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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上河村许家大院里,木耳在阳光的照射下,也醒了过来。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以天为被地为床,四肢大开大合的躺在地上。
而且,隐在暗处专门保护爷的十六暗卫也如出一辙的躺在地上。
一个翻身,木耳从地上站了起来。
然后脚步铿锵的走到那些仍然无知无觉的躺在地上的暗卫身旁,一人给他来了那么一脚:
“快醒醒,快醒醒。”
“一个个的,睡的和猪一样。”
“要你们保护,我和爷什么时候命没了都不知道。”
“真是气死我了,啊啊啊!”
木耳边踹边忍不住暴躁出声。
这样的情况还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遇见,这以一挡百的十六暗卫,居然一个不剩整整齐齐、人事不知的躺在地上。
木耳内心气愤的同时更加多的是担忧。
这样厉害的人物,究竟是谁?
不过,看这情况,那人应该对他们没有什么恶意,不然此时此刻他们就不可能还有命在了……
十六个蒙面黑衣暗卫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然后单膝跪地,齐声喊道:
“属下保护不周,还请木侍卫责罚。”
“责罚个辣椒啊!”木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些暗卫,恨铁不成钢道:
“你们呐你们,责罚你们有用吗?责罚你们能让时间倒流吗?还不快把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半响,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见此,木耳忍不住大喊出声:“快说。”
黑衣暗卫们浑身一个哆嗦,开始逐一开口:
“昨晚殿下休息之前一切正常,殿下休息之后不久,属下就忽然之间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就是木侍卫你叫醒属下的时候了。”
“属下也是,殿下休息之后不久,忽然之间就失去了意识。”
“属下也是。”
“属下也是。”
“……”
从十六个暗卫的口中,木耳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所以说,你们是同一时间失去的意识!”
闻言,众暗卫们沉默了下来。
因为木侍卫说的没错。
如果他们不是同一时间失去意识的话,他们一定会发现异常的。
木耳继续说:“而且,你们全都没有看到那人的真面目对吗?”
众暗卫们弱弱的出声:“是……是的。”
“不过……”说到这儿,暗卫的声音忽然之间大了起来:“属下保证,那人的武功一定已经达到了至瑧境界,不然属下等人一定不会这么不堪一击的。”
他们的武功只差一步就到至瑧境了。
除了至瑧境的人之外,天下已经无敌手了。
可是,如今天下,他们还没有听说过有至瑧之境的大能出现啊?
听此,木耳气极反笑:“这我还能不知道。”
而那人弄晕他们的目的,不用想都知道是爷。
想到这里,木耳急了。
遂喊道:“现在最为要紧的事,就是先确认殿下的安全,你们究竟知不知道啊!!!”
刹那,众暗卫们作鸟兽散:“是是是,我们这就分头去找殿下。”
随即,木耳也一个闪身,出了许家大院。
一个时辰后,十六暗卫和木耳重新聚集到了许家大院。
木耳看着均向他摇头的十六个人,开始急的在地上团团打转起来。
整个村子都找过了,但都没有找到爷的存在。
难道爷已经被那人给带出上河村了吗?
想着想着,木耳忽然灵光一闪。
不,不对,还有一个地方他们没有找过,那就是现在他们站着的这许家大院。
而且,从他们醒来以来,也一直没有看见过许家兄妹的存在。
那个人,一个人是不可能带走三个人的。
至于木耳为什么确定打晕他们的人只有一个人呢?
那当然是因为,武功低于至瑧境的人,不管有多少人,都会被他们发现的。
而武功达到至瑧境的人,又一般是不屑与他人为伍的……
这么想着,木耳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推开了昨晚桃夭带陆霁玉休息的那间屋子。
俗话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看着房中央的陆霁玉,木耳暗道一声果然。
看着站在门口不动的木耳,众暗卫们也赶紧进入了这间屋子。
十七个人,看到此时陆霁玉的模样后,却齐齐呆滞住了。
只见,穿着一身白色亵衣的陆霁玉被五花大绑的吊在房梁中间。
但是,让众人愣住的原因却不是这个。
而是,此时陆霁玉的脸上写着的那几个大字:采花贼。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陆霁玉惹了风流债之后,被人家姑娘报复的样子。
要说惹风流债,夭姑娘和爷昨晚之间的暗流汹涌倒挺像是那么回事。
而且,如果说那个打晕他们的人就是夭姑娘的话,现在发生的一切也就有迹可寻了。
夭姑娘要带走她哥哥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可是,夭姑娘一个小小女子真的有那么高强的武功吗?
要是有高强武功的人是许公子的话,那就更说不通了。
哪有哥哥这么容易放过辜负了自家妹妹的男人的?
带着满心的疑问,木耳朝身后的暗卫们挥了挥手:
“都别看了,你们快把爷放下来,我去打点水来。”
看见陆霁玉脸上的那“采花贼”三个大字,木耳就一阵牙疼。
大於国风光霁月的太子爷,什么时候居然欠了这么一大笔风流债,真是让他对爷一直以来的光伟形象大打折扣。
他就说昨晚爷对夭姑娘的态度怎么怪怪的,原来才是心虚啊!
而且,他昨晚的猜测也没有错,爷就是做了对不起夭姑娘的事。
怪不得夭姑娘要阴阳怪气的说那几句话。
他现在可是完全明白了。
木耳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啊!
片刻后,木耳看着躺在床上的陆霁玉脸上的那三个大字,手抖了两抖。
爷这究竟是多遭夭姑娘怨啊?居然让夭姑娘用这种一天之后才能擦掉的整蛊墨汁。
要是他再擦,估计就得把爷的脸擦下来一层皮了。
就在木耳把脸帕丢进水盆里的时候,陆霁玉忽然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同时,嘴里还喊着:“夭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