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尺剩下的防线形同虚设,老唐一行人势如破竹,只是对面根本没有做什么很多的抵抗。
比起在警察总局门口的血战,从别墅外的街区突入到方尺的别墅前根本没有费多少力气。
大部分的人都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一下。
黄巾的人相当惜命,有些人甚至只是纯粹的举枪装模作样瞄准。
虽然老唐的人手只有十个,方尺布置防线中的人数是他们的几倍。
但最后真正有在拦击老唐的,只有混杂在其中的方尺的手下而已。
别墅区外街道的战斗很快就结束,老唐派人简单打扫了一下战场,他们无人受伤。
被击毙或者被制服的基本都是方尺的手下,绝大部分黄巾都向老唐投降,自愿成为他们的一员。
老唐自然没有将他们收编,散沙就是散沙,聚集起来的蚂蚁也不会变成大象。
他留下两个人,在这里看管他们,自己带上剩下的人去往方尺的别墅。
老唐打算亲自为这场闹剧画上句点。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沿着街道前进,他们不敢大意,只要在街角埋伏一个人,就有可能给他们带来半数以上的伤亡。
但似乎是他们多虑了。
这里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伏兵,这一片地方安静得像是哪里的隐居之地。
按照得到的口供,老唐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了方尺所在的别墅。
这周围的几栋别墅都长得一样,要是没有口供,他们一座座搜索过来,恐怕方尺早就趁着这个机会逃之夭夭。
出人意料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
面前这栋方尺的别墅大门敞开,就像是将他们当做客人,欢迎他们的到访一样。
“小心有诈。”
老唐对左右说。
他们迅速分成几个小队,分头包抄到门边。
“聂强,带人去屋后看看。”
老唐举着自己的左轮,贴在门边,对聂强一摆手。
接到命令的聂强点头,迅速带着他的这一队人绕到屋后。
很快去侦查的聂强就小跑回来。
“老大,屋后没有异常。”
老唐点了点头,对手下们比了个手势,让他们先进屋。
纵然知道危险,但却没有人违抗这个命令,他们前前后后,一个跟着一个走入屋内,然后分散开来。
见先进的人安然无恙之后,老唐最后才来到屋内。
“搜!”
老唐一声令下,他的手下们立刻就开始在屋内翻箱倒柜,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他们都没有放过。
在整个一楼被翻得一片狼藉之后,他们总算是确认了这个地方是安全。
老唐放下手中的左轮,站在大厅中。
这个别墅过于的诡异,应该说安全得有些意外。
按他对方尺的理解,这个时候必是做好了和他鱼死网破的打算,在这里构筑最坚实的防线,等和老唐血站之后再跪在地上灰心丧气。
但这些意想中的东西都没有,只有这间空荡荡的别墅,还有明显就是在引诱他过去的二楼。
都到了这里,岂有撤退回去放弃的理由。
老唐用枪指了几下,说:
“聂强,带几个人看着一楼,其余人跟我上去。”
聂强点头,随手留下两个人陪他待在一楼,另外的人马不停蹄跟上老唐的脚步,一起走上楼梯。
楼上只有一个走廊和墙上的大门,走廊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很显然,这里也没有任何埋伏。
老唐的心中越来越感到奇怪。
他贴在墙边,和另一个手下一起推开大门。
这个动作带来的依旧是无事发生。
几个手下迅速扫了几眼大厅,向老唐传达了安全的消息。
老唐举着枪走进二楼的大厅中。
这个大厅左边是餐厅,摆着奢华的餐桌与几张椅子,餐厅再往后不远是一个由书架包围着的小桌子还有单人沙发。
右边是一圈沙发再加上一张木质的茶几,这里看起来是方尺平时会客的地方。
中间像是王座一样的修了一小层台阶,单独架高了一张漂亮的扶手椅,扶手椅旁的小桌子上摆着一瓶已经打开的红酒,还有一个倒上了酒的高脚杯。
房间的窗帘都拉着,让屋里显得很是昏暗,方尺就坐在中间的扶手椅上,双手搭在扶手上,低着头。
无法名状的诡异感在老唐心里油然而生,方尺不像是这种能沉住气坐在椅子上等他过来的人。
若是他真有这种气魄,老唐再饶他一命也不是不可。
几个手下先进到大厅里,然后回报老唐这里没有埋伏。
老唐放下枪,慢步走到方尺面前。
“方尺,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老唐的话毫无回应,他就像是在对一具尸体说话一样。
他皱着眉走到方尺面前,伸手。
就在他刚触碰到方尺的时候,方尺的身体突然一软,无力的栽倒在他的王座上。
老唐刚才对话额度的确是一具尸体,尸体怎么会说话。
方尺双目无神的圆睁着,口中满是鲜血从嘴角溢出,整个脸都是乌青色。
纵使是老唐,也不禁被惊吓到后退了半步。
“死了?!”
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展开。
难道是他畏惧老唐所以服毒自尽?
没有给老唐思考的时间,方尺王座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老唐走下台阶,掀开幕帘,这里一直都有一个房间,只不过它刚才被幕帘挡住,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门内的人显然是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哭泣的声音逐渐缩小。
“是谁在里面?”
老唐持枪警戒,几个手下也迅速围了过来。
“不要开门!...”
门内的女人啜泣着,对门外的老唐喊到。
老唐压在门把手上的手微微用力。
“告诉我你是谁,否则我就开门了。”
“不要开门!求求你救救我!”
里面女人的啜泣声几乎变成了哀求。
老唐松开了门把手,他不知道为何门内的女人要哭喊着不要他开门,但他的本能在告诉他这门后必有蹊跷。
他退开到一边,让自己的手下慢慢退开门。
这门的手感似乎格外的沉重。
在门内女人绝望的哭喊中,门伴随着急促的“滴滴滴滴”的声音打开来。
...
邵宇接过手下递给他的保温杯,从里面到处一杯热咖啡到杯子中。
剧烈的爆炸声带着余波从他们的藏身之处扫过。
邵宇手中的咖啡震动了一下,杯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他将杯中温热的咖啡一饮而尽。
“走,该去清场了。”
他盖好保温瓶的盖子,从衣摆下掏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