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游和陈桃夭的婚事还是陈桃夭的母亲在世的时候定的,陈桃夭就算心里对顾以游没有多少喜欢,但那个年龄的女孩子对自己未来的丈夫一定会有憧憬,所以陈桃夭也是把顾以游当做自己未来的丈夫对待的。
哪知道,顾以游和陈杏艳早就互生情谊,暗地里勾搭在了一起,唯独陈桃夭被蒙在鼓里,对顾以游和陈杏艳真心相待。
陈桃夭、陈杏艳和顾以游三人下乡两年多的时间,陈杏艳和顾以游通过压榨陈桃夭生活过得还挺滋润。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但在两年多后恢复高考的时候,陈杏艳没有考上大学,居然顶替了陈桃夭的名额,使得陈桃夭一个人被留在了大弯村。
就这还不是最狠的,在陈杏艳和顾以游回京城上大学后,陈桃夭居然被以资产派的罪名抓了起来,最后被迫害死亡。
陈桃夭死后才知道了自己被害居然是自己的堂姐和未婚夫合谋,内心崩溃。
她的愿望是报仇,不能让顾以游和陈杏艳好过。
桃夭接受完了剧情,也终于知道她那小小的伤口为什么会那么疼的原因了。
陈桃夭从小痛感就比别人敏感好几倍,可是,没有人关心陈桃夭。
就算陈桃夭说自己哪里疼怎么的,也没有人当回事,因为在他们眼里,陈桃夭的行为完全就是无病呻吟,装模作样。
单纯的陈桃夭以为别人的痛感和她一样,久而久之,陈桃夭也不再诉说,就那么独自忍着。
了解清楚了一切,桃夭也知道了她刚开始看到的绿油油的那一片全是田地,她现在正在锄地。
锄地就是把地里的杂草给铲掉,而脚边带利刃的正是锄地的铲子。
放眼望去,离的桃夭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也零零散散的分布着一些人,看样子,也是和桃夭一样锄地的人。
有趣的是,现在桃夭锄的地不是分配给自己的,而是她那个好堂姐的。
今天,正是桃夭他们来村里的第三天,也是正式上工的第二天。
昨天干了一天活,陈杏艳就嫌太累,让陈桃夭帮她锄地,没什么主见的陈桃夭居然就真的放着分配给自己的地不锄,跑去给陈杏艳锄地,还要忍受着疼痛。
对于痛觉敏感的人来说,轻轻的碰触也是特别痛的。
【宿主,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我这里有药!】
东方号带着傲娇的口吻关心着桃夭。
桃夭挑了挑眉,还知道关心人啊!
谢谢东方号哦~我没事。
桃夭苍白着小脸,长长的睫毛微颤,看起来很是娇弱不堪。
虽然东方号知道自家宿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控制不住心尖一软,害羞的别过了头。
【那就好!】
桃夭没打算继续锄地,站起身,抖掉衣服上的尘土,就朝着大弯村的大队长走去。
桃夭走到大队长身边,低着头,双手不安的绞着,大队长,我身体不舒服,可不可以请假?
大队长大老远就看见前天来村里的那个最瘦弱的女知青向他走来,估摸着是来请假的。
结果证明他果然没有猜错。
这些个知青一点苦都受不了,大队长打心底不待见这些个知青。
小陈同志,你是哪里不舒服?
桃夭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毫无血色的唇微启:大队长,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的头很晕,还觉得喘不过气,嘤嘤嘤~
我答应堂姐要帮她把那些地锄完的,可是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堂姐不会怪我吧!嘤嘤嘤~
桃夭连哭带说,差点哭的背过气去,瘦弱的身体摇摇欲坠,好像能被一阵风吹走。
大队长惊愕的瞪大了双眼,这瘦弱的小陈同志居然是帮她堂姐锄地?
他知道小陈同志的堂姐,也就是大陈同志,身体可比这小陈同志好多了,而且气色也要比小陈同志好很多。
大队长想扶住摇摇欲坠的桃夭,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实在是不方便,只能手忙脚乱的尽力安慰桃夭。
小陈同志,你别急,身体不舒服就休息,别硬撑着啊!
桃夭努力睁大朦胧的眼睛,可怜巴巴的开口:可是,我还没有帮堂姐把活干完,我怕堂姐会怪我,嘤嘤嘤~
桃夭继续哭,单薄的肩膀不停的抖动着,让人看的好生怜惜。
大队长肯定的点了点头,小陈同志,放心吧,你堂姐不会怪你的!
万万没想到,大陈同志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堂妹。
大队长叹息般摇了摇头,却发现桃夭忽然就那样倒了下去,吓了一跳,立马大喊道:
你们先别忙了,快来搭把手,小陈同志晕倒了!
听到大队长的喊声,地里干活的人都聚了过来。
怎么回事,刚才小陈同志不还好好的和大队长说着话了吗?
最后,大队长让几个婶子把桃夭送去了村医那里,其余的人继续回去上工。
当桃夭再次醒来时,已经日落西山了。
小陈同志,你醒了啊!
说话的,是送桃夭来这儿的婶子中的一个,姓杨。
在把桃夭送到这儿之后,就只留下了一个婶子杨婶,其她人也都回去继续上工了。
杨婶,我这是怎么了!
桃夭摸了摸额头艰难的坐起了身。
小陈同志,你生病了,还有啊,身子骨不太好!
杨婶遗憾的看着桃夭,满脸的同情。
就这身子骨,怕是生个孩子都费力,这小陈同志怕是嫁人有点困难了。
没错,村里的人只知道陈杏艳是桃夭的堂姐,却不知道顾以游是桃夭的未婚夫。
桃夭扬起一个虚弱的微笑,向着杨婶微微颔首,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杨婶。
小陈同志,你好好休息啊!地里的活你不用操心,你生病的这段时间大队长不会给你分配活计的啊!
桃夭虚弱的模样让杨婶也有些于心不忍,把能说的都说了。
桃夭却好像忽然松了一口气一样,道:呼~那就好,这样我明天帮堂姐干活,可能还勉强能坚持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