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上次听了周秋荷说厉强要去京市的事情,就留了个心眼。
她见厉强去了县城,就先通过空间去了京市,找了大黑。
跟着大黑在火车站蹲点,等认好了厉强的脸之后,夏涓涓就不出面了,让大黑帮着看看厉强来京市要干什么的。
有骆城一层的关系在,而且,上次那二十棵人参,有一半是卖到京市来了的,大黑也赚了不少钱,因此,对夏涓涓的拜托,自然责无旁贷。
大黑找人跟着厉强转悠了半天。
厉强也是第一次来京市,也是笨得不行,逢人就偷偷问人家京市的黑市在哪里。
正派人也就是当他是乡巴佬,不理他,但也有不怀好意的,都估摸出他身上估计有好东西,就盯上他了。
也幸好大黑不确定夏涓涓和这人的关系,就让自己的人罩着厉强,厉强才晃悠了半天,也没有一点损失。
晃悠到晌午,厉强还没找到黑市呢,就找了个墙角,从包袱里拿出从家里带的大饼啃了起来。
跟着的兄弟们也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就过来给大黑抱怨。
大黑也没法子,就找了个弟兄,过去跟厉强说了黑市在哪里。
厉强一听,大饼也不吃了,赶紧收进包袱里,就跟着那人走了。
大黑都无语了,这要遇到给歹意的,别说身上的东西了,命都没了好几条了!
厉强进了黑市,也是愣头青似地看了半天,还是找了个角落,就大大咧咧地把包袱打开,把那块玉佩给露了出来。
那玉佩也真是好物件,水色足,关键雕工精美,一看就是今年宫廷中,或者达官贵人家里流落民间的。
京市识货的多,因此不一会儿工夫,就围上来一群人。
厉强喜气洋洋的,人家问价,他一开口就是两百块。
这物件儿未必不值两百块,但谁也不是冤大头,值多少就给多少的?肯定是想捡漏。
一群人就纷纷摇头,说着东西,翡翠的质地也就一般,而且雕的龙纹,这寻常人也压不住,指不定拿着还要招来大灾呢!
二百块?不值!
一百块?那也叫多了!
大兄弟,我看你进一趟城也不容易,就十块钱,你看能卖不能卖吧!
厉强一听,脸登时垮了。
他是不识货的,就觉得这么一大块儿玉呢!而且,那戏文里说起玉佩啥的,不都是价值连城的吗?咋就两百块不值,就值十块钱了?
他来京市的来回车票都要五块多了呢!这要卖十块钱,那还咋搬去县城住啊?
围着的人见他不肯,就说到:“这么着吧,十五块钱!再多一个子儿,这都拿不了的!”
大黑让自己兄弟一直盯着这边呢,夏涓涓则是在附近的茶楼上坐着等着,因此,那边的消息都是适时地传过来的。
大黑给夏涓涓描述了下那玉的样子,还让画画好的给画了简图。
夏涓涓看了图,心中一动。
这玉……跟上一年沈晚雪送给她的那块凤佩,怎么这么像?
过来送信儿的说道:“那边价格已经说道二十了,我看啊,那个农民大哥估计也撑不住了,有那心思要卖了。”
夏涓涓沉思片刻,便掏出五十块,说道:“大黑,你帮我把那块玉买下来。”
大黑看到这五张大团结,也是吓了一跳:“姐!你这是当冤大头呢吧!那玉是好东西,下面那些讲价的,二十算是合适,二十五,那就是顶格的价位了。你这直接出五十来买,那再要转手,可担着风险,还赚不着多少钱,白忙活一场啊!”
夏涓涓看了大黑一眼,笑道:“虽然你五十买了?你出三十,剩下二十,你们忙活一天了,到时候分一下,给大家晚上喝杯小酒。”
大黑听了,不由得愣了一下,接着才竖起了大拇指,笑道:“要不兄弟们喜欢跟着涓儿姐您呢,敞亮!好嘞!姐您就等着吧,三十的价儿,下面那些人,没一个能出得起的!”
不一会儿工夫,下去办事儿的兄弟就拿着东西上来了。
夏涓涓打开包裹着的布一看,那玉佩精雕着腾云的龙,可不是和沈晚雪送给她的那块儿玉是一对儿吗?
可是……这龙佩怎么会在厉强手里……不,厉强不可能有着东西,否则只怕早就拿出来卖了!八成是厉强最近从刘兰手里弄来的!
刘兰手里又怎么有这个呢?
沈晚雪说过,这龙凤配是一对,龙佩当年给了她寄养在农家的儿子,算是个信物,好日后相见的。
难道……厉家的几个儿子中某一个,是沈晚雪的儿子?
看年纪,不是厉战就是厉杰。
夏涓涓想起沈晚雪特意问过厉战的生日,但问了之后,一阵黯然,看样子是没对上。
只不过,厉战那天说的生日,也不是实际的生日,会不会就这么岔开了?
但是……要真是厉战的话,那沈晚雪见了刘兰,怎么没有认出来?
她当年寄养孩子,不可能不记住寄养的家里的主妇长得什么样子吧?
要不然,日后怎么找回来?
但……看刘兰对厉战的样子,也是在不像是亲妈的样子,成天除了要钱就是要钱,一点都不关心厉战。
以前,夏涓涓只以为是刘兰天生自私偏心,只考虑自己,连亲儿子都是能压榨就压榨。
现在想来,要是厉战不是她亲生的,那她自私偏心的态度,不就说得通了吗?
大黑见夏涓涓陷入沉思,就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试探性地唤道:“姐?您没事吧?”
他是知道有些老物件是有些邪门的,指不定谁碰了,魂儿就被吸走了……
夏涓涓回过神来,茫然地问道:“嗯?”
大黑笑了笑,道:“不是,姐,就一块儿玉,你这咋还看入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