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早,戚洲的说唱节目和谢新洋的影视剧进组都要等到年后,这也给了他们更多的准备时间。而春节期间,大部分艺人也会给自己放个假,陪陪家人。
楚痕也在除夕这天一早,带着金暖回家了。
坐在车里,金暖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一路上话都少了。
楚痕怕他越近家越严重,笑着逗他:“你这弄得好像我家里不同意,我们这是回去说服他们似的。”
为了不让金暖担忧,楚痕早就和金暖说明了家中的态度。还给金暖看了家里人的合照,让金暖对家里人有个初步的了解。
金暖双手握在一起,手心湿哒哒的:“我一会儿就好了,你不用管我。”
金暖也说不上为什么紧张。明明他心理素质不差,台上面对粉丝和数千观众都不紧张,怎么会在仅见几个人的时候,焦虑不安呢?难道他被方寄传染了?他也没听说社恐会传染啊!
“哪能不管你?”楚痕笑说,“紧张也没关系,反正退一万步说,就算我家里不同意,我也会带你私奔的。”
他的钱是可以让金暖过上不错的生活的。
“让你说完我更紧张了。明明只是去见你的父母,弄得好像我要诱拐他们儿子似的。”金暖抱怨道,“你安慰人的技术也太差了。”
楚痕笑得倒是挺开心:“倒也不是不可以,我倒是想见识一下你到底要怎么诱拐我。”
金暖听出了他故意咬重的字音,心中一阵无语,片刻之后才道:“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
楚痕::“……”看来自己安慰金暖的方法真的尚待提高。
紧张了一路,等到了楚痕家,金暖已经麻了。或者说来都来了,硬着头皮也得进门。
看到楚痕牵着金暖的手进来,楚茵最先站起来:“回来了?”
楚逸川懒洋洋地动也没动,只把目光投向他们。
楚母也跟着站起来,穿了一身羊毛连衣裙的她格外有气质,头发在脑后用夹子夹住,又多了几分干练。
“欢迎欢迎。”楚母微笑道。
楚家人都生了一副高冷的气质,即便是面带微笑,也显得有几分疏离。金暖正好也是这一挂的,这不禁让他觉得轻松了一点,也不用怕人家挑他不随和。
楚痕为金暖一一介绍了家里人,金暖也乖乖问了好,并送上了自己的礼物。
金暖:“也不知道带什么比较好,队长说这是你们常喝的,我就买了些。”
楚茵笑着接过来:“这就很好,正好家里剩的也不多了。”
她的和善也让金暖跟着笑了笑。
“坐吧。”楚父开口道。
“好。”金暖悄悄打量了一下楚父,楚父看着比家里其他人都严肃,但看他的眼神很温和,就像看自家孩子一样,所以金暖一点也不怕他。
之后楚父和楚母都问了金暖的工作情况,之前他们也有所了解,甚至金暖的歌他们都听了不下二十遍,对有天赋的金暖也是十分欣赏。只是看到金暖本人,会有种“这还真的只是个孩子”的感觉,与在台上散发魅力的金暖给他们的感觉还不一样。
楚父和楚母也是第一次用心去关心除自家孩子以外的孩子,在不讲客套话的时候,就显得不像对外那么圆滑了,可能一个问题要方方面面问很多,就比如金暖学琴这事,就要问用的什么琴,请的什么老师,教得怎么样,学到哪儿了,老师脾气怎么样等等。听得楚逸川都打起了哈欠,根本插不上话。
于是他叫上楚痕去小客厅,楚痕看金暖不知不觉已经放松下来了,被他握住的手也不再出汗了,才放心跟大哥过去。
“第一次发现爸妈也有这么唠叨的一面。”楚逸川嘴角抽了抽。
楚痕也笑了:“或许小时候他们也是这么关心我们的,只是我们太小,不记得了。”
“呵……”楚逸川瞥了他一眼,“虽然是会关心,也支持我们的选择,但这么絮叨还真没有。不用怀疑我的记忆,毕竟你出生的时候,我已经好几岁了。”
楚痕:“……”算了,这就是他大哥的聊天风格,随便吧。
楚逸川又道:“给你组的私人团队不错吧?我看近期的投资收益不错,虽然都是短投,但没什么亏的。”积少成多,也是本事。
“嗯,之前是在磨合,现在已经差不多了。”再精英的人才,共事起来都需要一段磨合期。
“那就好。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投影视项目?”
