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那就是陆相安对你说了什么!”沈母觉得,这件事肯定跟太子有关,能叫她女儿这么失魂落魄的,应当就只有太子一人了!
不是太子说了什么,那肯定就是陆相安那个贱人在鸢儿面前讲了什么,叫鸢儿跟太子离了心,鸢儿才会这么难过。
“不是这样的娘,你别管了。”沈玉鸢摆摆手,道,“女儿想自己待一待,娘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出去吧”
沈母愣在原地。
过去的事情太过难以启齿,她并没有告诉她的鸢儿陆柳两家的恩怨,她思虑良久本来是打算开口的,但是没想到,一来院子丫鬟就说三小姐今天心情不好怎么的。
她没想到时鸢儿会哭,肯定是因为陆相安那个贱人!
贱人生的贱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还跟旁人抢男人,当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不行,现在鸢儿受了那个女人的打击,她还是不要告诉她陆柳两家的恩怨了,平白的给她施加压力……
沈母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回到自己院子里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全都变了,已然冰冷一片。
“崔玉!”
“夫人。”崔玉恭恭敬敬的来到沈母跟前。
沈母勾勾手指,叫崔玉凑过来,崔玉凑过去,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崔玉的神色变得震惊起来,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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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开的正好,许是那片地合适,以及临国这个时候气候适宜,陆相安种的十几亩地的玫瑰花开的很好,成活率相当的高。当然,也少不了花匠们的细心照料。
这个成活率是陆相安没有料到的,玫瑰花高雅,她将一部分的花送到了仙客来,插入桌面上的花瓶。另外一部分用来做她的美妆产品。
她做了一些小玩意,比如说玫瑰花皂,玫瑰花膏,玫瑰香的护发露,先上架了一批,剩下的玫瑰花陆相安就用来做香水了。
香水有点难做,融入的香精肯定不只是玫瑰花精一种。陆相安也不急,慢慢的做。
臻颜坊的生意出奇的好,它的名气上去了陆相安才敢上市这种对古代人来说算是冷门的产品。
哦对了,陆相安后来种下的郁金香和紫罗兰又出苗了,最开始的那一批也已经在她的精心照料下长大了。虽然长大了,但是没有出苞,今年应该不会开花了,毕竟花期都过去了。
离芳菲宴还有五日的时候,陆相安的院儿里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沈沅清。
“没想到,陆小姐不仅琴艺超群,竟然还煮的一手好茶。”沈沅清扶袖拿起陆相安推过来的茶,瞧一眼,亮度和色度都在上乘,啜一口,醇香绵泽,口齿留香。
沈沅清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毫不吝啬她的夸赞。
陆相安的琵琶曲经过几番的发酵,已经传遍了帝都贵女圈子。
陆相安笑了笑,没说话。
沈沅清,沈玉鸢的庶姐。
也是原著之中,和萧离绪在一起,坑害了沈玉鸢之人。沈玉鸢在萧熠言身边做内应,助力萧离绪登上皇位,但没想到,萧离绪竟然娶了沈沅清做皇后,而且,沈玉鸢还被她折磨致死。
那一世,沈玉鸢就是他们二人认识的引子。这一世沈玉鸢没有和萧离绪狼狈为奸,陆相安倒是有点好奇,沈沅清有没有勾搭上萧离绪。
当然,心中思绪万千,陆相安面上却是风轻云淡的模样。
“陆小姐可认得我三妹妹?”这时,沈沅清问道。
“之前在皇后的宴会上有幸见过沈三小姐的风姿。”陆相安道。
“原来如此。”沈沅清抿了抿唇,眼眸微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相安知道她在等她问话,她想了想,还是道,“沈小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沈沅清放下了茶盏,微微叹息一声,道,“不知小姐可是在宴会上与我那三妹妹起了争执,结了恶缘?”
有事情啊。
沈沅清和沈玉鸢自然是不对头的,她这么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的说话,陆相安顿时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八成是沈玉鸢又作了什么妖,这位沈大小姐来她这里告状来了。
想到这里,陆相安正了正身形,似乎对沈沅清的话很感兴趣,“沈小姐何出此言呢?”
“是这样的,三妹妹不知从哪里打听到,陆小姐你要在芳菲宴上参加琴、画、舞三种比赛,可我听三妹她说,要叫陆小姐你参加了所有的比赛,叫陆小姐难堪。”沈沅清慢条斯理的说道。
陆相安微微一顿,她笑了笑,道,“沈小姐,你们二人是手足,你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信你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信啊,怎么不信。
陆相安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
“手足,陆小姐别说笑了。”沈沅清掩唇轻笑,她面容长的并不算好看,只比小家碧玉略胜一筹,但气质高雅,一看就是闺秀之姿。
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陆相安捻着茶盏,勾着淡笑。
“陆小姐是陆家嫡女,且陆府上没有庶女,自是感受不到我与我那三妹妹之间的落差。”说着,她抬眸看向陆相安,“陆小姐,我知道你明白沅清的意思,也当明白沅清此行的目的才是。”
陆相安眼眸微眯,她看了眼眼前面带微笑的少女,道,“沈小姐又为何会觉得,我会遂了你的愿?”
沈沅清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与她结交么?但是这个女人心机太重,她可不敢轻易与她谋事。
“沅清带着诚意结交,陆小姐与我不投缘,沅清也没有办法。”沈沅清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怎么听都似是一个娇柔的弱女子,“不过,不管沅清的话陆小姐信几分,沅清还是得提醒陆小姐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将最后几个字咬的格外清晰。
而后走出几步,朝陆相安点头见礼,就转身离开了。
陆相安独自坐在桌前,手中捏着茶盏,品一品,茶已凉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