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长剑划过空气，发出清脆的剑鸣声。
才是清晨，太阳还尚未完全升起，程凌霜便早早的来到了演武场，开始了自己一天的训练。
“五~师~姐~”没等程凌霜将一套剑练完，一个让程凌霜熟悉的声音就从演武场边传来。
无奈的停下手上的动作，程凌霜看着向着她跑过来的秦素衣。
“素衣，怎么了？”
“我想五师姐了！”一头扎进程凌霜怀中，秦素衣抬起自己的小脑袋俏皮的说着。
而程凌霜看着一见面就往她怀里钻的秦素衣，也只能把自己手里的剑背到身后，免得不小心伤到秦素衣。
今年是秦素衣来到太虚山的第三年，这三年的时间让秦素衣重新了解了基本的知识。
最起码，知道怎么和人相处了。
“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被秦素衣缠了三年的程凌霜知道，秦素衣绝对还有什么事要拜托她。
“嘿嘿，五师姐，你看我都在太虚山待了这么久了。哪里有什么的东西我都一清二楚的，你能不能.....”见自己被程凌霜戳穿，秦素衣也不尴尬，反而笑眯眯的说着。
“不行。”没等秦素衣说完，程凌霜就一口将她未出口的请求堵了回去。
“.....带我出去玩......”
“为什么？！”被拒绝的秦素衣看着程凌霜，委屈巴巴的说着。
“你剑神练好了？剑法练会了？”毫不留情的揭穿了秦素衣偷懒的事实，程凌霜伸出空着的手，在秦素衣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呜....没有就没有嘛，敲我头干什么....”被自己的五师姐迎头痛击，秦素衣闷闷不乐的捂住了自己发疼的小脑袋瓜子。
“唉....”看着秦素衣的样子，程凌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动不动就掉眼泪的秦素衣，她不知道要怎么去管。
不过林朝雨对付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想了半天，程凌霜也没想到怎么安慰秦素衣，程凌霜决定....
摆烂。
“算了，仅此一次。”
“耶！五师姐最好了！”原本还可怜兮兮的卖惨的秦素衣听到程凌霜的话之后，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向着程凌霜抱了过来。
注意到秦素衣的动作，程凌霜赶忙松开自己背在身后的剑，让它落到演武场的地面上。
看着把自己抱得紧紧实实的秦素衣，程凌霜无奈的看着她。
“你就不怕抱到剑上，在你手上留个口子啊。”看着秦素衣，程凌霜很想伸手给秦素衣来一下。
“不怕，这不是有五师姐嘛。”没心没肺的笑着，秦素衣的样子看起来完全没有一点点害怕的样子。
“有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命令剑不伤害你。”看着秦素衣，程凌霜很真诚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哎呀，五师姐你就别管啦。走走走，趁现在下山，我们晌午之前回来就好啦。”松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程凌霜，秦素衣拉着程凌霜的手就准备向着山下前进。
无奈的程凌霜用脚尖挑起地上的剑，稳稳的接在了手里，然后在路过演武场边缘的兵器架时将剑鞘拿上。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
两个半时辰后，演武场。
“好啊，素衣你胆子大了，居然还哄着你五师姐陪你一起偷偷跑下山？”林朝雨手里拿着戒尺，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掌心。
“那个，大师姐，不关五师姐的事，是我要下山的....”手里拎着两个装着半桶水的水桶，秦素衣有些吃力的说着。
“别说话，你五师姐和你一起偷偷下山，一起罚。”伸手用戒尺敲了一下秦素衣的脑瓜子，林朝雨没好气的说道。
她就一点时间没看着秦素衣，就给她整这么一出。
下山就算了，买东西吃就算了。
关键是还没带钱。
要不是她发现这两个家伙不在山上下去找她们，估计她们都要在那刷盘子还债了。
“大师姐，我错了嘛。”两只手微微发酸的秦素衣试图靠撒娇来让林朝雨心软，但是林朝雨是什么人，她会动摇？
嗯.....或许有点。
“咳咳！没用，你拎着吧你。”看着撒娇的秦素衣，林朝雨默默的看了两眼，然后很迅速的转移了视线。
“好吧......”见攻势没用，秦素衣也只能乖乖的拎着水桶了。
看着安静下来的秦素衣，林朝雨将目光放到了同样双手拎着水桶，甚至头上还顶着一个的程凌霜。
不同的是，程凌霜三个水桶里的水都是满满的。
“凌霜，你怎么还和素衣一起瞎闹，下山玩就算了，怎么连钱都没带？”想起自己去赎人的时候老板看她的目光，林朝雨就感觉自己很生气。
“大师姐，我是在演武场被拽走的。”对于林朝雨的问题，程凌霜十分认真的回答道。
“呃.....好吧，也不怪你。”听到程凌霜的回答，林朝雨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两个，在晌饭开始之前，就这么罚站。”扔下这句话，林朝雨看着默默接受处罚的程凌霜和满脸愁容的秦素衣，见她们两个都没有意见之后转身离开。
你问她为什么转身离开？
呵，你以为饭是谁做的。
而随着林朝雨的离开，原本双臂就十分酸疼的秦素衣恨不得现在就开饭。
但是很遗憾，距离晌饭的时间还有差不多两个时辰。
“五师姐，你不累吗？”侧过头看着自己身边比自己还多一个水桶的程凌霜，秦素衣小声的问道。
“.....还好。”程凌霜慢慢的说着，她是真的觉得还行。
因为这三年，除了一开始那一年秦素衣没放开，后两年她差不多隔三差五就要因为一些事情和秦素衣一起被罚。
绕着演武场跑，上山下山，端水桶，马步，倒立，等等等等。
能罚的全都罚了一遍。
所以，早就习惯了。
“五师姐，我帮你分担一点吧，我桶里的水不多。”秦素衣东张西望的看着，确定林朝雨不在周围之后对着程凌霜说道。
“不用了，我能应付。”程凌霜看着秦素衣拎着两个半桶都有点费力的样子，还是决定自己坚持坚持算了。
被程凌霜拒绝，秦素衣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反而是蹬蹬蹬的跑到程凌霜面前，将自己手里的水桶放了下来。
“五师姐你别动。”踮着脚，秦素衣费力的把程凌霜头上顶着的那个水桶拿了下来。
把水桶里的水倒进自己的桶里，秦素衣看着自己的半桶水变成一整桶，秦素衣这才把已经空掉的桶放回程凌霜的头上。
“好啦，五师姐，这样我们就一样咯。”费力的拎着满满的水桶，秦素衣在程凌霜身边站定，笑嘻嘻的说着。
“欸，你啊。”看着逞强的秦素衣，程凌霜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
晌饭之后。
“呜呜呜，五师姐你轻点，疼。”坐在凳子上，秦素衣程凌霜握着自己脱臼的手臂，哭唧唧的说着。
“好好好，我轻点。”轻轻的拍着秦素衣的手臂，程凌霜将自己的声音放轻，让秦素衣可以放松一些。
“真的....嗷！！！！”秦素衣刚刚放松一点，程凌霜手上就猛地抓住秦素衣的手臂，向上一提.....
‘“五师姐！很疼！！！！”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