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87(1 / 1)

除了只在那天下午跟苏谨言见了一面,之后的几天苏弥连大门都没有出过。

明明只是简单的接吻最后却发展到不可收拾的状态,猝不及防的被压倒也记不清了,最后一片迷乱。

醒来时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恍惚的有种被吸人精,魄的妖精禁,锢住的错觉。

等周朝年终于‘好心’的放过她时,苏弥觉得自己连指尖都是抖的。

手机早就不知道被丢弃在哪个角落,上面堆满了各种信息,有院系群里各种祝福寒假快乐,注意安全防范的信息。

也有裴钰和宁乐发来的信息。

裴璐连发了好几个信息问苏弥这几天有没有时间,想把礼物送给她。

苏弥坐在沙发上,连回复信息的手指都有些被榨干后的颤抖。

苏弥:“抱歉,这几天恐怕没时间……”

后来裴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再约她出门,而是直接在信息里说“送你的礼物放在你哥那边啦,记得去拿一下。”

裴钰:“对了,记得拿到之后发照片给我哦~”

裴钰:“二十岁呢,已经是大人了,嘿嘿嘿~”

苏弥以为裴钰送的只是什么简单的生日礼物,也没有多想,最后直接回复了谢谢过去。

而宁乐的信息都是在问她怎么寒假在家里都不出来。

宁乐:“已经几天了呀?你到底在忙什么?”

宁乐:“再不回复信息,我就去你家找你啦?”

距离这条信息已经是一天后,苏弥赶紧回复过去。

苏弥:“有点事情……”

大概是是在好奇苏弥在家不出门,到底在做什么,难道物理系的课业有这么重吗?又不是高中时期,也太夸张了吧。

信息刚发出去,几乎是秒回的状态。

宁乐:“小姐姐,你终于复活啦?”

苏弥:“……”

宁乐:“你们系也太吓人了吧,这是要把人榨干吗?”

苏弥:“……”

宁乐:“感觉很辛苦啊,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带好吃的给你补补?”

苏弥:“……不用,不用。”

连着重复两个不用,看来是真的不需要,宁乐也没有多想,而是狐疑的随口感叹了一句。

宁乐:“感觉你有点奇怪。”

然后忽然又问道:“二十岁了耶,已经是大人了呀,嘿嘿嘿~”

苏弥:“……”

宁乐:“是不是很激烈啊,怪不得那天一直不回复信息。”

苏弥差点把手机都要都下去。

好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对面突然又连着发了一条信息。

宁乐:“等等,你这几天该不会都跟你家那位在一起吧?”

宁乐:“啊啊啊啊啊,成年人的世界好刺激!”

苏弥:“……”

明知道宁乐看不见,但苏弥还是有些羞耻的表情,连信息都不知道怎么回复了,甚至都不好意思说不仅仅是那样而已,连两人的身份也都变了。

虽然也有大学生在校期间领证甚至怀孕的事情,也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但是苏弥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跟宁乐和裴钰说,自己已经和周朝年结婚了。

有点不可思议,也有种想和这个人在一起的迫切,最后就演变成现在的结果。

这时,周朝年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自己的小妻子脸红红的又有些无措的样子,从身后抱住,目光并没有看向还亮着的手机屏幕,而是靠在她锁骨的位置,轻轻地吻了一下。

这段时间混乱的生活好像已经给了苏弥一种身体信号,被毫无预警的亲吻就代表着会被压倒。

苏弥的脸上的红晕根本挡不住,她下意识的扬起脖颈,后背往男人的胸口里缩过去,然后小声又磕巴地说:“……我有点累。”

两人明明需要付出更多精力的不是自己,身后的人却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好像都不会累一样。

周朝年又亲了亲她的肩膀,上面交叠这几个深浅不一的印记,往下则更多……

然后把她的身体抱正,伸手在她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然后说:“不做,就只是接吻。”

那里的触感异常的好,那只手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自己刚才拍过的位置又揉了揉,然后亲吻她的嘴角,安抚一样说道:“收拾一下,一会要出去。”

反复的接吻,让苏弥有些恍惚:“去哪?”

周朝年扣住她的手说:“回家。”

苏弥‘啊’了一声,好像没明白周朝年话里的意思。

小姑娘被亲的不停往后缩的样子有些可怜,脸上的潮红好像也一直都没有消退过,连眼角一直都是红的,奇异的让人躁动。

周朝年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忍不住又想加重接吻。

“我们已经结婚了,不记得了吗?”

