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强监控，不要让这种实验体出意外。”
杰克皱着眉吩咐。
他不怕苏思柔搞事情。
苏思柔只是一个被抹去原有记忆的本土土著。
啥都不记得的她，注定翻不起什么大浪。
值得留意的，是过于智能的系统。
要明白一点，这些用作测试的系统，普遍都有定位异世界，向异世界打开界门的能力。
要是一个不留神，系统兴许就开启界门跑路了。
“要不要先回收这种系统？”研究员都是天才，杰克能想到的，他们也基本都能想到，“它们挺危险的。而且看它的表现，跟之前那个版本的完全不一样，也许它身上还隐藏着许多未知……”
骆海的系统，看起来非常的简陋。
连新手礼包的内容，都要通过在现实世界里掠夺才能获得。
而苏思柔的系统，先别管它有什么能耐，单单它表现出来的智力，就不能小视。
做研究，其实是很讨厌不受控制的。
因为没按照自己的预设发展。
证明它的内部肯定有一些自己尚未摸清的地方。
假如是普通的实验也就算了，可以先观望观望。
涉及到可以直接穿梭异世界的系统……
由不得不谨慎一些。
“不怕，这是个好机会。”杰克倒是胆大的，“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嘛，意外代表着更多的可能性。假如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放弃一切，赶紧溜。”
二号世界本就是意外，若是有什么问题，直接舍弃掉就行了。
王国有这个实力，不怕这种损失。
再说了，一个没开发过的世界，能有什么能损失的。
“反正就是加强管控力度，对于这种过于智能的系统，必须提高警惕。”杰克一再叮嘱。
“好的。”研究员点点头。
“说来说去，那它到底是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的与众不同呢？”一道疑惑的声音，自一旁响起。
是纳威。
他反正是看不懂。
“可能是与宿主发生了微妙的未知反应？”研究员摊手道，“毫无疑问，这也将会是一个大课题。”
“行了，你们处理好就行。”杰克扭了扭脖子，“后续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先回去了。”
“好的。”研究员连连点头。
眼瞧着交代完毕，杰克也就带着纳威，回到了一号世界。
他们在二号世界一共也没待几天，前后加起来，也就一周多一点点。
此时的一号世界，矩阵还在做，人们也仍旧在排队等候进入。
回到了这边，纳威终于是忍不住地开口了：“杰克。”
“怎么了？”杰克疑惑地看着他。
“你研究这个系统，打算是做什么？”纳威很好奇这一点。
“不知道，还没考虑好。”杰克实话实说。
系统嘛，哪有穿越者不喜欢的呢？
但是，倘若问他制作系统到底有什么用……
那他就说不上来了。
难道制作了个系统，安装在自己身上，当做插件用？
这思路并非不行。
系统，在某种意义上，有点像脑机接口。
首先要明白一点，人类是有极限的，无论是反应，还是肉身力量，又或者是记忆力。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过目不忘，这种大家都听过的能力，又有多少人拥有呢？
答案是，万中无一。
是的，就是这么稀有。
这还仅仅是过目不忘而已，还没提到更夸张的能力。
比如说四位数的各种运算，一看到数字就能知道答案。
又或者是看到一些普通的生活用品，就能想起如何提取里面的物质，做出威力巨大的炸弹。
而以上种种，都只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各自掌握其中一二。
能够全部掌握的，更是稀有到不存在。
毫无疑问，人类是有极限的，这是事实。
脑机接口，是提升人类上限的一种可能性。
可以把这些能力都集中到同一个人身上。
当然了，这对于杰克而言，脑机接口已经是一种过时的技术了。
现在的他，可以用系统来替代。
“也许，可以做成生物副脑吧。”杰克摸了摸下巴。
抛开系统纯能量化的特点，这玩意最初的最初，兴许真的是副脑。
一个可以储存超级多的知识，海量的技能，有着超高算力，甚至能在特殊时刻接管躯体的副脑。
“不要想太多，高维文明制造它，肯定是有原因的。”杰克摇了摇头，不去想了，而是伸手拍了拍纳威的肩膀，“这世上的造物，没有无缘无故就诞生一说。”
打火机是为了方便点火才做出来的，轮船是为了水面运输才制造的，电话是为了沟通方便才研究出来的……
有一件算一件，只要是造物，就离不开‘需求’二字。
高维文明所制造的系统，必然也遵循这个道理。
至于高维文明出于何种需求而打造了神奇的系统，那就是一个有待发掘的真相了。
“哦，歪楼了。”杰克挠了挠头，“你问的是我研究这个干嘛，我扯着扯着，都扯到高维文明上面去了。”
他又想了想，才开口：“你就当我闲着无事，看看能不能从这玩意上面得到一些启发吧。”
“是这样啊……”纳威点点头，“我也没别的意思，主要是……”
他说着说着，就叹气了。
虽然纳威不说，不过杰克摄神取念都大成了，若是有必要，完全可以直接感知到他的想法。
纳威的想法，其实也挺简单的。
他主要是想问问，系统的相关研究，是不是一定要展开。
系统的研究，看起来不是很人道的样子。
都是拿人类当小白鼠在折腾。
而且，都带着强迫性质。
比如骆海，还有那个苏思柔。
还是那句话，这世上确实不少穿越者，可是，哪里会有那么多，又那么巧合地落到了杰克的手上呢？
杰克所做的，无非就是挑选了一些倒霉蛋，直接洗掉他们的记忆，然后把系统放上去。
仅此而已。
这样的做法，哪怕倒霉蛋们能从系统身上获得好处，也太过分了些……
这压根就不是好人会做的事情。
说直白点吧。
这，是坏人才会做的事情。
比如说，伏地魔这样的坏人，才会不把人当人看，随便拿来做实验。
此时此刻，杰克的行为，跟伏地魔又有什么区别呢？
没有。
毫无区别。
杰克，就是伏地魔这样的坏人。
纯粹的黑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