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抬手打了他的胳膊一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别说了,你是打算笑死我吗?”
厉战:“……”
他说的哪一句话好笑了?
这是很严肃的事情好吧!
不过看夏涓涓都喘不过气来了,他还是赶紧放下碗,坐到她身边,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又好气又心疼地道:“你笑什么,我哪儿句话说错了?”
夏涓涓把头埋在他怀里又吃吃地笑了一会儿,才缓过来,揶揄道:“厉战,你刚刚吃面,是不是醋放多了?”
厉战愣了下,他一个西红柿鸡蛋拌面,不放醋也挺酸……
随即反应过来夏涓涓的意思来了。这是在揶揄他吃醋呢!
“好啊!几个月不见,就敢笑话你男人了?皮痒了吧?”厉战笑着,说着哈了哈自己的手,就去挠夏涓涓的痒痒肉。
夏涓涓最怕痒,偏偏现在怀着孕身子不便,躲都躲不了,被挠的只好躲进了厉战的怀里求饶:“啊!你别闹!我不笑话你了还不行?你真要笑死我啊……”
厉战也就是闹一下,就挠了一下就舍不得下手了,反而顺势把人圈禁了怀里,一边在她头发上亲了一下,轻声道:“涓涓,真的辛苦你了。”
又忍不住看夏涓涓的肚子,还是没忍住,说道:“媳妇……你明天起……少吃点吧……”
夏涓涓愣了一下,扭头瞪着他,气鼓鼓地问道:“你是不是嫌我胖,嫌我丑了?对我喜新厌旧了?”
她现在每天吃的量已经够少的了,吃了上顿,还没到下顿就饿了,还让她少吃?
打算饿死她啊?
厉战哭笑不得,他让她少吃点,还不是为她好?
“不是……我就让你少吃点,你是怎么听出我嫌你胖嫌你丑了,还喜新厌旧的?你才怀孕五个月,肚子已经这么大了,肯定是因为吃太多了胎儿太大了,再这么吃下去,等生产的时候发生危险怎么办?!”
夏涓涓:“……”
夏涓涓奇怪地瞪着他:“你没收到我拍的电报?”
厉战愣了一下:“什么电报?”
又忍不住幽怨地看着夏涓涓:“每次邮差到部队,我都亲自去问,结果除了那群兔崽子的电报之外,你的电报,出了最开始那封报平安说已经安全到家的电报之外,一封都没等到……”
夏涓涓:“……”
她从师傅那里知道自己怀的是多胞胎之后,第二天就通过空间瞬移到县里,去部队联络点给厉战发了封电报,告诉他这事儿。
不过一直没回音,她就以为他忙着出任务,可能不方便回,就没再管过这事儿,难不成是电报中途遗失了?
夏涓涓说道:“那个……医生说,我肚子里怀着的,可能是多胞胎,不是两个就是三个,所以肚子才这么大的……”
厉战:“…………啥?”
夏涓涓突然有些心虚,就又解释了一遍:“就是……你不用纠结第一胎是儿子还是闺女了,兴许儿子闺女一起来了……我真发了电报给你的,估计是中途丢了……”
厉战:“…………”
厉战深吸一口气,这是自己媳妇,不能生气,咬着后槽牙,忍耐地道:“这么大的事儿,我没回信,你就没想过再发一封电报给我?”
夏涓涓:“我以为你可能出任务不方便回信,就想着不打扰你了……”
厉战:“我是你男人,你倒是打扰啊……”
夏涓涓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该说啥好,突然肚皮猛地一跳。
“唔……”夏涓涓下意识地叫出声来。
厉战一听,立刻担忧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涓涓皱眉看着自己的肚子,她身上穿了一件自己缝的宽大的连衣裙,可以清晰地看到肚子的动静,不过,她有点不太相信自己刚刚的感觉。
“不……没什么……唔!”
这次她清晰地感觉到了……
“姑奶奶,你是要急死我吗?是不是哪里疼?肚子吗?”厉战急得都没脾气了。
夏涓涓有些脸红,笑道:“看你急得……刚刚好像是……胎动了……"
厉战愣住,一时有些呆呆地看着夏涓涓。
夏涓涓脸更红了,索性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肚皮上,没好气地道:“就是咱们儿子还是闺女,刚刚踢了我一脚……”
话音未落,仿佛是为了向自己的爹表示自己的存在感似的,肚子里的胎儿果然又踢了一下。
这一下,厉战激动得手足无措起来。
“媳妇,真、真的!咱们家小崽子真的动了!呵呵呵……混蛋小子,还敢踢你妈,看你生出来之后,我怎么揍你!”厉战忍不住隔着肚皮教训小崽子,又关切地问道:“涓涓,小崽子踢你,你痛不痛?”
夏涓涓没好气地笑了:“他们才多大点,踢一脚也就将将能感觉到,怎么会痛?你还骂人家一顿……你儿子冤不冤啊?”
厉战忍不住傻笑:“嘿嘿,不痛就好。让我再听听……"
说着,将耳朵贴在夏涓涓的肚皮上,一脸期待地听着。
可惜听了半天也没再听到动静。
夏涓涓忍不住把他推开,笑道:“才五个月呢,胎儿还小,刚刚能动一下,让你赶上第一次动,就不错了,哪儿能又动啊?你别贴着我了,怪热的……”
厉战忍不住咧嘴笑了笑:“真是第一次动?"
夏涓涓白了他一眼:“骗你干什么。”
厉战嘿嘿笑了笑,站起来道:“你等一下,我给你打些水,擦一下凉快。”
说着,果然烧了些温水,用毛巾沾湿了,替夏涓涓擦。
夏涓涓拗不过,又懒得动,就任他摆弄了。
夏天衣物本来就薄,就……挺难为情的……好在,厉战极力克制自己,也没更进一步。
又说了一会儿话,两人才进屋睡了。
炕上铺着芦苇凉席,不过现在也睡不下两个大人仨小崽子了,厉战就把竹席扛进了屋里,他和夏涓涓睡在竹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夏涓涓醒来的时候,厉战已经起床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仨小崽子也起得早,见她睁开眼睛,都一脸兴奋地道:“妈妈,四叔回来啦!四叔回来啦!”
夏涓涓忍不住想,她男人回来了,她还能不知道?
正闹着的时候,林玉茹也进来了,笑道:“涓涓,姑爷回来了,是不是昨晚到家的?”
夏涓涓忍不住脸红了红,点了点头:“妈你已经见过他了?对了,他人呢?”
“一大早饭也没吃,就进山了。”
到了中午,便背着一只七八十斤的野狍子回来了,看得林玉茹都震惊了,笑道:“哎哟!涓儿她爹会打猎吧,一年半载的也打不到一只野狍子,怎么姑爷一上山,就打了一只回来!”
厉战谦虚地笑道:“妈,我就是运气好,瞎猫碰上个死耗子。"
其实,他们动不动就去山里生存训练,实战中有时候为了追踪敌人,十几二十天在深山老林里钻来钻去的,都是靠打猎果腹捱过来的,所以要追踪猎物还不是易如反掌?根本不是一般农村的猎户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