当然记得,这几天周朝年一直在反复加深她已经是□□的印象。

苏弥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咽声,好像被亲的有些承受不住,,连腰都往后仰,只是被人控制着,哪也去不了。

手机也早就不知道掉落在什么地方。

直到周朝年停止时,苏弥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胸口因为喘息而激烈的上下起伏,原本就饱满上翘的嘴唇,也微微红肿着。

周朝年看着她,抬手在上面轻轻地揉了一下,说:“只是去见一下家里人,没什么其他事情。”

苏弥‘哦’了一声,然后说:“跟你回家。”

最后的吻比之前要温柔多,就像抑制不住的心动一样。

深冬的季节,外面阳光很好并不会让人觉得很萧索冷冽,反而有种莫名的温柔。

苏弥跟往常一样,浅色针织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大衣,一双黑色小皮鞋,长发扎成低马尾束在脑后,看上去乖巧又带着学生气。

出门时,苏谨言已经站在门外,好像已经等了很久,脸色有些臭,但是看见苏弥时还是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就跟以前一样。

只不过看周朝年的目光就不那么友好了。

偷偷拉着他妹妹去结婚都不告诉自己一声,光是想想苏谨言都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就好像自己养了多年,捧在手心里的小白菜,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居然被人连根都拔走了。

就很气。

但是既然已经木已成舟,作为家里唯一的家长,第一次去人家家里这件事还是要重视,所以难得苏谨言一改往日t恤牛仔裤的装扮,而是打扮成成熟男人的模样,连衬衫都烫的笔挺。

看见自家哥哥这样,苏弥一时有些不习惯,目光频频透过后车镜看向后座。

苏谨言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还佯装镇定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他这也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又拉不下脸去问友人他们。

怕自己表现的不好,妹妹被人家看轻了,又怕自己太过在乎,也同样人家看轻,其实很忐忑,但又不敢表现出来,怕妹妹也跟着自己紧张。

苏弥摇头:“没有,很好看。”

正在开车的人对苏谨言没兴趣,只是侧首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姑娘,才收回目光。

大概是察觉到被人注视,苏弥回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见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然后想了想在苏谨言不注意的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句:“你也很好看。”

比哥哥还好看。

但是苏弥没好意思说出口,怕苏谨言炸毛。

周朝年低声的‘嗯’了一声,伸过手勾住她的小手指,轻轻地捏了一下。

车子开了没多久就到了,离市中心不远,两层不高的小别墅,看着很有年代感,院子很大,从大门进去还要一段距离,周围被一片光秃秃的乔木包围在里。

别墅的砖墙上爬满了青苔留下来的痕迹,只是这个季节看不见绿色青苔爬满墙角的样子。

周朝年牵扯苏弥的手走进去时,里面意外的并没有什么电视剧演的那样,一堆佣人等在门口什么的。

只有一个看上去像是助理模样的人,年纪大概三十多岁等在客厅,见人来了立马站起来迎上来。

“苏先生您好,实在抱歉,周老现在还在书房,夫人现在也不在国内,请您见谅。”

“周老说已经是一家人了,让您不必那么拘束,在这里随意就好。”

苏谨言虽然想说什么,但是人家姿态放得比自己低,他也不好意思指责人家待客有问题。

以前他就听陈琦说过周朝年家里的事情,虽然不多,但是大概也知道一些,专业‘领袖’一样的人物,别说抽出时间了,光是听见都要肃然起敬。

年轻的时候还义无反顾的娶世家名门闺秀,周夫人要比周老先生年轻的多,一直到周老先生快五十岁,两人才有了唯一的儿子。

据说周朝年从小家教很严历,港开蒙就依照旧时的规矩,请的先生来家里教导。

周朝年现在这么严肃又沉闷,估计跟小时候的教育多少也有点关系。

后来再多的陈琦就没有再多说,苏谨言也不太感兴趣,只不过没想到自己妹妹最后会跟周朝年在一起,早知道就打听一点‘八卦’了。

虽然作为家长自己年轻的多,苏谨言还是故作深沉的大度点头。

“周老已经提前交代过,这会开饭还早,要是您和苏弥过来的话,让苏弥直接去书房。”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对方直接叫的苏弥,并不会让人觉得生疏,反而有种想让她觉得自在的感觉。

周朝年好像已经习惯了,只淡声说了一句:“知道了。”

苏弥仰脸问他:“我自己一个人去吗?”

