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文一听很是失望:“那不是要等好久!”
夏涓涓也伸手捏了捏着小大人的脸,嗔道:“小兔崽子!嫌我败家?那你的面条不要吃了,我给小武和贝贝分了!”
厉文一听,下意识地护住碗,但很快想了想,道:“嗯……那等小武和贝贝吃饱了,剩下的给我吃,行吧?”
夏涓涓听厉文这么说,禁不住心软了,道:“吃你的吧。以后咱们家吃饭,管饱!”
厉文听了,先是抬头看了夏涓涓一眼,然后开始埋头吃面,一边吃一边还偷偷地抬手抹眼泪。
厉战温柔地看着自己媳妇,然后把碗凑过去,将碗里的鸡蛋拨给夏涓涓一部分。
夏涓涓抬眼看了厉战一眼。
几番接触下来,她也感觉到厉战表面看起来温和,其实有时候还挺霸道的。
她要再拨回去的话,厉战肯定要阻止的,也就作罢了。
吃过了午饭,厉战去把锅和碗刷了。
刘兰又出来挑拨离间了。
“战儿,咋你刷碗呢?你媳妇呢?妈给你娶媳妇,就是让她伺候你的!你不能惯着她!”
厉战却不为所动,反而回头看着她,道:“妈,我们已经分家出来了。以后你也别管我们这一房的事吧。还有,这个月的津贴,那十块就先不给你了。”
刘兰一听,大受打击:“为什么?是不是你媳妇背后教唆的?那个狐狸精,我就知道……”
厉战稍稍抬高声音,沉郁地道:“不是!这是我的决定,和涓涓无关。我们新婚夜,新房没布置不说,连炕上的被褥都是借二嫂家的,这事儿,妈你不该不知道吧?这个月的津贴,我要给我媳妇买铺盖被褥,就腾不出给您的那十块了!”
厉战常年在部队,认真起来,周身散发出的肃杀气场,让刘兰吓得瑟缩退了两步。
刘兰勉强笑道:“这……这……这铺盖被褥,也花不了十块啊!买些棉花布料,顶多一两块……”
“总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从下个月开始,再给您十块吧。”
说罢,厉战也不再理会刘兰,径直回屋了。
下午,王桂香一家不情不愿地从两间砖瓦房里搬了出来。
夏涓涓进去验房,直接给气笑了。
这一家是该搜刮的都搜刮得干干净净,连窗帘都没放过!
不过夏涓涓也不在乎,和厉战一起将小房间仅有的一点东西搬进砖瓦房中。
厉战本来还想陪夏涓涓去集市上把铺盖被褥等都买了,但他是临时回来的,只有大半天假,现在不走,归队就要迟到了。
因此,只好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夏涓涓,走了。
临走,他还把身上带着的一些粮票,布票等都给了夏涓涓。部队里对结了婚的兵,是有额外份额的各种票的。
这个刘兰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只怕又要哭着闹着要了!
夏涓涓望着厉战的背影,不知怎么,心里就觉得有些怅然若失的。
但她很快就甩了甩头,将这奇怪的情绪扫开,打算去集市采买。
她让三个小崽子在家看家,就带着厉战给的四十块和粮票布票等,朝镇上的集市走去。
这里好几个公社生产队有一个大的供销社开在镇上,除了供销社之外,还有饭店,肉店,布店等商店,当然都是国营的。
夏涓涓先进了布店,看了看花色,和自己空间里囤的花色对比了一下。
幸好她那时批发布匹的时候,批的都是比较老的图案的布,和店里卖得差不多。
因此她就挑了几个图案的棉布,买了五尺。一尺布是一块,还要布票,花了五块。
剩下不够的,她打算直接从空间里拿出来。
接着,她又去了供销社和肉铺,看了看粮食,鸡蛋和肉类,还有棉花之类的价格。
这个年代,白面粉一毛八一斤,玉米籽便宜一些,一毛一斤。红薯也是一毛一斤。大米则和白面一个价也是一毛八一斤。鸡蛋按个卖是5分一个,按斤的话,就是三毛一斤。猪肉好一点的九毛一斤,差一点的就是八毛。
棉花因为是经济作物,那个年代吃都吃不饱,因此种棉花的地也少,差不多也要九毛一斤了!
总体上和她穿越之前的世界相比,那就是白菜价中的白菜价!
这些她空间里都有,因此打算后面也意思意思买一些。
就先去逛空间里没有囤的东西了。
针线顶针之类的小东西,她没有顾上囤,也不要票,就先花了两毛钱买了。
想了想,又问售货员有没有热水瓶。
马上就要冬天了,屋里没有热水瓶,喝个热水也困难。这个她也忘了囤了。
售货员见她在店里看了半天,结果就买了些针线,心中很是鄙夷。
乡下村妇就是乡下村妇,看啥都舍不得买!没钱来逛什么供销社?
因此面上就很盛气凌人:“热水瓶?一个热水瓶要两块呢!你有吗?就算你有,也要凭票买的!”
夏涓涓愣了下。钱她有,但票她就没有了。
厉战给她的票里面,也没有热水瓶的票啊!
售货员见夏涓涓拿不出来,脸上更加瞧不起人了:“你要买不起就让一边去!别挡着别人买东西!”
夏涓涓自然也看出这个售货员瞧不起人,道:“你什么态度?我来买东西,就是客人,这是国家的供销社,你这态度,有资格为人民服务吗?”
售货员一听,冷笑道:“我的好态度是给好客人的!你就买了两毛钱的针线,还好意思让我对你笑脸相迎?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