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
江澄等人没想到魏无羡等人会这么快出来,都面露震惊之色。
江澄最先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拉住魏无羡的手,上下打量,“你没事吧?玄武没把你们怎么样吗?”
“我没事啦,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站着吗?”魏无羡笑着宽慰。
江澄一把勾过魏无羡的肩膀,“还好你小子上来,不然金子轩那家伙可要哭了!”
“你说谁要哭了!”素来清傲的金子轩忿忿。
“可不就是你,刚才谁泪汪汪的说:‘都怪我能力不足’?”江澄拆穿。
“我有那么说,但我没有泪汪汪,注意你的措辞!”金子轩恼羞成怒。
“有就有,口是心非……”江澄道。
江澄和未来姐夫又怼了起来。
“哇啊,你们这么快就镇压了玄武啦?真乃奇才也。”聂怀桑绕着魏无羡和蓝忘机转悠,“到底怎么办到的?”
“这……”魏无羡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方才的画面就算对于修真者而言也仍旧太过于玄幻了,说出来都不一定有人信。
“对啊,玄武呢?死了还是……”江澄问道。
这么短的时间,没有人相信他们能这么快杀死玄武,驯服更是天方夜谭,那种凶兽,自会吃人,哪里有被人驯服的道理,除非是像薛重亥那样的魔道。
这时候,花绯然也从水道上上来了,红衣遇水暗沉沉的,像是淋了一身的静脉血。黑色的头发黏在她瓷白的脸侧、颈侧,像个从冥河中爬出来的阴罗女鬼,透着一股阴艳邪异之美。
江澄这才想起花绯然,高兴道:“你也没事啊!”
聂怀桑接口:“我们还以为你被玄武吃了呢!”
聂怀桑口中吃人的玄武如今就乖乖地呆在她锦囊里,一动不动,生怕被炖了。
它也不至于轻易给人逮着做菜,但是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主人说这世道可怕那就一定很可怕,它还是听话的好。
花绯然的实力深浅谁也不清楚,了解越多的人越觉得震惊,甚至于震恐。聂怀桑、江澄只知道她浑身魔气缠绕,非正道中人,知道更清楚的蓝忘机和魏无羡对视一眼,都想好了要守口如瓶。毕竟一个没有身世背景的女子,被人知道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未必是一件好事,而花绯然从来没有刻意卖弄能力,有藏拙之嫌,说不定并不想别人知道。
聂怀桑的注意力很快从花绯然身上转移开来,摇摇扇子指向魏无羡,“你们还没说什么怎么一回事呢。快说,是不是有悟到了什么绝世本领,或者找到了……”他敏锐地看向魏无羡抓在手中的铁剑,“什么稀世神兵?”
魏无羡下意识藏了下新得的剑,“这还不是蓝忘机……”
聂怀桑注意到了他这个动作,却还是顺着魏无羡的话道:“哦,一定是蓝兄用琴曲安抚了巨兽是么?”
“是是是!”魏无羡赶紧应道。
花绯然为了治疗和驯服玄武,释放了过多的魔气释,如今无法束缚体内肆虐的魔灵,头痛难忍,扶着树坐下,靠着树干,按着额头,后来连按额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手垂下来,双目紧密,长眉纠结成团,旁人也能看出她十分痛苦。
魏无羡立马靠近她,蹲下,关切道:“你怎么样?没事吧?”他手抚上她额头,却一触就闪开,“怎么这么烫?”这烫的程度堪比烙铁,正常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高温?早就给烧融化了。
蓝忘机现出灵琴,席地而坐,抚起高山流水泠泠音,安抚邪灵,让花绯然双眉逐渐舒展。
众人见此,皆赞蓝忘机仙法独到,对方才魏无羡的说法更信了几分。
花绯然安定下来,睁开眼睛,只说了一个字:“酒!”
众人差点晕倒,心道这还真是个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