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公主的一双小手正在解着他的衣带,他猛然收回了神思。
君九离握住公主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喉头滚动,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最后又哑着声问道:“在这?”
“嗯?”黎晚晚睁着一双大眼疑惑的问道:“处理伤口你还挑地方?”
君九离怔了一瞬,陡然反应过来,公主解他衣带应该是想处理他背上的那处伤口。
他无措地松开公主的手,懊恼的低下了头。
黎晚晚这时也反应过来君九离以为她想做什么了,她噗呲笑出了声,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
“啊离,你最近可真是越来越坏了啊。”
君九离紧紧抿着唇,一声不发。
衣衫尽褪,君九离结实白皙的身躯暴露在黎晚晚眼前。
她轻柔的给君九离背上的伤口上着药,指尖若有似无的触碰到他的肌肤。
君九离只觉得那指尖像是染上了火焰一般,碰哪烧哪,烧得他呼吸都乱了。
偏偏这时给他上完药的公主还不愿放过他,温润的唇又落在他的背上,一寸寸的吻着。
他猛然攥紧了拳,手背上青筋凸显,再也克制不住的他刚想转身拥住公主,却见黎晚晚立即后退了两步含笑看着他。
“等外面雨停了就得继续赶路了,想什么呢你。”
君九离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公主每次都这样,撩完就跑,也不管他受得了受不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身上潮湿的衣物被火堆烘干,外面的雨势也终于停歇。
他们立即起身赶路。
足足赶了两日的路才到了下一个城镇。
他们在此补了马匹和干粮,又把之前收拾的首饰当了换了现银。
黎晚晚和君九离一人牵着一匹骏马走在街道上。
“公主什么时候会骑马了?”君九离问道。
“不会。”黎晚晚边走着边说,“待会出了城你教我骑马吧。”
方才买马的时候,他本想要辆马车,可公主却说要两匹马。
他还奇怪公主怎么会骑马了,原来是想现学。
黎晚晚解释道:“马车速度太慢了,那些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追来,骑马能快些,我不想再当你的累赘了。”
君九离一愣,随即语带认真:“奴才从来不觉得公主是拖累。”
“我知道。”她看向君九离额角还未好全的伤口,“可我不想因为我不会骑马再被杀手追上,也不想你再次为我拼出一身伤。”
君九离知道公主是心疼他,他便也没再反驳。
此时一旁的茶馆传出嘈杂的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没,晖州郡守家被偷了,半辈子的积蓄被偷得一干二净!”
“这事晖州那边都传遍了,现在谁不知道啊?不止是积蓄被偷,我听说郡守大人的两个妻妾也被掳走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晖州那边的百姓都乐疯了。”
“你我听说是凉京来的贵人干的,事情发生的第二日,那晖州郡守孟弘深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连上了十二道折子给陛下告状去了。”
“哈哈哈哈哈,那崽种欺负咱们这些平头百姓欺负了半辈子,谁成想到头来也被有权有势人大人物给欺负成了这样!”
黎晚晚在门外听了个一清二楚,捂着嘴偷笑了一把,刚想侧目同君九离谈论孟弘深的惨状,可目光扫过去,突然瞥见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走过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的下巴上有一道不浅的疤痕。
她目光陡然一滞,立即握住了君九离的手。
“那个人!”她语无伦次道,“他就是在岱山逃走的那个买家!”
君九离一怔,随着公主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的背影正好消失在窄巷里。
“公主没有看错?”
黎晚晚立即反驳,“他害你掉进陷阱受了一箭,我认得他,不会看错!”
君九离眉眼微皱。
那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三皇子派来的?
不对,当时听他与三皇子手下的交谈分明不是受制于人的模样,应该不会听三皇子号令才对。
他只思索了片刻,便抬步追了上去。
黎晚晚紧随其后。
巷子幽深曲折,等他们穿过巷子入眼全是民舍,再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不知为何,这个人的突然出现让黎晚晚总觉得心慌不已,好似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