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鸢没日没夜的研究解药,在后来总算是得到了一点回报。
作为原著的女主,她的确天赋异禀。小小年纪便有医仙仙子的美誉,医术跟着凛苍学,自是不错的,虽然没学毒,但也不妨碍她给皇帝解毒。
没研究出解药,但是缓解的药还是制出来一些的,再配合着一套针法,皇帝的腿部的毒素竟然被逼退了一些。
同时她向皇帝推荐了凛苍,说如果寻到凛苍,毒就算是解了一半了。
皇帝这才想起这么一个人来,人他叫人去寻了,但是能不能寻到,他抱有听天由命的想法。
毒能够缓解,沈玉鸢功不可没。瞧着她憔悴的模样,皇帝动了恻隐之心,他赏赐了沈玉鸢一些东西,之后便叫她离去了。
人一走,他就叫来暗卫,“沈筹一事如何了?”
“郑辉已死,并未寻到确切的证据。”暗卫道,“但是陛下您知晓的,这事不知怎么的被人捅了出去,如果沈家算是激起民愤了,虽然找不到证据证明相爷清白,但也不能证明相爷未曾和郑辉党羽勾结。”
毕竟,底下呈上来的密函,那字迹,怎么看都是沈筹的。
皇帝沉默了片刻,道,“叫金麟卫不必查了,沈筹官复原职。”
他派人去查了。那些密函,很可惜不是萧权景的人呈上去的。那人是个纯臣,他也派人调查过,不属于任何党派。真真瞧着就是……为国思虑。
不过,沈筹当了皇帝这么多年的臣子,他是何等人皇帝还是清楚的。官复原职是他看在沈玉鸢功劳上的恩赐,只是,百姓的悠悠之口就要看他自己了。
还有就是职权……
想到这里,皇帝的神色变了变,低头取出一堆折子来,眼中暗芒微闪,就是暗卫也不曾发现。
—
职权在哪儿?
在昱王萧离绪党人手中。
沈筹一事儿本就是陆禹擎闹出来的,只是他在朝堂的人很少,他就将此事儿抛给了萧权景。萧权景的目的不在于权力之争,他找到中人褚燕,叫他来处理此事儿。
褚燕的狐朋狗友颇多,暗中运作,无人敢揽权,最后被萧离绪的人一点一点的卷走了。他本就是个野心家,此等好事儿,他知晓皇帝会查,但是无关紧要。
他收放自如。
在皇帝将沈筹官复原职之时,他就下放了。
只是,权力什么的,还是握在自己手里好……
萧离绪斜倚栏杆,瞧着屋外的光景,屋子里一名面容姣好,如水出芙蓉一般的女子正在奏琵琶。
琵琶音美妙,声声铮铮,萧离绪眯着眼眸,愈发的陶醉。
他将视线收回,落在那名女子身上,女子脸庞柔美,温柔小意。
一曲毕。
女子知道萧离绪在看着自己,她面含娇羞,抬起头来仰望倚在窗口,周身好似散发薄光的男子,痴痴的看着,问道,“王爷,锦芝近来可有进步?”
她的脸,细看之下,你会发现,有四五分似陆相安。
萧离绪勾了勾唇,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瞧着跪坐的素衣女子,道,“有,都快赶上素馨了。”
听到素馨二字,锦芝面色微变,失落写在了脸上,道,“锦芝在王爷心里,还是比不过素馨么?”
闻言,萧离绪眯眼沉默片刻,尔后大步流星的朝着锦芝的方向走去,他缓缓蹲下来,目光落到素芝的玉面上,他的眼眸漆黑深邃,叫锦芝心下一怵,身子软软的朝着后面倒去。
萧离绪抬手,骨节分明的指捏着她的下巴尖,他仔细端详那张脸。
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好似闪着幽光。
他道,“素馨自是比不上你的,你这张脸,可是无价之宝。”
他眼中散发着一种野兽般的侵略的幽光。
锦芝收起眼中的惧意,一双白皙的手轻轻去解男子的衣带,她的声音娇软,“王爷,今日留锦芝伺候您吧……”
就在她快要解开三指宽的衣带时,一只大掌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
萧离绪站起身来,抬手抚了抚衣上的褶皱,道,“今日事多,本王没兴致。你回去罢,好好跟素馨学琴。”
锦芝眼中闪过落寞,不过还是站起身来,低眉恭顺的鞠了一躬,之后就离开了。
“王爷。”这时,有侍卫来禀报事情,正好瞧见低眉离去的锦芝,目光望到萧离绪身上,他已经跪坐在地上,捡起了那把上好的琵琶了。
侍卫觉得很奇怪。
王爷昔日爱去晚香楼,因为他喜爱听那里的素馨姑娘奏琵琶曲,素馨姑娘在王爷这里可谓是长宠不衰。直到后来遇到这位新来的锦芝姑娘。
他一开始以为,王爷喜欢素馨只是因为她的琵琶弹的好,可后来王爷宠爱的这位锦芝,她的琵琶弹的明明不如素馨好……
还有一点,当初王爷再怎么喜爱那位素馨,也不会碰她,更不会把她带到王府来,因为会遭人的闲话。可是锦芝姑娘,王爷不仅带人入府,还几次三番让人留宿。
这些思绪仅在一息之间,侍卫不敢乱揣摸主子的心思,他敛了心神,连忙进去汇报了。
片刻后,殿内传出激昂的琵琶曲……
不久后,大雪封了山。整个帝都都处在一片白茫茫的飞雪之中。
皇帝接到了密函,炎国来约谈的使团遇了一些难,请求皇帝叫人去接应。
并且,还有一件重大的事儿!
使团在路过榆止县的时候,有人患上了瘟疫!出了榆止,抵达帝都腹部某个郡的时候那人才察觉自己患了瘟疫,因此一行人都不敢前行了,唯恐将瘟疫扩散。
一行人被困在骄州的扬棣县。
对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寻人去接应,并且叫医士来治好瘟疫。
皇帝觉得很奇怪,榆止榆林的瘟疫早就治好了,那边怎的还有人患了瘟疫了?而且,话不出口,但他心底很清楚,那瘟疫就是炎国人散播的!
他们怎的还让自己得了瘟疫?
莫不是故意了,会是为了再一次引的瘟疫爆发?——那也不对啊,他们是战败国,而且瘟疫已经得到了制止,他们再来一次,不一定能达到目的,而且那样做两国就真真正正的要陷入死战了!
皇帝百思不得其解,觉得此事儿还是慎重处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