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看了看,也不置可否,先问道:“大姐,你这物件大,价格怕是不便宜。你先给我个价格,我心里才好有个数啊。”
那女人看着她,张开双手,比了比,说道:“这个数。”
这是一百的意思。
说老实话,一百肯定值啊!光紫檀木的木料就值了!过个二十年,那是要翻一千倍都不过分的!
不过,不讲价的话,以后容易被当成冤大头。
夏涓涓看了那女人一眼,笑道:“大姐,这个数我可吃不下,您还是找别人在看看吧。”
说着,一点不留恋地就要出门走。
那女人一听,立马急了:“哎哎!你别急啊。我出价,又没说不让你还价,你倒是还个价,兴许我就同意了呢?”
夏涓涓听了,也挺狠的,抬了一只手,意思是五十,直接还了一半。
那女人差点没急:“大妹子,你这价还的,不像诚心要的啊。这样吧,九十五,你拉走,行不?”
夏涓涓笑道:“大姐,九十五和一百也就差五块,您说我要能拿出九十五的话,我还差那五块钱吗?”
又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定在了八十,外加找人帮着抬到夏涓涓的住处。
那女人的心理价位是七十,也算是满意的。
夏涓涓也不含糊,直接就掏出八十块钱来,给了那女人。
那女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我的妈呀,现在人兜里的钱,那可都是块儿八毛的,还有几分钱的毛票。这兜里揣着百儿八十的出门的,还真是遇都没遇到过啊!
那女人让夏涓涓等一会儿,就去找了自己男人拉了板车过来,帮着抬卧榻往夏涓涓那里送。
夏涓涓就说了地址,跟着车一起回租的房子那里。
那房子她是不怕暴露的,反正以后买的多了,肯定要让人知道的。
至于买的这些东西,等没人了,肯定都是要收到空间里去的,也不怕招贼。
等卧榻送到了,夏涓涓谢过了那人,等那人走了,就直接把卧榻收进了空间,接着锁好门,就出门往疗养院来了。
她还是跟上次一样,给送了些粮食和鸡蛋之类的。粮食还是给疗养院的,鸡蛋就是给罗老奶奶的加餐。
罗老奶奶见到夏涓涓来,虽说嘴里没说,面上显而易见地高兴。
夏涓涓把桃子拿出来给她看,说道:“姨奶,这是院子里的老桃树结的果子,我想着你肯定想吃,就摘了些,给你送过来。”
罗老奶奶眼睛有些浑浊,抬起手擦眼泪,不住地说道:“好!好!”
夏涓涓问护工要了搪瓷杯,有要了勺子,把桃子果肉切成小块,用勺子压碎了,才给罗老奶奶吃。
桃汁又甜又沁凉,罗老奶奶也吃了不少的,又问夏涓涓:“你家三个小崽子,现在有八个多月大了吧?长得壮实不壮实?听话不?现在也能吃饭了吧?”
夏涓涓一一回答了,又笑道:“姨奶,下次我给你带一张他们的照片。现在不方便,等啥时候方便了,我带他们也来看看你。”
罗老奶奶听了,禁不住愣了一下,接着脸上才有些受宠若惊的不自然,道:“真……真的?好……”
她当时其实也就是看着夏涓涓,觉得这闺女眼缘好,就把宅子半卖半送了,实在没想到,还能有后面,夏涓涓过来看她的事儿。
钱她是不缺的,但也实在是孤寡。夏涓涓过来看她,给她带老宅子里的桃子吃,比给她钱还要宝贵啊!
陪了老奶奶一会儿,夏涓涓就打道回府了。
又过了两天,就又来了京市一趟。
这一次,不知为何,她刚到黑市,就感觉到仿佛被人盯上了似的。
夏涓涓也不动声色,就也不买东西了,离开黑市要往回走,没走多久,就在一条巷子里,被几个看起来像痞子的给围住了。
“大妹子,听说前几天,你一出手就是八十块,把老崔家那破床给买下了?我这里刚好也有个祖上留下来的青花瓶想卖,也不要多的,总值个一百块的,大妹子,你看你能买下不?”
一个看起来是老大的男人吊儿郎当地说道。
夏涓涓听了,就明白了过来,这说好听点,就是‘强买强卖’,说难听点,是打算直接明抢啊。
电击器她去黑市的时候,都是直接放到布袋子里带着的,现在暗暗地握在手里,笑道:“什么青花瓶,要是值一百块,那我买下也不是不可以。”
那人见夏涓涓面对这么五六个大男人,居然不带怕的,也是心中惊奇,朝着自己的一个手下努了努下巴。
手下立刻拿了一个瓷瓶子出来了。
夏涓涓都不用仔细看,就知道这肯定是刚烧出来,而且还是比较粗制滥造的,卖五毛钱,都没人买!
“这瓶子,大妹子要说值一百块呢,一切好说,咱们也恭恭敬敬地把大妹子送回府上去。要说不值……,那可就伤感情了……”
夏涓涓唇角泛着一抹冷笑,冷艳妖娆,笑道:“我要说不值,怎么个伤感情法?”
那头头没想到一个弱女子还真敢问,呵呵笑了两声道:“我看大妹子长得这么俊,咱们兄弟们又都是打光棍的……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