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问。?<[<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黎白风眨了眨眼,淡然道。
“嗯。”白骨弯了一下颈骨,算是点头。
“再说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一个棘手的麻烦主动找上了我,就算你的故事再跌宕起伏,我也没精力听了。”黎白风耸了耸肩,又道。
“棘手的麻烦?”白骨疑惑的重复了一遍,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猛然惊道:“怎么,大商亡了?”
黎白风撇了下嘴,无奈的说道:“谢谢,你真是有够看的起我,大商兴亡这种事轮得到我来麻烦?”
“大商没亡啊?那就不叫事。”白骨松了口气,摆了摆手洒脱的说道。它一把推上抽屉,白骨森森的胳膊往桌沿上一撑,脚下一跃,整个骨架轻飘飘的坐在了桌子上,两条骨腿在空中荡来荡去。
可能是黎白风一番诚挚的嘴炮起了作用,白骨此刻已经恢复了往日那种闲的痒到处作(zuo读一声)事的状态,优哉游哉的说道:“来,说说,什么麻烦啊,这么棘手。”
“我被怀疑杀了北伯侯的儿子并重伤了他的亲信。”黎白风极为详尽的解释道。
“你胆子不小啊,这种事都敢干?你不怕他爹满天下追杀你?”白骨略微一惊,这一点从它那已经不晃了的腿骨和稍向前倾的上半截躯干就能看出来。
“不是我干的,只是我凑巧和他有点过节又凑巧摸过凶器还很不凑巧的凑巧在警察来之前出现在了犯罪现场。”黎白风解释道。
“哦,这样啊。”白骨似是点了点并不存在的头,重新荡起了腿,同时恍然道:“本来我还以为可能是你干的,现在看来——”
“这不完全就是你干的嘛。”白骨“看向”他,言之凿凿。
“然而确实不是我,我怀疑自己被人陷害了。”黎白风双目一眯,眼中透出寒意。
“不用怀疑,如果不是你,那么显然你是被人家丢黑锅了,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的事,还偏偏凑到一起了?”白骨嗤笑道。
黎白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现在我锁定了两个怀疑对象,不过还在收集证据的阶段,仅凭我现在手中的东西,根本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白骨摇着不存在的头晃着不存在的脑,用一种老气横秋的口气说道,似乎是在学习一种羽扇纶巾的运筹帷幄的气势,然而却只是像一个尚未普及电力的小型山寨中的狗头军师。
“不当讲。”黎白风立刻拒绝了。
开玩笑,指望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的建议?那还不如抛硬币来决定来的妥当。
白骨不知是选择性忽略还是选择性遗忘了前两个字,自顾自的接着道:“你不妨让他们给你来个搜魂之术,那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黎白风以拳击掌,眼前一亮,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他一把推开白骨,拉开抽屉,将里面的木牌揣在兜里,口中说道:“我这就去做搜魂之术,等着我啊。”
白骨被他推到一旁,差点掉在地上,尽管如此,此刻它也不敢表露出丝毫的火气与不满,它一下子跳了下来,张开双臂,用一种“拥抱蓝天、拥抱大海、拥抱新未来”的动作死死的挡在了黎白风身前,叫道:
“壮士,有话好好说,不中听可以再商量,千万不要一言不合就抄家啊,我才刚刚安顿下来没多久啊壮士。”
黎白风一声冷哼,反手将木牌丢回了抽屉,出了“咚”的一声闷响,随后“咕噜咕噜”的滚向了身处。
白骨匆忙的两步闪到了前面,一把拦住仍在翻滚的木牌,在抽屉里选了处通风好、采光强的风水宝地,小心翼翼的摆放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摔不坏,你这么着紧做什么。”黎白风不以为然的说道。
“说的轻巧,在地上翻滚的又不是你家!”白骨悲愤道。
……
又是一番日常的争吵之后,今天情绪波动较大以至状态不佳的白骨输了一筹,愤愤的化作一缕烟雾,钻回了木牌,而略占上风的黎白风则得意的哼着不成韵律的小调,志满意得的踱回了卧室。
睡觉!
说起来今天自从早上起来,各种事情就层出不穷,黎白风根本没有休息的余地,眼下终于觅得良时,怎能不睡个痛快。
——————————————————————————————————
一片幽暗的空间,四周被深邃的黑暗所包围,不见边际。
虚空中静静的悬浮着一朵冰晶巨莲,莲花盛开,共七十二瓣,仿佛水晶制成,晶莹剔透,其内透出淡淡的光芒,照亮了一片虚空。
莲花的正中是一座光洁如玉的莲台,其上并无莲子,只有一只雪白的白玉棺悬浮于空,丝丝缕缕的白气氤氲,汇集入这白玉棺之中。
在莲花中的绽放出的柔和光芒的照耀下,一道全身隐没在黑袍之中的身影与这冰莲与白棺对比十分鲜明,他踏在光滑的莲台之上,就连头部都被兜帽遮住,看不见模样。
黑袍身影的一只胳膊缓缓抬起,略有些颤抖的抚上了白玉棺,他的手在其上缓缓的拂过,擦出一道痕迹,露出了内里一抹晶莹的反光。
那看起来似是白玉制成的棺,原来只是表面染上了一层雪白的霜一般的东西,并非真的白玉制成!其本身材质,看起来却是与下面那朵冰晶巨莲的材质一般无二、
黑袍身影浑不在意的抖了抖手上的霜,任由其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晶莹的光洒落在莲台上,再缓缓的融入冰晶巨莲之中。他一下下的擦拭着冰晶棺上的霜,其中的景象透过透明的棺面,逐渐呈现了出来。
先是一双绣着白色莲花的银白色短靴,似乎穿在一双小巧的玉足之上,随着霜面的消融,紧随其上的是一抹银白色的裙摆,裙角处绣着与鞋上极为相似的白色莲花,栩栩如生。
黑袍身影的手突然一顿,停了下来。一声幽幽的叹息从兜帽下的阴影中传出,在这幽暗的空间中显得极为清晰。
他放下了手,后退两步,消失在了黑暗中,丝丝缕缕的白气依旧不疾不徐的从冰晶莲上升起,一层薄薄的霜再度凝结在了之前被擦亮的棺面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