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是隔了两日才将信笺送到的,信还是银澜收的,暗卫报名陆禹擎,银澜还微讶了一下。
“爷,有你的信,好像是大小姐的哥哥送来的。”银澜一身劲装,精神气儿十足,来到萧权景马前,将手中信笺交给萧权景。
陆禹擎?
萧权景微微惊讶,而后展开信笺,上面寥寥几句,却将目的表达的很明显。
沈筹一事,萧权景远在边疆也是听说过的,他还奇怪着是谁针对这老丞相,没想到,竟是这未来大舅哥。
萧权景合上了信笺,目光放远。
尔后叫了笔墨,修书一封,递给银澜,“去帝都一趟,交给镇北世子。”
“啊!”银澜有些懵他看着眼前的信,憨憨一笑,“爷,我能留在您身边上战场么,我不想回帝都。”
“哪儿来那么多事,叫你送就送。”这时,左甲跳了出来,瞪了银澜一眼。
萧权景也盯了人一会儿,而后把信交给了左乙,“你去,务必赶在明日之前送达。”
“是!”左乙应了一声,只觉任务沉重。
当然,他们都是有线人的,中途可以换人,所以还不至于在半道上累死。
左乙应了一声后,拿信飞远。
“爷,接到密报!”这时,左甲接过身旁之人送的加急信,跪在萧权景面前,将手中的密函举过头顶,“爷,这是陛下的加急报啊!”
萧权景轻蹙眉头,接过信笺,上面只有一行字:速去裕凉关平定郑辉谋反!
“爷……”左甲看着萧权景面色不虞,轻声唤了一声。
“整装,调头,去裕凉关。”萧权景淡淡道。
“啊?!裕凉关郑辉叛乱一事么?”左甲心中啐道,真会给他们爷派活!明明暗地里就巴不得把爷弄死!
“走吧。”萧权景淡淡说着,正欲调转了马头,却听见银澜细声嗫嚅,“爷,咱们不去战场上了吗?”
“待平定叛乱再去。”萧权景将加急信交到银澜手中,银澜看着上面寥寥几个字愣神。
这时,已经走出一段儿的萧权景却突然停下,他回头看着傻小子银澜,道,“不若,你带几队骑兵去战场,届时本王再来与你碰头。”
他若是先去平定裕凉关,边关那边还不一定撑得住,洪将军若是战死沙场,他那个女儿定然也会遭了殃,届时安安……
不若先派人去支援。
区区裕凉小贼,实则他带自己的人去平定便够了。
“当真?!”银澜眼睛一亮,惊喜道。
萧权景摆摆手,皇帝给了他两万精甲军队他自己只留下了一千。
然后叫了声左甲。
左甲不情不愿的将地形图送到了兴高采烈的银澜手中。
萧权景吩咐道,“辰、巳二人随你一道去,到了战场不可莽撞,直接去支援洪将军,一切听从洪将军差遣。”
叫银澜一人带队,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还将天涯给了银澜,他记得,安安说海角在洪潋滟那里,银澜过去,正好用天涯可以找到人。
“是!”银澜立马点头。
萧权景便在此,与银澜兵分了两路。
—
秦阳郡。
是夜。一座壮观的府邸,一间跨院灯火通明,从高处看去,隐约可见窗户里面男女寻欢作乐的剪影。
南无歌随姬樾蹲在一棵古树上,隐匿着自己的身影,他们都穿着夜行服,全身都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眸在外头。二人的话都不多,因为所有的路线和部署他们都提前做好了,只等今晚来一票大的。
“你还在看什么?”姬樾欲走,却瞧着南无歌还在朝里头张望,他顺着她的目光望了一眼,尔后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俯下身子凑到南无歌身边,“那!瞧见没,他们家藏宝库在那里!没跟府库连在一块儿,我不是告诉过你嘛,地图你也看了,还看还看!”
“你这话有点多啊。”南无歌拿着自制的望远镜,又瞧了一眼那地方,这才将小型的望远镜收回去。
道,“走吧,罗里吧嗦的。”
姬樾,“……”
他也不想啊,他自己做任务都是很安静的,几步一人,从来不多话的。但是这小子实在是太令人不省心了。
八卦阵。
落在一处幽暗处,南无歌仅扫了一眼里头房屋构造,地面和牌匾墙面卦相,便知道该如何走了。
瞧姬樾向前,她一把将人拉住,“别走了。”
姬樾微惊,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他看懂了南无歌的眼神,他们已经在阵中了!
这是做了防备么?因为他之前来过。
呵呵。不好意思,这次他请了高手来。谁叫你们家库房放那么多宝贝呢……
“跟着我走。”南无歌道。
她在前面走的很轻快,姬樾也在身后小心翼翼的跟上。
二人身姿敏捷,在昏暗月光之中躲过了巡逻的侍卫,来到了后院儿。当然,姬樾这等简单粗暴的杀手,有些时候是会觉得厌烦和麻烦的,就会直接伸手将人给解决掉。
到达后院,男女寻欢作乐之声便听得清楚了。
“你杀人,我夺宝。”南无歌往府库冲。
姬樾无奈的瞧着人走远,又看了眼那灯火通明的屋。
罢了,分开也好,他这边会更危险。
姬樾眼中闪过凛然,而后踏着稳健的步子,朝那屋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南无歌猫着腰,躲过了巡逻的侍卫。她发现这里的侍卫比前院的都要多,看来,的确是有宝贝了。
几个来回,南无歌敲晕了守在宝库大门口的侍卫,瞧着那大红色的门,她露出笑容,轻轻敲击了一下。
门上还落了一把金色大锁。
看着倒是挺唬人的。南无歌想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略细的铁丝,她凑近了门,几下拨弄开那锁,随手丢在了一边。
宝贝宝贝她来了。
东珠,血珊瑚……
突然,头顶上凉飕飕的,是破空的声音,有一只暗器划着劲风落下。
南无歌一个后空翻,轻轻松松的躲过去了。
她抬眸,一双好看的眼睛已经染上了凉意,瞧着随意坐在屋顶上的黑衣男子,男子起身,跳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一群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