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尚文的消息没错,淮上联军动了。八一≯>中文≥w≤w<w≤.<8≤1﹤z≦w≤.<c﹤o≤m≦
有感东海国之潜在威胁,王越又觉准备成熟,淮伯真身都已到来,还往后等什么呢?
不过既是决战,那就不是上回带四个万人队轻车简行那般简单。
王越先对淮上旧军进行了调动。
于汲南之地,仅留下五百乘兵车,以备蔡南地方大夫之军抄袭后路,汲西仅相邻申国,不与蔡国、象国直接接壤,非为前线者,仅留下两百乘兵车。
其余一千三百乘兵车,五百乘守汲里,八百乘兵于汲里与北面定夷交界要道安营固守。
这次军队调动有点大,直花了三日时间才完成。
太阴历九月五日,一切调动就绪,淮上精锐联军十个万人队连同八百乘兵车的旧军由汲里与槐下边境出,经过大半日的行军后,旧军八百乘兵车到达。
在这时候,驻扎于槐下的蔡国兵车皆已经做好准备,只待淮上联军于城下扎营,然后休息一晚,次日攻城,但淮上军真的会攻城吗?
这是存在于吴凤岐和吴氏诸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因为攻城一方,通常是兵力远守城一方,靠人数拉平地利优势,方有胜算。
如今淮上军,怎么看,人员也不到两千乘,还略低于槐下城。
只是若不攻城,淮上军又能如何与他们决战呢?
这么看来,无论如何淮上军都是必输无疑的样子。
他们的疑问在淮上军安营休息一日后得到了王越的解释。
经过一日安营休整,淮上精锐联军十万开始在城外徐徐展开。
王越将十个万人队分为四队,其中三队各自拥有三个万人队,分别在槐下城旧城、以及东西左右西城南门列阵,一个万人队以及八百乘兵车为预备队。
“想不到淮上军竟真的选择攻城。”吴敌叹道:“若是如此,此战他已是败了。”
吴定国道:“他也是被逼不得已,有东海国之威胁,其若不能战决胜,往后必败无疑,不过我们也无须高兴的太早,蛇余公子不可能明知会败还来攻城。”
“父亲大人说?蛇余公子有破城败我之依仗?”吴敌惊道。
“吴将军,快看,淮上军在做什么?”婴子忽指着城前一里左右,淮上精锐联军阵前道,众人顿将目光齐齐顺着婴子所指,朝城前一里处看去。
只见无论是槐下原城以及左右新城,一里之外,皆有大量工匠和武士、民夫在活动,大量的早就被制作好的木料被民夫们扛了过来,一根根在工匠指挥下,由武士各自出手下插入地下,紧接着更多的木料被他们如变魔术般搭接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三处高达四丈,比槐里城还高出一丈的木台就已经成型。
东城,吴凤岐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变得无比凝重,对尚文道:“淮上军这是要将弩械架在高台上居高临下轰击我军啊,以其射程,城头以及城内两里左右皆在其覆盖范围内。”
“我军若不能破坏他,或出城与他野战,则今日他在南面轰击,明日也可移至东、西北面。”
“大人,如此一来,槐下城内不论何处,无一处是安全之地。”
尚文眉头皱起,对一旁武士道:“传公输先生,叫他将已制好的弩械带上城来。”
“一、二、三。”“一、二、三。”各处高台上,淮上武士们口中喊着号子,大力拉扯着绳索,将一架架弩炮和其弹药自下方吊上高台,这些动作叫槐下城无论是尚氏还是吴氏两方,面色都更为凝重。
吴敌数了下,对吴定国道:“父亲大人,这回淮上军的弩械,足有四十二架之多,怎么办?”
四十二架弩炮,以公输榆之能,仅能运作十二架,被分配在最中间高台。
左右高台上运作弩炮的,则是王越为此决战调过来的五位蛇纹武士。
这五位蛇纹武士,皆可自肉鸡网络中直接下载他提供的法力运转模式,由此自然习成公输家的特殊法力。
他们的实力比公输榆差上一筹,仅可运作六架弩炮,其中三位被分配到了东面尚氏一向,执掌十八架弩炮,算是重点针对,另两位则用于应对蔡国国师。
“公输先生来了,公输先生来了。”东城城头上,武士高声叫着,尚文和吴凤岐连忙去迎。
就在这时,王越嘴上一笑,驻留东城高台上的蛇大、蛇二、蛇三,脑袋中齐齐出现了公输先生上城的影像,然后影像中随公输先生上城,扛着弩炮的武士以及弩炮本身齐齐亮起红光。
蛇大等人齐齐运转法力线,拉动各自掌控的六个弩炮调校射角度,有趣的是他们脑中竟有六个弩炮瞄准方向的影像,影像中心竟还有十字准心。
“锁定目标,弩炮固定,准备。”蛇大高举起了手,蛇二、蛇三也即就绪。
“放。”随着吩咐,三位武士抡起大锤,猛力锤动扳机。
才上得城来,公输斑就面色骤变,也顾不得和吴凤岐、尚氏等人打招呼,一个翻滚,以一个极为不雅的姿势躲至了一个城垛之后,吴凤岐和尚氏两人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效仿。
“快将弩械搬下城去。”尚文还来得及朝搬运弩械的武士喊了声,但这时候哪还来得及?
“砰!!砰!砰砰!”十八颗石弹骤然间就自一里外轰了过来,将于此段城头驻守的武士、武卒,连同才搬运上来的两架弩械砸了个七零八落,只一瞬间鲜血流淌了一片。
“可恶。”尚文恨声道,和王越收集“恶金”(铁),以炼器手段渗碳制钢,小规模量产弩炮关键部位不同,尚文的弩炮可是以少数合格妖兽、乃至神祗真身遗蜕之筋骨交由公输斑打造出来,每一门弩炮都是来之不易,如今还未出场,就被淮上军毁坏两台,这如何能叫他不急、不恨。
几乎是石弹着弹瞬间,趁着淮上军弩炮装弹、蓄力的档口,他就飞起身跑了过去,接连观察了两架已毁弩炮的关键部位,现没受到什么损害,这才松了口气。
有着几天了解,他对弩炮已经不陌生,知道弩炮的架子什么,就是普通木材都可制作,唯承力之弩身以及筋弦才是最宝贵处,只要这些未损害,弩炮哪怕被打烂了,公输斑随时可叫几位家族子弟再造一架。
这时吴凤岐也站起身来,仔细查看了城头对高台之距离,连声命令:“先将玄武车运上城头。”
“将玄武车运上城头?”
尚文微微疑惑,玄武车不是为野战而打造么?
但很快就想明白,由于他没经验,之前没有准备与淮上军打~炮战,所以并未提前安放弩炮,结果竟让淮上军将弩炮率先架好,导致他们已无安放弩炮的机会。
将玄武车搬上来就不同。
玄武车的龟甲防护可是能够抵御弩炮石弹、碎石射击的,而车内又有三弓九牛弩,射程最远可及两里,完全可以以之顶住弩炮攻势,将对面的炮阵摧毁。
“快,没听到吴将军吩咐吗?将玄武车运上城头。”
吴凤岐又连忙补充:“派几位上位武士去运。”
为何派上位武士,因为玄武车实在是太沉重了,厚厚的青铜龟壳、粗大的青铜轮、轴、支架加上外挂土包,一辆车足足上万斤,近五吨,让普通武士去搬运,十个武士都不够,反不如叫几位力大无穷的上位武士去搬。
两人的命令很快得到落实。
城下立刻就有四位上位武士,各抬玄武车一角,无比轻松,连走带奔的上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