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权景闻言,喉结微动,他方才未动什么瞎心思,只想抱抱她。现在却想吻她,结果她自己凑了上来,萧权景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低头,大掌轻轻托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她一点一点的探索,陆相安慢慢的回应。
邪火慢慢下移,聚至小腹。
萧权景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知道不能再继续了,他颇为艰难的放开了陆相安,偏生这个时候她还不知所谓的在点火。
少女天真的指着他的喉结,“萧权景,你的喉结在动。”
萧权景,“……”
“真的有。”陆相安似是发现新大陆了一般,在昏黄的光线底下,凑的更近了些,盯着男人性感的喉结看。
萧权景距离疯掉还剩50%……
陆相安凑的很近了,几乎要贴上他。萧权景一言不发,往旁边挪了挪,陆相安倾身跟上去。她发现他的侧脸格外的好看,轮廓分明,剑眉星目。
陆相安小小的花痴了一笑。
被肖想已久的姑娘这般看着……
萧权景距离疯掉还剩20%……
许是倾的太过,陆相安重心有些不稳,她歪了一下,小脑袋撞到了萧权景的胸口。
然后玉手就碰到了某物。
萧权景离疯掉还剩1%……
陆相安反应过来她碰到了什么,小脸刹那间就红了,她立马从萧权景怀中出来。只是,还不等她说上一句话,就见男人飞一般的打开了窗户,纵身跳了出去。
陆相安愣在原地。
她的小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子。
陆相安起身,连忙去关上了窗户,然后捂着被子睡了。
至于萧权景这夜是怎么睡着了,梦中又梦到了什么,就只有他自己本人清楚了……
次日就是书试了,这里的书自然是指书法。
陆相安写的一手秀气的簪花小楷,行书稍有涉猎,且练了一两年的瘦金体,应付一个书试是不成问题了。
难搞的是,书试的诗词要自己写。
陆相安想了想,将上次赏梅宴那首《雪梅》写了上去。
沈玉鸢也参加了书试,她的字是下过苦功的,写的一手狂放的草书,远远望去便大气磅礴,行书也是可收可放,都极具赏玩价值。
至于她写的那首歌,辞藻华丽,意境深远叫人眼前一亮。
底下的人喝彩,口中言着不愧是沈三小姐云云。
书试至此揭过。
次日,画试。
古代的颜料色彩丰富程度有限,陆相安调过许多这里叫不出名儿的颜料,不过她这次没有带那么多,区区五个色,足矣。
都是淡雅至极的颜色,古代人的审美本就是偏素雅的,色调过于浓烈反而看着不惯。
当然,还有些姑娘会选择画水墨画,省去上色这一步骤,也能显得其绘画的功底,比如说沈玉鸢。
沈玉鸢的水墨画画的别有风格,上次的赏梅宴上是见过的。
她果真就画了水墨画,山水水墨画,处处精细,凑近了看,叫人有一种身处浮云之中的飘忽感,大气磅礴的山水石鸟处处显示着盛世的美哉、妙哉。
陆相安去看了几眼,美则美矣,却过于实在。其实作画,虚与实结合、精致与粗略会更好。沈玉鸢的画有这种感觉,但是不够强烈。
陆相安眼波微转,突然想到了画什么。
实则要画什么她一早就定好了,但是看着沈玉鸢的画风,她突然又改变主意。
陆相安正想着的时候,台上的嬷嬷就叫道了她。
陆相安上台去。
过道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底下的惊叹声。
“陆小姐已经参加了琴棋书三试了,这画竟然也参加了!”
“参加四试的姑娘可不多见了。在下倒是觉着,陆姑娘没准也会参加舞试呢!”
陆相安上了台,恰好沈玉鸢下来,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错,尔后各自看向了别处。
陆相安画的是渔舟图。
寥寥几笔概括出舟形,上面一个带着蓑笠的老翁在垂钓,舟底有浅浅的阴影。远处朦胧的岸上生长出几棵杨柳,杨柳用一种极近灰色的绿色浅涂了一下,后面的柳比前面的更浅一层,直到完完全全成为灰色,给人一种远在天边之感。
至于那湖,陆相安采用了留白的方式,一笔都没有画而这恰恰给人一种天地浩大的渺茫之感。
换画笔,几笔画出鱼线,鱼线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升入湖中。
陆相安作画不过小半个时辰,远远看去,颇有一种“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感觉。
虽然简约,但是该表达的都表达出来了。
对比一下旁边沈玉鸢的画作,一幅精致,一幅浩渺。
倒真是不分伯仲。
淑妃看了眼贤妃,见她的目光流转在陆相安的画作之上,不禁掩唇轻笑。
平心而论,陆氏女的表现手法的确棋高一着,沈氏女的画叫人看着颇有眼花缭乱之感,而陆氏女的画主体凸显,虚虚实实都叫人挑不出弊处来。
说起来,这二位算得上是本次芳菲宴上最耀眼的女子了。
如果不是沈玉鸢在帝都贵女圈子里颇有些威名,只怕这风声和赞誉早就朝着陆氏女一边倒了吧。
“本宫记得贤妃姐姐也爱这样的画。”淑妃与贤妃耳语。
大胆的留白,她心存高远。
贤妃但笑不语。
众人目送陆相安下台。
“咦,嬷嬷没有赐香囊……”
“当真,所以说陆小姐的比试还未结束!她还要参加明日的舞试!”
沈玉鸢听着台下之人的赞许暗暗咬了咬牙。
不是参与的多了,就能拔得头筹的!贵精不贵多,明日她也要参加舞试,她就不信陆相安的舞能比得过她!
当然,沈玉鸢忘记了,陆相安的每一场比试都是名列前茅的,只要明日舞试不要过于拉胯,夺第一那是稳稳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