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话落,三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手里拿着的从敌人手里抢来的剑也放了下来!
我们在里面!
来人,扶我们出去!
被称为王子和公主一男一女首先出声。
这两人正是彭泽的王子和公主,而另一个男的,就是大敦王朝的太子宇文复。
宇文复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低声唾道:
该死的!
三人被扶出了破庙,也终于能够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了。
只见,他们身上原本华丽的衣裙,现在全都是破破烂烂的,无一不是被剑划破的口子,一道一道的。
并且,还能清晰的看见有鲜血从破了一道的口子里陆陆续续的渗出来,然后浸染周围的衣服。
随着时间的流逝,渗出的血液渐渐地凝固,伤口和衣服紧紧的黏在一起,让人看着都疼。
确实,全身都是伤口的三人,都龇牙咧嘴,眉头紧锁。
在援兵的搀扶下,三人小心翼翼的跨过一个又一个黑衣人的尸体。
终于,三人坐上了马车,马车因为三人的伤势,只能缓慢的向着彭泽王城的方向行驶。
复哥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被追杀啊!公主带着哭腔的声音首先传来。
她不就让哥哥带着复哥哥出来和她相会嘛,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杀出一帮黑衣人啊!
要不是她身手还行,早就没命了,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公主内心不停的哀嚎着。
宇文复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干裂的嘴唇微启:
公主,你放心,复哥哥一定会查明真相的,保证不会让你白白受罪!
这时,王子也开口了:
宇文兄,会不会是你的行踪泄露了,所以才
宇文复一脸坚定的否决:
不可能,我来彭泽的事情只有我的心腹知晓!
他想着,彭泽离他们大敦距离最近,就先向彭泽下手了。
结果也不出他所料,公主对他萌生了爱意,而王子也把他当成了兄弟。
他正准备和公主感情更近一步时,谁能想到,居然就遭遇了刺杀。
究竟是谁,坏了他的好事,要是让他知道,他一定要弄死她!
这时,公主扁了扁嘴,疑惑出声道:
复哥哥,那你的心腹万一背叛了你,可怎么办?
她是有点喜欢复哥哥没错,但她可不想因为复哥哥就搭上自己的性命啊!
看来,是时候好好考虑考虑了!
公主如是想到。
而宇文复现在也不知道,就因为一个刺杀,他差不多已经前功尽弃了!
宇文复听了公主的话后,脸色蓦的沉了下来,可因为说话的人是彭泽的公主,宇文复却只能听罢。
车厢也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有车轱辘碾过地面的桄榔声,还有马蹄的哒哒声,不绝于耳!
***
室韦王宫
略带凉意的早晨,宫人也才刚开始忙碌起来,凌九也闲适的洗漱着,这时,暗夜忽然出现在了凌九的旁边。
参见主子!暗夜抱拳。
凌九摆了摆手,待宫女们都出去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怎么啦?
说完,还优雅的打了一个哈欠。
主子,我们杀手盟在彭泽的分部被全灭了!暗夜一脸焦急的开口。
这可是他们杀手盟建立以来遭遇的最大的挫折。
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彭泽的分部就被灭了呢!
凌九的闲适也荡然无存,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咬牙切齿的说道:
暗夜,你说什么?彭泽的分部被灭了,怎么可能?
在凌九的意识中,就没有想过她的杀手盟还存在被歼灭的可能,不过一群土著而已!
可是,现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九拳头捏的喀哧响,眉宇带煞,满身杀气。
暗夜语气此时也变得低沉沙哑,对,主子,我刚接到的消息,确实是这样!
凌九定定的坐着,脑子急速转动,暗夜也静静地立着。
一时,大殿死一般的沉寂。
足足过了一刻钟,凌九才一脸阴狠的抬起了头,一字一顿的说道:是宇文复!
那天听他们谈话的,是宇文复的手下。
看来,宇文复是没有被她派去的杀手给弄死啊,真是命大!
还有她杀手盟在彭泽的分部,怎么那么废,居然就这样被宇文复带人给灭了,愚蠢!
对,主子,一定是宇文复,我们的人还没有传来刺杀宇文复的具体消息,现在看来一定是失败了!
凌九的话,点醒了暗夜,因为除了他们的人,那天就只有宇文复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了,那么,不是宇文复是谁!
传令下去,不计一切代价,刺杀宇文复,我要他碎尸万段~凌九一拍桌子恨恨的说。
是,属下遵命!
过了一会儿,暗夜居然还没有离开。
凌九正准备开口,就听暗夜踌躇的说道:
还有
暗夜刚出口就又停住了。
凌九不耐烦的眼神看向暗夜,还有什么?说!
主子让我们去暗杀的那两个人,被他们逃了,我们还因此损失了一个杀手!
凌九不屑的说:
就这?可能是他们运气好,再派杀手去杀就好,以后这种事不要回禀我了!
遵命!
这次,暗夜真的是大步离开了。
凌九就一直黑着一张脸坐着,拳头紧紧握着。
直到再一次暗夜急急忙忙的出现,凌九才抬起了头,又怎么了?
语气杀气腾腾。
暗夜咬了咬牙,低头道:
主子,我们安插在各国的眼线全被拔除了!属下肯定,是宇文复干的!
这一次,不用凌九思考,暗夜就已经知道了幕后黑手。
宇文复真是该死,以后,我凌九和他宇文复不共戴天,除了刺杀宇文复,暗夜,你再派人去刺杀大敦的官员,外加捣毁宇文复的势力,我就不信,我弄不死他了!
是!
凌九被宇文复气的,现在是要全巢出动,倾尽全力弄死宇文复了!
就这样,室韦和大敦,凌九和宇文复率先打了起来。
***
溪水清澈见底,森林绿影成荫,靠近溪边的树荫下,宁锦羡和士英坐在火堆前,手里各自拿着一条鱼翻来翻去的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