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叶正怀着孕,胖了不少,肚子踹踹的,听了钱欣的话,她脸色阴沉下来。
夏涓涓参加高考?
她凭什么!?就一个从小在乡下长大,上过小学的村妇,参加高考,这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吧?
哼!还不是仗着傅家的背景,随便考一考,等后面在分数上做文章,然后随便靠近京市的哪个学校,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吧!
对了,如果她是要仰仗傅家的背景,那肯定在京市考的!这说明,傅家肯定给她迁户口了!
要知道,就算是在京市长大的青年,一点上山下乡去了别处,再想把户口迁回来,那也都是难之又难的。
夏涓涓本来就是村里的户口,她能转到京市来,肯定是动用了傅家的关系的!
傅青叶眼底闪过一瞬的阴狠。
决不能让夏涓涓考上大学!她根本就不配!
“你说她要参加高考?在京市考吗?”傅青叶问道。
钱欣看傅青叶的表情,有些害怕,说道:“好像……是在冀省。我是在漠县看到她去领准考证的。”
傅青叶脸上闪过一瞬的诧异。
居然不是在京市考?
哼!倒是还有些自知之明。不过,不在京市考的话,徐大友的权力就排不上用场了,还得想别的法子。
当下,傅青叶就说道:“钱欣,夏涓涓在漠县考试,你帮我打听打听她在哪个考场,还有,她要回去考试,势必要回清水村的,一旦她回去,你就立刻给我打一个电话过来。你肯帮忙,等到后面你考完试,就算成绩不理想,我家大友那边你是知道的,随便跟这边学校关照一下,也能让你被录取了。一旦被录取,你想回京市的梦想,还不是直接就解决了?”
钱欣听了,喜出望外,一叠声地说道:“谢谢青叶姐!我一准盯好了她!及时汇报给您!”
正如傅青叶所预料的,夏涓涓领了准考证之后没几天,就回了清水村。
冀省的高考是十二月的十六日和十七日两天。第一天上午政治,下午史地,第二天上午语文,下午数学。
夏涓涓被分配到的考点就是县城的一个初中。
她先去清水村住两天,就打算去县城桐花巷的宅子住的。
在村子里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朱小鹏和他的知青媳妇。
知青媳妇已经生了个大胖小子,这次高考,他们夫妻俩又都报了名的。
朱小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之前虽然去念了一年,总觉得学得不够。刚好珍珍打算参加考试,我就想着也一起再考一次,万一考上了,一家人一起去上学,孩子让我妈帮着带着,也不用分开了。”
夏涓涓听了,就点头笑了笑,道:“这样是挺好的。”
这个年代,好多在下乡时结了婚的知青,等恢复高考之后,或者借着别的回城机会回了城之后,都离婚了。
像朱小鹏,本来就是上过高中的,要真是能跟媳妇一起考上,等毕了业之后,夫妻俩都能直接转户口,成干部身份,还包分配,那样会是最好的结果了。
夏涓涓衷心地祝福他们。
寒暄了几句,夏涓涓就要走。
朱小鹏突然问道:“对了,涓涓,咱们村知青点的钱欣,你熟吗?”
夏涓涓愣了一下:“谁?”
她跟知青打交道不多,是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
朱小鹏重复道:“钱欣。就前几年来咱们村的,跟珍珍是一批的。也是京市过来的。她前两天还问珍珍打听你的考点在哪儿来着。你不记得了?那就奇怪了。那她问你在哪儿考干什么?”
夏涓涓听了,心里就留了个心眼,笑道:“兴许是好奇吧。小鹏哥,谢谢你告诉我。”
第二天,她就直接去县城了。
这次也没用空间,就直接起了自行车去的。
骑了一段路之后,就明显感觉到有人一直在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
她停下来故意进去小树林一会儿,看那自行车会不会超过她,结果对方也停了下来。
夏涓涓就确信,这是在跟着她得了。
当下,也不动声色,还是骑到了桐花巷的宅子。
跟着她的人在巷口观察了半天,这才走了。
夏涓涓当天就去黑市,找了下认识骆城的人,让他通知骆城,说想见一面。
骆城动作也快,下午就见着了。
这次也没有交易,夏涓涓就让骆城帮着安排俩人,这几天‘保护’她一下。
反正桐花巷的宅子足够大,让他们住前后进也就行了。
骆城听了,笑道:“多大点事?一会儿你就带俩人回去就行。有住的地方就行,也不用管他们吃饭的,他们自己会解决。”
夏涓涓笑道:“那就太感谢了。对了,你走南闯北的,下次去浙江诸暨那一带的话,看能不能给我弄些淡水河蚌的种来。”
骆城愣了一下:“你要这个干什么?”
夏涓涓也不瞒着,笑道:“听说那边的河蚌能产珍珠,我想研究研究。”
骆城暂时看不出这方面的商机,就笑道:“女人就是喜欢这些珍珠啊金银什么的。行,包在我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