山和祝家庄都快打出狗脑子的时候,他大大咧咧的给祝家庄写了一封信;
让祝家庄放出被抓的梁山好汉,然后认个错;
当时的祝家庄肯定不同意啊!
他又亲自带了宋江等人前来要人;
这才使得祝家庄和李家庄反目成仇,最后落的祝家庄和扈家庄家破人亡……
听了李应的话,一旁的扈太公闭目抚须,装着没有听到的样子;
他没想到李家庄才出了五百兵马,还想着控制三庄所有兵马?
这真是一点面皮都不要了……
祝朝奉有些不悦的看了李应一眼,没有理会他,继续开口说道:
“此战,理应以祝家庄为主力,其余两庄辅之……
老夫令祝家庄总教头王进为主将,军师李助出谋划策;
其余教师林冲、鲁智深、栾廷玉;
还有李应贤弟、扈氏兄妹,三个犬子为将领……”
李应听了这些名字,突然感觉脑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他急忙抬眼向祝朝奉点的人看去;
为首一个中年汉子,他虽不认识,但看此人的眼神,开阖间精光闪闪;
这人难道是逃出京师的八十万禁军总教头王进?
还有一个燕郃虎须的汉子,他脸上贴着一块膏药;
想必就是遮挡金印的林冲了;
更有一个威武雄壮的胖大和尚,一眼看去,如同杀神一般;
这恐怕就是鲁智深了……
这林冲和栾廷玉等人都落王进半步;
可笑他李应认为整个独龙岗都没有史文恭的对手,没想到他祝家庄突然出了这么多好汉?
李应可是八面玲珑之人,像他这种大商,肯定要知道天下的风吹草动才行……
这么说来,几个月前的汴梁之事,那就是祝家庄所为了……
李应眼睛微微眯起;这祝朝奉隐藏的好深啊!
两个庄子这么近,竟然不知道这些好汉都进了祝家庄?
以前自己还是太小看祝家庄了啊!
就以为祝家庄的父子,不过是逞凶斗狠之辈罢了;
自己多少都看不起这种无脑莽夫,真没想到,他们竟然做出了这等泼天大事?
李应这边眼神闪烁着,心里胡思乱想……
另一边的祝朝奉说完,金剑先生李助又站了出来;
他也是先向祝朝奉和扈太公一抱拳,然后转身说道:
“诸位,曾头市的实力不容小觑,我们这次要全力以赴;
既然在下任了军师一职,可就厚颜指挥各位了……”
祝彪等人一抱拳道:“单凭军师吩咐……”
李助点点头,接着说道:
“令三郎,林冲和栾廷玉三人带三千兵马为先锋;
一路要避开官府的厢军营地,为大军找到最安全,最快捷的路途……
令李庄主和飞天虎扈英雄,你二人共带一千兵马为后军,一路注意各方反应,及时做好应对之法;
其余众人同为中军,全力杀向曾头市……
至于粮草,只带三五日即可,三五日过后,我们进入曾头市补给……”
众人听了李助的吩咐,同时喝令一声,各自整理好队伍,开始向曾头市杀去……
由祝彪和林冲、栾廷玉带领的三千骑兵,更是一马当先,率先冲出独龙岗……
…………
这时候的北宋朝廷,有蔡京为首的六贼;
他们粉饰太平,欺上瞒下,见好处就出手抢夺,见麻烦就互相推诿;
有些事情根本不闻不问,更不会上报赵佶;
所以祝彪这三千兵马,一路大摇大摆的沿着官道来到曾头市;
此时的曾头市内,庄主曾长者、史文恭和苏定两位教师;
还有曾涂五兄弟,都在议事厅内接待李家庄的鬼脸儿杜兴;
鬼脸儿杜兴一脸严峻,他有些冷淡的说道:
“在下听闻,曾氏五虎曾得罪了我独龙岗上的祝家庄;
在下这次前来,就是为独龙岗要个说法。”
曾氏五虎的老三,也就是曾索,他冷笑一声道:
“小爷在几天前,的确教训了一个不开眼的狂徒;
没想到竟然是祝家庄人氏;
当时他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逃走,小爷还真没问他是哪里的人。
嘿嘿……你想要给他要什么说法?”
杜兴点点头道:
“不错,你所得罪之人正是祝家庄的祝虎;
如今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曾头市若是有心,那就拿出一份诚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老大曾涂冷冷的看了一眼杜兴,开口说道:
“祝虎不过是无用之辈罢了,我曾头市打他就是打了;
哪有什么废话?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代表独龙岗前来索要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