周朝年点头,捏了捏她的手指,然后说:“去吧。”

苏弥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拒绝,跟着助理去书房。

书房在一楼,很大,打开门能看见整片的落地窗,阳光从外面穿透玻璃窗落在书墙上,还能闻到空气里淡淡纸张的味道。

助理示意苏弥进去之后就把门带上了,并没有进来。

苏弥站在门口打量整个书房,书房大概有两间卧室的宽度,里面全是书有些壮观,好像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往里走几步才发现有人站在墙角的梯子上,被面前的书挡住了才没有第一时间看见。

苏弥立刻出声,乖乖的叫人:“叔叔好。”

叫完人又觉得自己叫的这个称呼有些奇怪,脸上有些尴尬,但对方倒是好像并不介意,也没有指责,连头也没有回,声音却从梯子那边传过来。

“把书桌旁边的那些书都整理好,放在左右边第二个书架上,不要放乱了。”

声音沉着有力,也带着威严。

苏弥怔愣一秒,接着‘哦’了一声,目光看向书桌,上面堆着满满一堆书,有原文的,也有译本,甚至还有俄文的,俄文是苏弥猜得,她在电影上看过,虽然不懂这门语言,但是有点印象。

苏弥把桌子上的书一一码放整齐,然后再搬到书架上,根据语言种类放好,来回跑了几趟才把书桌上的书清理干净。

等结束的时候,对方好像也正好忙完,转过身看向苏弥。

这是周朝年的父亲?

看着年纪有些大,而且还是认识的人。

校庆的时候,就是那位问自己很多奇怪问题的大佬。

对方倒是并没有提起上次校庆的事情,而是问苏弥,语气也跟上次一样透着严历:“刚才那些书还记得吗?”

苏弥老实的点头:“记得。”

想不记得也难,来回跑了几趟,其中一本她还读过,基本上都是他们这个专业需要去了解的。

苏弥也暗暗庆幸自己之前看过,不然对方问起来,自己却一无所知,不仅仅是周朝年父亲的身份,光是校友这一层身份就够让她觉得无地自容了。

周老先生看向面前的小姑娘,才二十岁,白白净净的看着也软和,还比自己儿子小那么多,也不知道能不能驾驭的住,那个儿子是指不上继承自己的衣钵了。

小时严历的教导,让儿子从小极具自己主见,反骨又傲气的很。

大概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周老先生看面前的小姑娘都比自己儿子顺眼的多,小是小了点,但可以慢慢教。

“这段时间把刚才放过去的那些书看完。”

就跟老师在布置作业一样,严肃又不容置喙,这点倒是跟周朝年很像。

“……”

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苏弥还是乖乖点头。

周老先生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摆摆手示意苏弥可以出去了,直到晚餐的时候才出来。

包括助理在内一共五个人,有两个专门负责晚餐的家政人员。

一共六个菜,看着也挺简单却很精致,分量也将将好,好像并没有因为今天家里有客人就大操大办,就像是一家人简单的吃一顿饭。

这让苏弥想起第一次跟周朝年一起吃饭时的样子。

也是这样,不让多吃也并不会饿,刚刚好。

这些潜移默化的影响都刻在周朝年的身上。

苏谨言倒是第一次见周朝先生,紧张之余却还是要装着大家长的风范。

“小弥还小,以后就劳您多费心。”

周朝先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说:“吃饭。”

估摸着有能力的人脾气都比较独特,连他自己不也是……

想想苏谨言也就放松了下来。

饭后,周老先生交代了一句,晚上留下来住一晚。

周朝年没有拒绝,苏弥也有点好奇以前的周朝年是什么样的,连他住的地方也好奇的很。

苏谨言和苏弥待在会客厅,周朝年去了书房。

苏谨言憋了这么多天,终于见到苏弥,想到这么多天,周朝年都把妹妹‘锁’在家里,就一阵牙痒。

这会就只剩下两个人,苏谨言问苏弥:“你老实告诉哥哥,结婚是自愿的?”

不会是被周朝年逼着去的吧,苏谨言严重怀疑!

苏弥摇头:“不是,是心甘情愿的。”

苏谨言又是一阵牙痒,是自己养的小白菜自愿的。

他有些不甘心的问:“为什么想跟他结婚,你真的想好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苏弥沉默了一会,这个短暂的沉默让苏谨言的神经都绷紧了,想着只要妹妹后悔了,自己有什么办法解决。

片刻后,苏弥才开口回答,但是却不是回答刚才这个问题。

偏厅的光线昏黄,连带落在她眼眸上的光都有些莫名的柔软。

苏弥捏着指尖,像是在回忆一样,说:“高三最后一个学期,我很焦虑也害怕,想要找你,但是一直都找不到。”

苏谨言一阵寡言,连带嗓子里都有些堵。

“只要我想找他,就随时都可以,无论什么时候,现在也是。”

女孩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软到让人心酸。

“他会记得我的拖鞋不合脚。”

“他会帮我取卡在喉咙里的鱼刺。”

