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找来两根结实的木棍,每一根都有手臂般粗细。
母狮的体重相对要小一些,也就三百斤左右。
抬之前,老刘还警惕的用棍子戳了戳地上的狮子,没有半点反应。
可全身检查一遍后,又没发现有伤口。
“杨老弟啊,你说你本事儿咋就那么大呢,下的什么药啊?又怎么让它乖乖吃下去的?”
大疤瘌也是一肚子疑惑。
“杨小军,我怎么不知道你对药还有研究呢?”
杨小军没跟他们露底,便打岔催促:“别管那些没用的,抓紧时间把它抬下山,不然一会儿醒了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抬抬抬。”
老刘知道这事儿不能耽搁,万一地上这位爷醒了可不得了。
杨小军也不是唬他们,药效这玩意儿他也说不准,头一回用。
几人没敢耽搁,把棍子从绳子下穿过,棍子上肩。
“1、2、3。”
“起!”
四个人抬三百斤重的东西,没什么难度。
主要是路程太远了,从山头到山脚距离可不近呢。
杨小军原本计划今晚找不着就在山上过一夜,没想到能这么顺利。
走了没两步,老刘脚下一个踉跄好险没摔倒。八壹中文網
“哎呦!”
“等一下,腰好像扭了。”
无奈,他们只好把狮子给放下。
也难怪,刚刚才下了一场大暴雨,地上的本来就比较湿滑,加上枯叶也比较多,稍不留神就容易滑倒。
老刘没什么大碍。
杨小军提醒道:“都当心着点儿脚下,尽量步子迈小,脚趾头抠地走。”
交代好,几人继续赶路。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今天这座山比较例外,下山反而变得容易了。
因为有狮子增加重量,导致身体比较稳,有一个很好的平衡支点。
刚过去一个小时左右,他们就把母狮抬到了半山腰处。
除了老刘以外,其他人都还好。
“不行了,不行了,停下缓口气。”
老刘强撑着走两步后,说什么也不肯走了,直接撂挑子。
三缺一肯定走不了,只能休息。
趁着休息工夫,杨小军又检查了一下母狮的状态。
和先前一样,还是一副睡的很安详模样,没有要醒的意思。
大鹏摸了摸它的脑袋,有些担忧:“小军哥,它不会睡死过去吧?”
“不会。”
“那就好,这玩意儿不比老虎便宜,真要给整死了,白忙不说,还得往里贴钱。”
“不至于。”
杨小军脸上看似很轻松,可心里被大鹏这么一说也有些忐忑不安。
别的不担心,就怕剂量太大母狮吃不消。
已经这样了,只能听天由命。
休息片刻,他们继续抬着母狮子赶路。
晚上十一点半,杨小军等人总算是把母狮给抬了回来。
他们也没通知马老板,在老刘的带领下直接给放进笼子里了。
母狮塞进去后,老刘把头套还有捆绑的绳子给解下来,接着上了两道锁。
老刘长舒一口气。
“我滴妈呀,总算把它整回来了。”
自从母狮逃跑后,他就没睡过一天踏实觉。
杨小军给大疤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结账走人。
现在赶回家还能睡一个好觉,山头跑一天浑身酸胀。
大疤瘌会意后,一个人径直出门,去他三舅家找人。
等了一刻钟左右,马老板穿着背心急匆匆过来。
“狮子呢,我看看。”
刚才听见狮子找回来了,可把他给激动坏了。
这不,一进门就寻找狮子的踪影。
马老板看见躺在铁笼中一动不动的母狮时,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不是,它怎么不动呢?”
“老板,是这样…”老刘上前帮忙解释。
马老板一听用药了,脸色不太好看,他扭头质问杨小军。
“小杨啊,你那个药对狮子有没有其它副作用?”
杨小军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半点副作用都没有。”
“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是药三分毒,有没有等它醒了之后再说,钱现在不能结给你们。”
“行,那就等几个小时。”
人家不放心杨小军也能理解,便没再说什么。
看来想回去睡个安稳觉是不可能了。
大疤瘌有地方住,直接去他三舅家就行。
老刘过来几天了,也早就安排好了住处。
现在就只剩下杨小军和大鹏俩,人生地不熟,只能去车里凑合一晚。
临走前,杨小军拍了拍老刘。
“老刘,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忘了啊?”说话时有意搓了搓手指。
老刘装傻充愣:“杨老弟,手脏了要洗手是吧?跟我走。”
“差不多行了,愿赌服输。”
“哦,你说钱呐,瞧我这记性。”
他尴尬笑了两声,心不甘情不愿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
“给你,一点小钱儿记那么清楚。”
老刘把钱给他过后也没了先前的热情,冷着脸转身走了。
“嘿!什么人呐这是。”大鹏忿忿不平的追上去准备找他理论。
“大鹏,回来。”
“小军哥,你看看他什么态度,在山头可不是这样的。”
“行了,钱到手就管呗,反正咱们跟他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就你好说话。”
杨小军抽出二十块钱给他。
“拿着,辛苦费。”
大鹏推推手:“我不要,没什么辛苦的。”
“让你拿着就拿着,反正赢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杨小军强塞给大鹏后,准备回车上休息休息。
回到车上后,躺在座椅上的杨小军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困意来袭,杨小军也没在意直接倒头就睡。
躺下没一会儿,车上的蚊子就聚集了过来,“嗡嗡”叫个不停。
没法,只能把车窗关上。
车窗关上没两分钟,俩人热的满头大汗。
特别是大鹏,人本来就比较胖,根本待不住。
受不了的他干脆下车。
没过两分钟,杨小军也从车上下来了。
刚下过雨车地表的温度骤降,导致热气全部被冲上来,车里就像一个大蒸笼似的。
大半夜,俩人坐在桥边上。
这要是有人看见的话,指定认为他们脑子有问题。
一男一女能理解,两男的多少有点让人浮想联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