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野兔肉,另外还做了一个煎豆腐,炒了一盘冬笋炒腊肉,一盘小菠菜。
还蒸了一盘野山菌肉馅的蒸饺,夏涓涓用香油,醋和生抽调了个蘸汁,让蘸着吃。
主食就是馒头和玉米糁红薯稀饭,管饱。
夏双山晚上也过来了,一顿饭也算是丰丰盛盛的。
吃饭前,夏涓涓把做好的饭菜都留了一点出来,打算等晚上再送到牛棚那边给沈晚雪和杨秋石。
过年的时候,沈晚雪和杨秋石也都是分到了一斤左右的猪肉的,让他们包点肉馅饺子,也算是过年。
一斤肉能包多少饺子?
不过,还好有夏涓涓想着,做了啥好吃的都偷偷送过去一点。
另外她见沈晚雪和杨秋石的棉衣和棉被里面的棉花都旧了,就从空间里拿了些棉花和鸭绒出来,替他们把衣服和被子里的棉花给换了。
鸭绒又轻又暖,和棉花混在一起装被子和棉衣,也比完全用新棉花来得没那么鼓胀胀的臃肿,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新棉花,还是薄薄的,甚是轻巧。
再加上外面的布和被面还是旧的,别人也看不出啥来。
这个年,可以说是沈晚雪和杨秋石被下。放之后过得最饱最暖最舒心的年了。
大年初一,两人都给六个小崽子包了红包,不过,夏涓涓知道他们来钱不易,没让他们多给,就一人五毛钱。
夏双山和林玉茹也一人给了一块钱,严昊天则是一人给了两块的。
另外,夏涓涓自己也一人给了他们一块钱。
小文小武和贝贝那里,她分别给了五毛钱,让他们去村里小卖部买糖吃——年节上,村里小卖部也是会多进一些小孩子们喜欢的炮啊,糖果,果丹皮之类的卖的。
剩下的,她给他们先存着,等六个小崽子再长大点之后,再给他们。
大年初五,严昊天就归队走了,说是等元宵节的时候应该还能再回来一趟。
他这次被领导外派到这边半年,其实一半是工作需要,一半也是为了让他跟家人相认,多相处相处,因此,请起假来就稍微好一点。
送走了严昊天,夏涓涓趁着元宵节之前,又给纺织厂和木材厂供了一次货,主要是糯米粉,黑芝麻,花生,红豆,猪板油之类的,要包元宵的材料。糖还是没有卖。
不过,这次供货明显要的量少了不少,一问之下,原来两个厂因为原材料不足的问题,生产都改成了隔天生产上工,实际上算是变相地停产了一半。
两个厂的食堂倒是还开着,本来厂子,离职工家属楼也不远,哪怕不上工,大家也还是会拿着铝制饭盒去打了饭回家吃。
但因为半停产,工资就拿的少了,很多人也不敢再跟以前一样一天三顿都在食堂打饭吃那么奢侈了,都是自己在家随便做点吃,省钱!
木材加工厂的王采购道:“唉!为这事儿,我们厂长愁得头都快秃了。现在正往上面打报告,申请看看能不能在咱们县下面的公社,有荒山的就采伐些树木,送到厂里先应应急,把工资发足了。否则大家伙都坐不住了呢!”
刘采购一听,忍不住一阵羡慕:“唉!你们要木材倒是还好!我看咱们县林木挺多的,就是没有东北那边林场那种年份久,长得粗壮的,但至少能解燃眉之急啊。我们厂买不进来棉花,这要等下一季棉花长出来收获,可要等一年呢!你说我们厂要是一年都要上半工,拿一半工资的话,那还不把人给逼死啊!”
夏涓涓听了这些话,还是谨慎地没有跟他们两人透漏自己有路子弄来木材和棉花的事儿。
物资交接完了之后,夏涓涓回了趟桐花巷的宅子,还是将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
正干着的时候,就听到了隔墙的动静。
“哎哟!哎呦!有没有人啊!救命!”像是一个年老的女人的声音。
夏涓涓一听,也顾不得别的,赶紧过去敲门问道:“怎么了?里面出了什么事儿啊?是不是何大娘?”
之前在县里待产的时候,夏涓涓就注意到,罗老奶奶这套房子的前后两进里住的人都已经搬得差不多了,大杂院里每家的门都是落了锁的。
至少,那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夏涓涓就见过一个姓何的老太太,但也是偶尔过来住两天那种程度的。
否则,当时她突然早产,林玉茹和仨小崽子出去找人帮忙,也不会半天没叫过来一个人。
里面的老人听了夏涓涓的喊话,立刻说道:“是我……门没锁,你直接进来吧!我摔了一跤,起不来了……哎呦!”
夏涓涓只好赶紧推门进去,只见何大娘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夏涓涓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问道:“何大娘,你哪里痛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何大娘摆了摆手,道:“不碍事!就是腰上的老毛病了,唉人老了手脚不利索了,摔一跤愣是爬不起来了。多亏了你这闺女在家了。”
夏涓涓把她扶起来的时候,已经大概摸了下她身上的骨头,知道的确是没有骨折什么的,便也没有勉强非要送她去医院。
何大娘认了认,笑问道:“你这闺女是隔壁罗老太的远房外甥女,被她拜托时不时过来看房子的吧?你年前不是还过来待过产吗?”
夏涓涓笑了笑,道:“何大娘你记性好。是我。”
何大娘叹了口气,道:“唉!这一带是真没落了,大家都搬走去楼房里住了,人烟稀了,房子可不就破败了?半天都叫不到一个人……要放在二十年前,这里住着的,那可都是县里的大富大贵人家啊……以前罗老太在的时候,我住这边,跟她还能说说话啥的。她去了京市后,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儿子就把我也接去楼房跟他们一起住了。那楼房,哪里比得过这边自家小院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