“他还会去看我表演,让我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每天晚上,他都会给我揉腿。”

“停电的时候,他也会跟你一样背我上楼。”

这些事情她都记得,这些都是周朝年。

苏谨言想想了想楼层的高度,三十几层背上去的话……

又莫名觉得自己做哥哥好像有些失败,想说什么又觉得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时苏弥忽然抬起眼睛看向他说:“他做饭也很好吃,会很多我不会的事情。”

其实是他不会的事情。

连夸别人都这么软绵,苏谨言其实一直都知道与其说是他在照顾妹妹,还不如说是妹妹在体谅他,一直都是。

两个人中,他从来才是最害怕被丢弃的那一个。

十四岁相比五岁已经清楚的知道什么是死亡,什么是失去,从那以后他就只有妹妹一个亲人。

苏谨言苦笑了一声,强装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还‘不满意’的说道:“这些我也可以做到。”

只是声音有些干涩。

妹妹已经长大了。

苏弥点头,看向苏谨言:“我知道,我哥哥一直很厉害,是个很棒的哥哥。”

谁都不是一生下来就会熟练的扮演自己人生的角色,苏谨言还没来得及当好一个孩子,就被迫当上了大人。

她比苏谨言幸运,至少在苏谨言面前,她还有当孩子的权利。

苏谨言伸手又重重的揉了一下苏弥的脑袋,笑:“那是。”

最后,苏弥垂下眼看着自己右手,指节处套着一只简单的银色戒指,是领证那晚,周朝年趁她睡着的时候套上去的。

款式很简单,也很低调,却承载了两个人的分量。

苏弥摸向那只戒指,冰凉的金属环上早就已经染上了自己的体温,有些温热。

她有些不好意思,像在告诉别人自己喜欢的人有多特别,语气目光都异常的羞涩且慎重。

“我不是因为这些才想跟他结婚的,因为他是周朝年,所以想跟他结婚。”

“别人都不是他。”

别人再好,都不是这个人。

苏谨言想起自己以前问苏弥‘周朝年那家伙到底哪里好?’这个问题。

当时苏弥的回答是‘我不知道。’

妹妹其实是知道的,只是这些好琐碎到淹没在每一刻里,以至于让她好像都具象不出来他到底哪里好。

偏厅里安静了片刻,连门廊外有人离开的声音里面两兄妹都没有察觉。

周老先生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把手里的小木盒子递过去,目光又看了眼偏厅里面,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周朝年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最后放进口袋里。

里面安静了片刻,苏谨言像是想起来什么忽然问苏弥:“这么仓促,他没有让你签一些文件之类的吧?”

陈琦不是跟自己说过,他们这样的人家婚前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都要签署一些不平等条约么?更何况是周朝年。

这大概也是陈琦从来都只谈恋爱的缘故,婚姻之余他来说,可能更像是一种另类的交易。

苏弥‘啊?’了一声,好像没反应过来苏谨言指的文件是什么,然后摇头:“就是在民政局签了名字。”

苏谨言:“……”

现在苏谨言忽然有些疑惑,周朝年就这么简单的跟自己妹妹结婚了?

好像有些难以置信,却又有种如果是周朝年好像也理所应当的感觉。

苏谨言待了一会就走了,难得还别扭的跟周朝年打了声招呼:“我走了,”

“嗯。”

“……”

“你别欺负我妹妹。”

周朝年直接用后脑勺回复这个问题。

“……”

夜晚的小别墅异常安静。

周朝年的房间在二楼,窗户边都有蔷薇攀爬过的痕迹,只是因为这个季节什么都看不见。

住在这里毕竟不是熟悉的地方,苏弥还有点紧张,只是整个晚上,除了晚饭的时候见过周朝年的父亲和助理,就再也没见过其他人。

原本紧张的情绪也在这种静谧的氛围中慢慢放松下来,甚至还在周朝年的房间里逛起来。

房间里的摆设相对于周朝年现在住的房子,有些过于‘奢华’,有点像电视剧里大家族里那种主人房,大床四周还是雕花实木的床柱,四周挂着白色纱幔。

不夸张很沉稳也隐隐透着几分世家的贵气。

苏弥刚坐上去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要陷进去。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照片,旁边还放了一根深色实木的尺子,看上去有些年限了,

苏弥坐在床沿手指摸了一下实木尺子,不像是平时刻量用的,手感有点厚重,指尖也微微凉。

收回目光之后才看向照片,里面的照片大概是周朝年高中时期,校服跟苏谨言是一样的。

年少的周朝年,身高已经很高,穿着白衬衫的少年轮廓没有现在的深邃,气质跟现在也有些差别,还没有现在这么的深沉,但是却一样的傲慢,也十分的出众。

大概那个时期的少年,都会有光在身上,异常的耀眼。

苏弥看着这样年轻的周朝年,跟自己同岁,要是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会像现在这样的周朝年一样吗?