“已经在谈了,不出意外的话,年后应该能投进第一个。”
“那好,我等着收钱了。”楚逸川笑了。他不缺钱,但他又爱赚钱、爱投资,无论赚亏,这不是他的目的,只是他的兴趣。包括帮楚痕寻觅私人团队,他想看的并不是他弟弟能给他赚多少,而是他弟弟做为他的投资项目本身,能达到怎么样的高度,这才是真正能让他觉得愉快的事。
楚痕也不跟他承诺什么,任何项目都不可能在结束前就保证百分之百能赚。
“对了,我听说你可算动了那个姓崔的?”这已经是前段时间的事了,楚逸川只是才见到楚痕,才想起来这事。
“嗯,他现在应该消停了。”这事没闹开,甚至知道的人都没几个,但胜在结果都在他的预计之内。
“你怎么没把他直接丢公海喂鱼?”楚逸川笑得灿烂又残忍,“那么好的机会,浪费了。”
楚痕也跟着笑了笑:“一了百了太便宜他了。”
“倒也是。”
楚痕垂下眼睑。这事他没跟金暖提过,上次他名义上让崔亚珂去游轮上帮他陪朋友吃好玩好,实际了是做了个简单的局。他知道崔亚珂肯定想趁机攀上他的这些“朋友”,希望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而他要的,就是崔亚珂的这份妄想。
所谓的“朋友”是他事先就安排好的自己人,都是一副爱玩爱闹、荤素不忌的样子。到了公海就上了赌桌,期间还安排了另一个人做托儿,因为这人跟他的几个朋友在赌桌上玩得来,很快拉近了关系,从而让崔亚珂觉得自己也有机会。
于是崔亚珂很快行动了,不仅上了赌桌,还在几天内把钱都输光了,这还不算,更是欠了一屁股债。
无论崔亚珂意没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坑了,人是他想攀的,赌桌是他自己要上的,没人逼他,又是在公海里,他连一点儿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结果就是回到岸让,崔亚珂就被逼着还钱。房子如数低价出售不要紧,还是不足以让他还清债务。最后他闹去了向悦,要撤资,还和向栋动了手,那场面简直太美没法看。
向悦为了让影视项目不再出负面新闻,同时又觉得现在的崔亚珂就是个累赘,所以向栋自掏腰包,又卖了处房产,可算把崔亚珂踢出了局。
而这些钱崔亚珂也如数拿去还债了,如今过得贫困潦倒,再也不是那个能以资源威胁别人的“崔先生”了。而这样的落差对崔亚珂来说才是最折磨的,这也是楚痕要的效果。
等两个人从小客厅回到正厅,就没看到金暖的身影了。
楚痕一怔,问:“金暖呢?”
楚茵笑他:“怎么?我们还能把他赶走吗?”
楚痕失笑:“人不见了,我还不能问?”
“妈也不在,你怎么不问她哪儿去了?”楚茵玩笑道。
楚痕一时答不上来,好像是这样,母亲不在,他会本能的觉得母亲可能去厨房或者其他地方了;但金暖不在,他就不禁会担忧起来。
楚父一边翻着手里的杂志,一边回道:“在楼上,你妈给他买了不少东西,让他上去看看喜不喜欢。”
“那我上去看看。”楚痕说着就往楼上走。
楚父随意地回道:“不在你房间,在你旁边的客房。你妈特地让人打扫出来布置过的,给金暖做房间。”
楚痕奇怪地看了看父亲:“我房间住不了两个人吗?”
为什么要让他们分开住?
楚父一脸冷漠:“人家先是金暖,其次才是你男朋友,有独立的房间和空间是应该的。你这么大人了,别有事没事缠着人家,也得给人家看书学习的时间。”
行吧,不愧是他父母,什么都能安排得明明白白,包括他。
敲了自己房间隔壁的房门,开门的是他母亲。
楚母笑道:“正好,你陪暖暖拆一会儿东西,我去厨房看看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
现在还是上午,但年夜晚对他们家来说是重头戏,尤其是今年金暖上门,从一早就得开始准备了。
家里的厨师做饭很好吃,按理说不用担心。但今天菜多,楚母还是不时要过去看一眼。
“嗯。”楚痕进了屋,就看到金暖坐在一堆礼物中间,还没拆几个。
“暖暖,你慢慢拆,阿姨先下去看看。”
“好。”金暖脸红扑扑地应着,看到楚痕,也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等楚母离开,楚痕坐到金暖旁边:“你继续拆,我陪你。”
楚痕边说着,边打量了一下金暖已经拆出来的衣服和包不错,都是小众品牌,有些楚痕甚至都不认识,就很nice。
不过看质量和用料,就知道不可能便宜了。这样的正适合金暖,他母亲也是用心了。
从他确定要带金暖回家后,他和母亲又通过两次电话,母亲对金暖又多了不少了解后,似乎也找到了对待金暖最合适的方式。且不说这些礼物,就这房间的布置,就知道是根据金暖的成长环境安排的。
没有放名画,也没有摆设艺术品,和他们几个孩子的房间风格都不一样。这个房间布置得很日常,很温馨,朴实得不会让金暖有压力,但每一处又能看出用得都是好东西。就像他们坐的沙发,没有特意要那些凹造型的,也没有搞什么真皮,只是选了最基础的米色布艺沙发,能躺能坐,有种舒适又懒洋洋的范儿,就很舒适。
“阿姨说以后这就是我的房间了。”金暖笑眯眯地说,已经完全不见了来时的紧张感,“这里真好看,又很舒服。”
楚痕开心又无奈地搂住金暖:“你能喜欢,我很高兴。但不知道暖暖小朋友愿不愿意把你的床分我一半?我的房间可没有你的好看,我想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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