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关口,被一一悬挂了起来。并贴出字报,大意是闵岱严若不束手,那么他的家人将死尽死绝。而闵岱严,之前他趁着烟雾,直接从断崖上跳了下去,从而成功逃脱了。此刻,他已经潜藏在邀月楼之外。他的家人被一一擒住,还被悬吊了起来,这些一一都被他看在眼中。忽然他一声狞笑:“无知小辈,你们也太小看我闵岱严了,成大事者不拘六情,六亲不认方是枭雄之道,你们真以为抓住我岳家老少,就能要挟到我闵岱严?”
说着,他狠狠一拳打在一颗树上,浓郁的死气令那棵大树瞬间枯萎。邀月楼闵宋两家的势力这一次几乎已经被那金袍青年给屠戮殆尽,他闵岱严此刻是无家可归了。“现在唯一能容纳老夫的地方,便是星辰殿了,也罢,老夫这就去投靠星辰殿,今日之仇,我闵岱严记住了!”
决意一定,闵岱严立刻择道,向着星辰殿的方向而去。之后的一下午,邀月楼被一位神秘金袍青年只身一人摧毁的事,不胫而走,几乎整个乾州的人都知道了。而闵岱严也来到了星辰殿,他主动献出龙魂黄玉以讨好星辰殿殿主,果然收获奇效。星辰殿主接纳了他,封他为星辰殿第四护法,接替已经死去的尚涪之位。闵岱严投靠星辰殿,是为了利用星辰殿,而相反的,星辰殿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反正,无论是星辰殿还是闵岱严,他们的共同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涅盘古墓。……云家庄。云家众人和江家众人在听到邀月楼所发生的事情之后,两家人的高层也相聚一起商谈了一阵。江慈叹道:“那养子果然成就惊人,中州王朝那种地方,果然不是我们乾州这种小地方可以比拟的。他竟然仅凭一个人就荡毁了邀月楼,还杀了闵少奎,逼得闵岱严落荒而逃。哎,这也算是种何因得何果,岳楼主有养子如此,当也死而瞑目了。”
云傲天却没多少喜色,也是叹道:“这养子的回归,对闵家虽是致命打击,但对我们云家江家,也未必是好事。”
江慈道:“云兄你的意思是?”
云傲天笑了一声,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相信江兄你懂的。”
江慈脸色微变,道:“看来,云兄你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可笑我们四家祖先皆认为涅盘古墓的事,除四家之外再无人知晓,可事实上,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涅盘古墓的秘密到底是守不住啊。”
“就看那养子的下一步打算了,如果他真是惦记着涅盘古墓的事,那么我建议江兄最好是送给他也罢,免得那养子又做出一些伤及江家的事。”
云傲天叹道。那养子能仅凭一人之力,荡毁了整个邀月楼,这足矣说明他的实力。他如果真惦记着涅盘古墓的事,那么到时候必定会来云家庄。会想尽千万种方法从江家手里取得龙魂勾玉。若他好言相说,这倒还好,怕就怕他杀伐果断,到时候明抢硬夺。江慈也点了点头,道:“若那养子真有此心,老夫也的确保不住江家的龙魂青玉。”
他全身筋脉已断,已经是个废人了,甚至比平常人还不如。以如此残身,别说反抗,就是招架之力也是丝毫没有。好在,接下来的两三天,那养子并未造访云家庄。倒是江家那位小少爷江逸尘回来了,数日前,他独自离去,一个人落魄了好几日,偶然听到江家最后在云家的帮助下,居然反败为胜,甚至江慈都活了下来。他便是踌躇了一两天后,还是选择去了云家庄。他从小便是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当初他独自一人趁着夜色离开江家祖地,心中怀有各种念想。可是离开了家族,离开了亲人,他才错愕地发现自己一个人根本什么都办不了。这些天在外面,他十分落魄,还饥寒交迫,再也没人把他当公子哥对待。这下得知江家还有不少的亲人存在,心性怯弱地他当然只能投靠过来。然而,他的到来,却没几个人欢迎。云家人对他不屑之,就连他们江家的本家人都对他态度淡漠。这让江逸尘大受打击,自尊心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但没办法,比起自尊心,还是生存比较重要。他便是厚着脸皮,在云家庄住了下来。到第六天的时候,在人意料中的事发生了——那位养子来了。他带着岳家残部在处理完了丧礼之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云家庄。云家人和江家人,自是不敢怠慢,也是迎接了他,隆重招待。那位养子看起来,倒也十分客气,并且他还表明来意,说是这次来是特意感谢江慈老先生的。当初若无江慈老先生仗义出手,那么岳家他的这些叔伯便是不可能还活得下来。江慈也是客气着,养子的态度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招待席上酒过三巡,岳家有人借口对云傲天说想参观云家庄,想请云傲天为向导。表面上他们说是参观,实际上却是想拉走云傲天,那位养子有话要单独对江慈说。云傲天自然明白这些人的心思,也点点头带着云家人和江家的一些人一起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