可惜她并不能穿越时光,跟那时候的周朝年相遇。

这时,一双手从身后抱住苏弥,然后凑过来。

“在看什么?”

苏弥下意识的回答:“在想要是能在这个时候认识你就好了。”

周朝年垂眸看向她手里的照片,然后问:“为什么?”

苏弥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想告诉你,以后你会是我的。”

占有欲还挺强。

周朝年笑,但却不是因为这个幼稚的言论。

他说:“那你才几岁?”

苏弥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也是十八岁,你也十八岁,这样的。”

周朝年又轻笑了一声,跟照片里冷漠又骄傲的少年截然相反。

他说:“我觉得刚刚好。”

时间不可能因为这些幼稚的言论而改变,如果都可以随意的改变,那之前的那些遇见都会变的毫无意义,连心动和珍惜这类情绪都会因为这些随意变的无足轻重。

她不用在时间的缝隙里,漫长的不知道在等什么,就是这样才一切都刚刚好。

手里的相框这时也被周朝年放在床头柜上,苏弥本能的回头,还想说什么:“哪里……”话说道一半就戛然而止。

周朝年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水汽,潮,湿的的黑发垂落在眼前,显得那双眼里的色泽越发浓郁。

身上穿着衬衫也是白色的,袖子被挽上去折了几道,小臂上有力的线条也一览无遗,也预示着这些线条在浮起的瞬间有多强的侵,略性。

苏弥有些发软,心跳如鼓,想要从床上站起来。

这时周朝年侧过脸把目光落在她身上:“什么?”

苏弥被看的有些不敢动,脑子里都是这段时间两人在家里时迷乱的状态,慢慢浮现在眼前。

甚至连刚才坦然的语气都开始变弱:“没……”

刚说完,周朝年就已经伸手拉过苏弥,转身把她压在床上,手臂撑在两侧时上面优越的线条也随之微微鼓,起,把挽起的衬衫袖子撑起来,攻击性也瞬间显现出来。

苏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他压着深吻。

呼吸渐渐开始乱了。

最后想起什么一样,苏弥呜呜的推着身上的人,脸已经红的不像样,只是语气有些结结巴巴的难以启齿:“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

这里不是原来住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准备措施。

周朝年手也跟着伸了进来,然后贴着她的嘴唇,哑着声音说了三个字。

像是被这几个字烫到一样,苏弥的手只拽着他的衬衫不敢松开。

因为临时决定住在这里,苏弥就只能穿周朝年的,高中时期的衬衫睡衣对她来说还是大了很多。

松松散散的套在身上,轻而易举的就能扯下来只是没有。

苏弥脸红的偏过脸,却被抓回来。

“重一点?”

苏弥瞬间攥紧拽着衬衫的手,在他的目光中,低低的‘嗯……’了一声,几乎是从鼻腔里挤出来的声音。

又黏又轻。

周朝年却像是故意的似的,变的更慢。

理智想要对抗,却根本不行,声音里带着哭腔,往他身边靠。

然后伏在他的劲窝处,咬着唇说:“不要……”

不要离开还是什么……

薄薄的茧很磨人。

被人抱坐起来时,衬衫还穿在身上,就这样在他面前欲盖弥彰的遮掩着,却什么都遮挡不住。

周朝年在这个时候的控制欲和主导欲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喜欢看她失控,也喜欢看她逃无可逃。

他的双手紧紧地摁在她的腰窝处,看着面前满脸潮红的小姑娘,然后倾身靠近她。

声线很低的问她:“想认识十八岁的我?”

苏弥全然忘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对此此时的她来说意味什么。

她咬着衬衫的袖子,在抗拒。

就在这时,周朝年捏着她的腰把她抱离开,苏弥的眼泪瞬间就流下来,被折,磨的不堪忍受,浑身发抖,可怜的很。

只有一张潮红的脸露在毯子外,双手紧紧的攥住脸颊两侧的枕头,真丝的布料,滑的抓不住,皱乱不堪。

周朝年的声音在毯子里有些模糊:“十八岁看到你,我只会想做这些事。”

苏弥的脑子都空了,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

整晚,周朝年都始终执行自己说过的话,始终没有进去。

只是每到察觉到她哆嗦成一团时,就会毫不留情的离开,看着她呜咽哭泣,再诱,哄的让她自己来,没有停止的意思。

大概以后苏弥再也不敢随便提什么十八岁遇见十八岁的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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