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受宠的端阳公主,黎晚晚的请求,凉帝自是无不应允。
权倾朝野的君九离就此被派去公主府伺候公主日常起居大小事务,除上朝外,其余时间都不必在宫里候着了。
得到旨意的黎晚晚并未着急回府,转而来到了宫中的猪圈,那是上一世驸马陆百羽将她囚起来的地方,她亲自挑了头漂亮的母猪,便让宫人将母猪先行送去公主府。
心情大好的她刚踏入府邸,便见着君九离立于门前迎她。
她亲昵的拉着君九离的袖子往里走。
“督公大人来的这样快,还未用过午膳吧?”
黎晚晚急忙吩咐下人去备膳食,她则拉着君九离落座于前殿。
桌上,晶莹剔透的琉璃盏中摆放着精致的糕点,黎晚晚捏起其中一块凑到他嘴边“啊~张嘴。”
君九离神色复杂,紧紧闭上了嘴巴。
等了须臾,见公主毫无放弃的想法,才缓缓开口道:“奴才不敢,公主娇贵,岂敢让公主喂奴才吃食。”
他声音冰冷又疏离,与前一世拿命相救的情分差了不是一分半厘。
黎晚晚轻叹了口气,如玉般冰凉纤细的手指轻轻捏开他的口,另一只手顺势将糕点塞了进去。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君九离的唇瓣,让他不禁出了神。
他与公主,何时如此亲密了?
他总觉得,今日的公主与往常似有不同,却又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同。
这怪异的感觉让他如坐针毡。
他突然起身后退两步,与公主隔开一段距离,“公主特要奴才前来公主府伺候,究竟为何?公主不妨直说。”
黎晚晚有些落寞,她喂他吃食,是收买示好,更是补偿,是她前世欠了他的。
可君九离处处防备,刻意疏远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实在不记得,上一世她究竟是做了什么使得权倾朝野的督公大人对她言听计从。
也罢,至少他现在在她身边,只要往后对他好些,再好些。
来日方长,总能让他交出真心与她共谋大计。
只是这次,黎晚晚不会再把他当做可有可无的下属,而是平等的伙伴,真心的朋友!
秀禾突然出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问道:“池水已满,公主是否要过去沐浴?”
黎晚晚淡淡应了声,起身道:“督公大人随我来,其他人不必跟着。”
侍女们纷纷退下。
后殿。
温热的池子飘散着热气,烟雾缭绕。
鲜花铺满了水面,蒸腾起阵阵清香。
君九离跟在后头,仍旧与公主保持着数米的距离。
黎晚晚确认没有旁人靠近,这才放心的说道:“本公主向父皇求你前来,的确另有目的。”
她张开双手,等了半晌,一回头却看到君九离站的离她极远。
“督公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为本公主宽衣。”
君九离脸色铁青。
好一个另有目的!这是明目张胆要玩弄于他?
他咬牙极力控制着内心的屈辱,“奴才是阉人,不方便,若公主需要可换府上男宠前来......”
提到府上的男宠,黎晚晚一阵头疼,那哪是什么男宠啊,一个个的都是黎承承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
何况那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她怎么可能让这些人替她宽衣?
黎晚晚急忙道:“本公主还是觉得督公亲自来好些!何况有些话本就要屏退旁人才能与你细说。”
见君九离迟迟未动,她疑惑道:“督公莫非只伺候父皇?”
她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督公位高权重,自是与寻常太监不同,若是不愿伺候她,她倒也不是不能自行宽衣沐浴。
可这话在君九离耳中却字字皆是威胁的意味。
他攥紧了拳头,一字一句道:“奴才,遵命。”
他靠了上去,替公主一件件褪去衣裳,还是那般面无表情,眉目低垂不敢乱看,可耳朵却还是泛起了一抹微红。
衣衫尽褪,黎晚晚舒服的靠在池边享受着这温热的泉水,这才继续道:“本公主让你前来是为了共谋大事!”
都传公主荒淫无度,他早该想到!
君九离立马拒绝:“奴才有心也无力,还请公主另寻他人!”
“督公莫要说笑了,督公的本事无人比我更为了解了,也怪我心急了,若是督公不愿,可否从小事帮起?”
君九离凌厉的眼神微眯了眯。
公主难道是…知道什么了?
“公主想要奴才怎么做?”君九离重重的叹了口气,心想,若是不太过分荒唐,一点屈辱,他也还能忍受!
黎晚晚闻言转过身来,双手趴在池边对上他的目光认真道:“督公手眼通天,不知可能寻到南祈国一味名为千金丸的药?”
寻药?
君九离此刻只觉得自己龌蹉极了,恨不得原地挖个洞,把自己连同先前那下流想法一同埋起来!
他尴尬的咳了两声,问道:“千金丸奴才手上正好有一瓶,只是…公主可知这药的作用?”
“真的么?”她怎能不知这药的功效?黎晚晚激动得从池子里站了起来,露出身前一片雪白。
原本君九离为了避嫌目光就一直放在她的头顶,可经不住公主突然起身。
他连忙转过头去,努力忘记脑中浮现的画面。
黎晚晚未觉不妥,赤脚踏出池子便急忙穿上衣裳。
她目光灼灼,兴奋溢在脸上。
“快去取药,本公主有大用!”
话才刚说完,一瓶通体透明的小瓶子便递到了她面前。
黎晚晚接过瓶子,还不忘打趣道:“督公大人竟还随身带着这药,真是没想到呐~”
君九离:“……”
也不知为什么,黎晚晚看着一本正经的君九离就想逗逗他。
见他没什么反应,黎晚晚无趣的瘪了瘪嘴,转身往前殿走去。
因公主吩咐不得靠近,秀禾远远的站在前殿外头的走廊里,看到公主走近连忙迎里过去。
“秀禾。”黎晚晚脸上扬着坏笑“去召驸马来侍寝”
“是。”秀禾习惯性应道。
身子转了个弯却突然僵硬的又转了回来,不确定道:“侍寝?现在?”
哪有大婚前就宣驸马侍寝的啊?秀禾感到一阵电流击过她的脑袋。
黎晚晚却确定道:“对!现在!”
“就跟他说,本公主迫不及待了!要他快些来,若是今夜伺候的不好,本公主可是要退了他这驸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