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热闹的村民都围了上来,大家也都看不惯这个城里来的李队长作威作福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就是!不敢写就滚回你城里去!当我们乡下人老实好欺负呢!”
“哼!欺负人家男人不在家啊?他要是不敢写字据就硬闯人家厉战家,看我不揍死他!叫他尝尝咱们农村汉子的拳头有多硬!”
李队长被这一激,也是想着一个乡下的村妇再厉害还能翻天不成?就算他写了字据,到时候真搜不出什么来,再把字据抢过来,或者不认账,她还能怎么着自己吗?
当即冷笑道:“我怕?我怕什么?不就是字据吗?写就写!拿纸笔过来!”
赵书记立刻让人去公社拿了纸笔过来,李队长狗爬似的字写好了字据,赵书记确认的内容之后,李队长和夏涓涓都按了手印在上面。
夏涓涓这才让开门,让他们进去。
焱焱晔晔曜曜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开始大哭了起来。
林玉茹赶紧过去把晔晔曜曜抱起来,夏涓涓也走过去抱起了焱焱哄了起来。
周秋荷跟进来,从林玉茹怀里把曜曜抱了过来,也拍着哄着,一边忍不住低声问夏涓涓:“涓涓,这是怎么说的?怎么突然惹上这么一伙人?”
夏涓涓也压低声音说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应该是有人在背后使坏,寄了什么信出去。”
周秋荷听了,轻声道:“别怕。四弟不在家,厉杰可在呢!看他们敢胡来不!”
夏涓涓听了,心里一阵感激,说道:“嗯,有三哥在,我心里踏实多了。”
说着,她就抱着焱焱跟着他们进屋,看着他们查。
都这么嚣张了,难保不偷偷放什么东西在她屋里,然后再说是她的,到时候她还不百口莫辩!
果然,不一会儿工夫,夏涓涓就看到一个人正鬼鬼祟祟地从怀里掏了什么出来,要塞到正屋桌子和墙之间的夹缝里去。
夏涓涓把那人当场抓包。
赵书记严肃地道:“李队长,你的人要再这么不规矩,那我可以往上面打报告了!”
李队长脸上很难堪了,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但也不敢再乱来了。
搜了一遍下来,连厨房锅里正在煮的饭都查了一遍,还问了小文小武和贝贝几句话,但仨小崽子也都知道这些人是坏人,都说不知道。
最后,啥也没查出来。
夏涓涓冷冷地道:“李队长,说话算话。麻烦回了城就提辞职吧!”
李队长恼羞成怒,突然朝着夏涓涓冲过去,被几个早防着他的村民给挡着了:“哎哎!你想干啥!”
李队长也不敢轻举妄动,咬牙说道:“把刚刚我写的字据给我,今天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了!否则……哼哼!哎呦!”
话音未落,厉杰的拳头已经一下子砸在了他的鼻子上,登时鲜血直流!
李队长捂着鼻子都愣住了,居然有人敢打他!
“你……你你……你怎么打人啊!”
厉杰气道:“打的就是你这老鼠屎!看我四弟不在家,就欺负人家女人孩子?啥都没查到还想把字据要回去?你咋不上天呢!趁早滚!否则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李队长见厉杰一米八的个子,壮实得厉害,哪里敢硬碰硬,赶紧领着自己的人走了,临走还不忘放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赵书记很是气愤:“什么人啊!厉战媳妇,你受委屈了。我过两天就往上面打报告,不能任这些老鼠屎狐假虎威!”
这事儿在夏涓涓这里也就过去了。
至于李队长回去是不是真的会辞职,她倒是无所谓,也管不到。就是要再敢来惹她,那就别怪她拿着字据到县城去找人说理去了!
只不过,这事儿在别的地方还有后续。
夏涓涓想着,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就没有再拍电报告诉厉战。
不过,厉杰那边还是怕那个李队长后面再打击报复,还是跟厉战说一声好一点。
因此,第二天就给厉战拍了封电报过去。
电报要中转,过了两三天之后,才送到了厉战的手里。
厉战看了之后,面沉如水,不过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白子翰本来以为是他们夫妻俩之间啥暧昧互动电报呢,就趁着不注意猛地抽过来看了,一看不打紧,直接给气炸了。
“卧槽!这哪儿来的孙子!连嫂子都敢欺负!丫的嫌日子过得太好了吧!”
又问厉战:“厉战,你打算怎么处理?”
厉战这才抬眼看了白子翰一眼,眼神让白子翰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开始在心里默默替那人默哀。
厉战问道:“前年咱们兄弟营的副营长,后来退役的老陆,是不是上个月刚刚被调到漠县当县长啊?”
白子翰点了点头,笑道:“那可不!那老小子不还发电报过来跟你嘚瑟,说你户口只要还在清水村,那就归他管,可压了你一头了啥的,还说有机会要去看看被你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弟妹呢!……”
厉战难得地笑了笑。
老陆没退役之前,就一直把厉战当做好友兼对手,可惜总是处处输一点。
前年受了一次重伤,从鬼门关被救回来,再加上家里父母年纪也大了,就逼着他退了役,他在部队的级别,退役后分配也不错,今年是从副职升到了正职。
厉战当天就给老陆拍了张电报过去,不过电报里是明确写了,他媳妇胆子小,让他就不要再惊动他媳妇了。
老陆相当靠谱,收到电报之后,就立刻让人去查那个李队长了。
副县长亲自过问的事情,哪还有不卖力的?
正好,派出所那边已经把李队长查的差不多了,直接打了报告上去,申请批捕李队长。
两条线直接汇合,没过几天,就把那个李队长给查了个底朝天,人被抓了起来要判刑,他搜刮过来的东西自然就是确凿的证据。
派出所这条线,自然是严昊天这边弄的。赵书记去县里打报告的时候,正巧遇到严昊天到县里办事情,赵书记就把这事儿告诉了他。
严昊天听了,当即就冷笑不止。
连他严昊天的妹子都敢欺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分量!
可怜李队长被江海审的哭得泣不成声,都还不知道自己咋就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江海看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叹了口气告诉他:“你说你找谁的麻烦不行?非要找我们老大的妹子的?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南部部队借调到咱们县驻队的营级参谋长!另外,知道我们老大妹子的男人是干什么的吗?人家跟咱们县新上任的县长是过命的战友交情!”
李队长听了这些话,都愣住了:“那那……那个村妇?啊呀我的妈呀!她怎么不早说啊!说了我能找她麻烦吗?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