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风似乎对于“自己更擅长破案”这一点有着迷一般坚定的自信——虽然这自信没什么来由就是了。八一中文网w]w]w.
一边上着楼,他还一边盘算着等这件事了解自己可以考虑开一个侦探事务所来赚点外快这种龘字没一点的念头,甚至店名都想好了,暂定为“大学级的侦探黎白风的事务所”这种简单低调十分好记的名字。
两层台阶对于常年爬山回宗门的黎白风而言,完全不费吹灰之力。两三下的工夫,他便绕过转角,踏上了医院第二层。
无需再找人询问,西侧走廊的尽头便是亮着“急救”二字红灯的急救室,紧闭的门前还有两三个警员或坐或立的守在那里,神色看起来并不是很紧张。黎白风暂且将开侦探事务所这件事压在心底,快步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刚刚走近,他便听见坐在长椅上靠向这边的警员手中传来一阵“叮当、砰、啪”的清脆声音,伴有着一阵轻松悦耳的铃声,将这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白色建筑染上了一层童话般的梦幻意味。
黎白风眉头一皱,觉得这声音颇为耳熟,思虑片刻,他当即恍然,想起来从何处听过这声音了。
当然,和案件无关,这声音只是来自于曾风靡一时的名为“益智小游戏”但是并不知道到底益智不益智手机游戏消消乐而已。黎白风之所以觉得熟悉,是因为夏玲莹曾非常痴迷这款游戏,为此划花了两次手机屏幕,最后实在舍不得高昂的修理费用,这才忍痛戒掉了。
听这愈紧张欢快、严肃活泼的音乐,那警员显然正消的渐入佳境,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滑动,浑然不觉黎白风的接近,倒是他对面一个斜靠在墙上、双臂环抱闭目养神的年长警员率先有所察觉,他站起身来,神色警惕的看向了黎白风,一只手摸上了插在腰间的电击警棍。
“站住,你来做什么?”
时间本就没隔多久,年长警员自然还记得这个有几分嫌疑的年轻人。此刻见他像是没事人一样走过来,“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两个词语不分先后的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年长警员一脸的戒备,余光一瞥,却见旁边那位同仁仍在全神贯注的消消乐,心中不禁一阵气急,他伸出脚不轻不重的踢了对方一脚,旨在提醒他该干活了。
“消消乐”毫无防备的挨了这一踢,手中的消消乐差点掉在地上,所幸常年滑动养成了他过人的手,这才在千钧一之际将其抓住。庆幸之余,他颇有几分愤然的抬起头来,想要兴师问罪,却见自己的同事摸着腰间的电棍一脸戒备,心中一凛,自然顾不得“消消乐”一事,飞快的站起身来,做出了戒备的动作。
看着几个警员听到动静,纷纷围了上来,黎白风心中不禁再度出一声感叹。
“我长得就这么不像好人吗?”
感叹归感叹,解释还是要解释的,不然平白挨两电棍就非常的不合适了。他把手伸到怀里,这种很容易造成误会的动作自然又撩拨了一下对方紧绷的神经,所幸他早有准备,不等对方动手便动作飞快的将文件抽了出来,口中说道:
“我受殷校长的委托,查办崇祟被刺杀一案,希望你们配合,谢谢。”
年长警官看都没看那叠资料,眼神紧紧的盯着黎白风,电棍也握在了手中,拇指按在开关上,时刻准备“以暴制暴”。他轻“哼”一声,道:“少拿校长说事,就算是躺在急诊室里的那个人委托你也不行,现在正在急救中,谁都不许进。”
黎白风一听,也觉有理,要是自己贸然进入,打断了抢救进程,岂不落实了“杀人灭口”的罪名?于是他站住脚步,退而求其次道:
“好吧,那我不进去了,不过徐农的手机是不是在这里?我想调查一下。”
“没有。”年长警员并没有放松警惕,守口如瓶的说道。
“那崇祟现在停在哪总能告诉我吧?”
“对面走廊的急救室。”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年长警察没经过什么犹豫,便痛快的回答道。
“谢谢。”
看着他们眉宇间的戒备,黎白风心知自己是问不到什么内容了,只得友好的微笑了一下,把文件揣回怀里,转过身离开了。
既然徐农这边暂时无法调查,那就从崇祟那边入手好了。
黎白风双眼一眯,摩挲了一下下巴,将自己代入一个经验丰富、思维敏捷、洞察力惊人、行动力群的资深侦探的角色中,煞有其事的做出了决定。
然而事实证明,以他的决策部署能力,应当是不适合这一行的。
还没走到对面走廊的尽头,他便远远的看见了坐在门外长椅上,面色带着紧张、悲痛、愤怒、怨恨的崇侯虎,他两只手抵在两边太阳穴上,微微的颤抖着,额头有青筋暴起。
崇侯虎身为炼神期的大修士,感知自然不是那些普通警察能比的,他早早的注意到了有人接近,神识一扫,便知道了来人是谁。
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虎目充血的愤然看向黎白风,喉咙中出一阵低哑的沉闷之声。
完全不需要他说话,黎白风便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事到如今你这个杀人凶手居然还敢大摇大摆的走到我的面前你是来挑衅的吗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容忍限度就算陛下保你七天你以为我就不敢动你了吗”的意味。
尽管黎白风想要在崇祟的身上搜集一些证据,但是看崇侯虎这显然不是很平静的情绪他还是决定暂避锋芒,免得被他一时没忍住出手废掉自己两三条胳膊腿之类的,那岂不是尴尬的很。
两头调查受阻,黎白风不禁稍微有点无奈,这样下去,找不到证据,也找不到其他线索,等时间一到,自己可就没戏唱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好好想想,还有哪里可能有线索?”他闭上双眼,脑海中走马灯似的过起了画面,骤然,画面一停,一张表上的两行字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病房号:5o6,病人:徐农……”
“病房号:5o9,病人:崇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