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条的规定,你需要......”关酥彤正说着,忽然感觉有人在拉她的衣襟,她茫然的回头,迎上了丁若白无奈的目光。“把你那玩意赶紧收起来,别嘚瑟丢了。”
关酥彤轻轻“哦”了一声,连忙将手铐又放回原处。紧接着,田甜倏地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后,对着关酥彤说:“小关,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你说!”
有些激动的关酥彤也站了起来,但由于她刚刚的姿势不正,腿脚完全麻了,站起来的她又差一点倒下,幸亏丁若白反应快,及时冲过去接她扶住,否则她的摔相会很难看。“今晚我能再去你家里住一宿么?这个家我不想呆了。”
田甜的声音里毫无起伏,这恰恰反映出她内心的绝望。“好!”
关酥彤说完又瞪了一眼田甜的父亲,随即拉起田甜的手说道,“走吧,去我家。”
两个女人说完已经转身开始往外走,丁若白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只不过,他在离开前又看了田甜的父亲两眼。他静悄悄地坐在那里,像个石像般一动不动。丁若白猜他表面平静,内心里一定波涛汹涌。转身迈步之前,丁若白在心里想,就这么离开了么?可不离开又能干嘛呢?回到关酥彤的家时,丁若白很自觉地回到他原来的卧室。经过一番折腾,他已经很累了,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刚刚发生的事过于震惊是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斜对面卧室里的田甜自从进屋后,便一直嚎啕大哭,两个卧室之前仅有两道门,根本拦不住她的哭声。如果说丁若白最初对田甜的感觉是防备和一丝讨厌,现在则更多的是同情。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用这种变态的方式猥亵,他相信世间任何一个女儿都会崩溃到怀疑人生。然而丁若白最为在意的问题还是那一个,田甜的父亲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有如此变态的行径?这个问题在丁若白的大脑里乱撞了一会,终于在某一个点点燃了丁若白的困觉神经,他感觉眼皮一沉,没一会就睡去了。第二天刚一睁开眼睛,丁若白便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太阳就要爬到一天中的制高点。丁若白稍稍精神了一下,立刻拿起手机来看,果然让他大吃一惊,已经快到十一点了。记忆中,自己是第一次醒这么晚。丁若白快速从床上爬起来。他本以为两个女人早就醒了,万没有想到,三个人中,他是第一个醒来的。他穿好衣服后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关酥彤从卧室里推门走出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丁若白一看到她便立刻问:“她怎么样?”
关酥彤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田甜还在睡。”
“嗯。”
丁若白默默点头。“对了。”
前往卫生间的关酥彤突然转过身来,对丁若白说,“田甜昨晚说,等咱俩今天醒来,让我们去家里看看她父亲,她已经把钥匙给我了,说自己不想去。”
“没问题啊,我正有此意。”
丁若白当即答应。关酥彤洗漱完毕后,两人开始朝田甜家进军。去田甜家的路上,两人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推着轮椅,上面坐着一个看起来比女人稍稍年轻的,样貌堪称英俊的中年男性。见到这两个人后,关酥彤立刻上前,同他们热情地打起招呼:“周叔周婶早啊。”
两个人都笑着应答。和他们分开后,关酥彤彤丁若白说:“周叔周婶很让人羡慕呢。”
“怎么了?”
丁若白漫不经心地问道。“大概在八年前吧,发生了一起车祸,周叔在车祸中瘫痪了,周婶一直不离不弃地照顾了他八年。两人的感情似乎越来越好了呢。”
听到关酥彤的话,丁若白冷冷一笑。和于文忠说的一样,关酥彤是个极为单纯的人,有些事情她是看不出来的。刚刚和关酥彤口中的周叔周婶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丁若白还是从周婶的眼中看出了别样的情绪,那是一种夹杂着怨恨、阴毒以及报复等极为复杂的可怕的眼神。丁若白甚至为那个被称为周叔的人捏了一把汗,周婶不会有一天嫌他是累赘,而设计把他杀掉吧?这个阴暗的想法刚一冒出来,丁若白便打了一个机灵。他立刻提醒自己,不能因为自己有了不幸的遭遇,就想当然地认为其他人也会一样的遭遇不幸。他们很快来到田甜的家门前。关酥彤准备开门之前,突然被丁若白叫停:“等一下。”
关酥彤立刻投来疑惑的目光:“怎么啦?”
实际上,丁若白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叫停。但稍稍冷静下来思考一番,可能是因为,丁若白害怕会看到不好的一幕,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吧。丁若白咽了口唾沫,又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对关酥彤说:“好了,你开门吧。”
关酥彤仍是一脸疑惑地说了声“好奇怪”,接着,她快速将门锁打开,并缓缓打开别墅的大门。门被打开的瞬间,一股强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丁若白本能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