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啊王司令，我呢就是一个退伍兵，虽然现在给了我一个大校，实际上一分钱工资没给我发过，我待在基地里面屁事儿也管不着，你说我有必要去上班么？
再说了，我的嘉禾集团虽然有你们的支持，现在做的不错，可总不能一直靠着你们吧。
我总觉得自己得干点儿啥，可又想不出来，所以跑这儿来打发时间来了。”
老王瞥了他一眼道：“你缺钱么？”
海川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老王说道：“核弹，如果没有正确的方法是不可能引爆的，所以我们很好奇，他拿走那么多核弹干什么？
霓虹富士山的爆炸事件已经引起了很多的猜测，我们现在在外面有些被动，所以我们不希望他在外面再弄出什么大的动静来了……”
海川摇头笑道：“他在给你们说出来我的存在的之前，一直是通过什么方式跟你们联系的我不太清楚，但是，想必是有一个固定的地方交换信息。
现在我不想做他的代理人了，我要过自己的日子。
所以，你们自己想办法给他提出这个要求吧！”
老王手一抖，正要说话，海川接着说道：“从我当了这个代理人之后，你算算我在家呆了多长时间？
这几年的时间，我在家的时间不到三分之一。
这些其实都没啥，说实话也挺刺激的。
但是有人把对他的怨气撒在我头上了，我现在自身安全都成问题了，你说我何苦呢？”
老王沉默了，没有吭声。
海川接着吐槽道：“我记得去年的时候你说过，等那些科研教育行业的人从边疆回来要请我吃饭，对吧！”
老王点了点头。
“可到现在也没有人请我吃过哪怕一个包子！为啥呢？我猜啊，孩子虽然回来了，但肯定是受了罪了。
说不好还有一些回不来了，对不对？
这些烈士的家长都是身居高位的，对我有怨气，你说我图个啥？
我跟他们无冤无仇的，现在矛头都对准我来了？
他让我忍忍，行啊，我忍了！
可这人啊，工作嘛还是需要一个好心情的，如果带着情绪工作的话，肯定是做不好的……”
老王蓦地开口道：“所以你现在是有情绪了？”
海川提起鱼竿，看了看鱼饵，一边换鱼饵一边说道：“我不能有情绪么？
他不是人我是啊！八壹中文網
他不会死可我会啊！
他找谁不好，干嘛找我啊？
赖我这儿不走了，我招谁惹谁了我？”
老王扭头看着他问道：“你现在的身份是军人，军人就要服从命令！”
海川摇摇头，叹道：“大校是怎么来的，你应该比我清楚。
从84年到88年，我在边境上拼了四年的命，如果不是命大，已经死在那边了。
你看……”
他转过头，把耳后的伤疤给老王看了。
“我在部队医院躺了三个月啊！医生说如果当时在我附近50米之内再来一个炮弹，我必死无疑。
当兵四年，有一年的时间都在养伤，我全身上下几个枪眼儿，头上一道疤，我为了谁呢？
为了保护那些抢我公司的人？为了保护那些欺负我家人的人么？
为了保护那些因为自己孩子死了就想着找我这个代理人出气的吗？
谁的儿子不是儿子？
每年边境上战死多少人？
这些人的爹娘老子不伤心？”
老王再次沉默了。
海川自嘲地笑了笑，说道：“说实话，当兵就是为了保家卫国！
咱有一腔热血，但真的觉得不值……”
说完他把鱼竿甩出去，盯着水面也不说话了。
老王沉默了一会儿，把鱼竿收回来往地上一扔。
“你这是逃避！”
海川身子一动不动。
“你儿子为什么会回来？
你不也心疼吗？
再说了，我的退伍证还在！
以后啊，有事儿的话，请领导们先上吧！”
老王指着他怒道：“你……”
“前年发大水，我在山里，但是我知道他曾经说过，会杀人的。
那些不作为的所谓领导，还活着……”
老王气急道：“你……你是要反社会吗？”
海川耸耸肩道：“跟我有屁的关系！
我待在京城哪儿也不去！
就算那些人死了也跟我没关系，又不是我动手杀人，关我啥事儿啊！”
他收回鱼竿，转过身子正对着老王认真地说道：“我就一农村出身的泥腿子，说白了就是一个农村人。
咱们农村人讲究一句话，做人要顶天立地，问心无愧！
身在其位不作为，我不理解你们是怎么想的，总之无论他想做什么，我既拦不住也不想拦，至少我认为他做得都对！
我海大川做到问心无愧了。
我问问你，你们呢？你老王敢不敢拍着胸脯跟我说一声你问心无愧？”
远处站着的两个警卫看到这边的情况不对，但也不敢过来。
海川招招手，两名警卫走了过来。
海川说道：“拿出你们的枪，对着我来一枪！”
老王大惊道：“你疯了……”
警卫不知所措地站在老王身边看着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海川笑道：“我试过，子弹伤不了我。
你可以试试，比如说对着我的腿上，近距离来一枪，别打动脉和骨头。”
老王有些狐疑，但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做的。
海川一伸手，手上出现一把二十响，熟练地拉开弹匣看了看又塞了回去。
老王的警卫立刻抽出腰里的枪对准了海川。
“你别乱来啊！”
老王摆了摆手，让他们别紧张。
海川要杀人的话，估计是不会用枪的。
海川自顾自打开保险对着自己的腿扣动了扳机。
呯！
一声脆响！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像是放了一个鞭炮。
海川把枪塞回空间之后起身捡起弹壳，走回来看着老王说道：“看到了吗？”
老王凑过来检查了一下他的腿，毫发无伤。
但是空气中的火药味道，是实实在在的。
老王伸手指着一个警卫说道：“给他的腿来一枪！”
警卫傻眼了……
海川笑呵呵地说道：“没事，对着腿来一枪就行，但是别对着我的头，不然我会条件反射一般先杀了你。”
警卫脸色一变，抽出枪，拇指拨开保险，对着他的腿就是一枪。
呯！
一个黄澄澄的弹壳跳跃着跌落在地上。
海川纹丝不动站在原地。
老王的脸色是真的变了。
警卫捡起弹壳收起枪，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海川摊开双手道：“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