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表现出了他禽兽不如的一面。
在这种时候，居然不变身禽兽，做点什么，是挺禽兽不如的。
相反。
他还找了医生过来，让医生给赫敏看一下。
恰好赫敏也醒了，整个人显得恹恹的。
跟一个布娃娃似的，任由医生进行检查。
一番检查以后，医生小声汇报：“看起来没什么事，似乎只是有点累。如果是怀疑精神方面有问题，也许要出国才能检查了。”
这会儿的冲国有脑科医生，但心理医生是另外一回事。
医生的建议还是挺中肯的。
“嗯，我知道了。”杰克不置可否。
反正人看起来没事就好，有些问题，医生也无法解决。
把医生送走以后，才坐到赫敏身边：“怎么样，感觉如何？”
“头有点晕晕的。”赫敏吸着鼻子回答，听着有些沉闷。
“怪我，忘了分身咒还有副作用一事。”杰克轻声道歉，“还好，这次维持的时间虽长，但还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要是再过些时候，就不好说了。”
“毕竟没有十全十美之事。”学了冲国语言的赫敏，有些感叹，“这么好用的魔咒，有一点副作用，是很正常的。要怪就怪我们自己太贪杯了。”
这事是能用贪杯来描述的吗？
杰克笑了笑，不再纠结此事。
刚想说点有意思的话题，就听到有人敲门。
杰克皱了皱眉：“进来吧。”
一名巫师推门而入：“老板，冲国那边，抓到了个间谍。”
“啊？”杰克闻言，愣了愣。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东西？间谍？”
“是的，间谍。”巫师直白地点点头，“听他们说，好像是什么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地方来的。”
“小日子过得不错？”杰克懂了。
与此同时，也是升起了好奇之心。
间谍嘛，其实不是什么出奇的存在。
尤其是这边有着冲国最先进的火箭研究所以及空间站研究所，熔盐塔式光热电站也在这边。
这种尖端科技所在的场所，会招来特务间谍这些特殊人员，很正常。
说起来，要不是进入这边需要签订一份合同（也就是杰克捣鼓出来，用作控制忠诚度的那些契约）隔绝了绝大多数外部人员的窥视，这边早就出现一大堆间谍了。
“是被最近的发射计划引过来的？”杰克想了想，立即有了答案，“他们的行动力还挺不错，居然这么快就动手了。”
“也许是。”巫师下属微微点头。
“行了，你先下去吧。”杰克挥了挥手，示意巫师退下。
从小日子那边过来的间谍，这人他当然是有点兴趣的。
但他没必要急匆匆地跑过去查看。
冲国那边逮到的人，就由他们先审问一下好了。
等事后他再去用摄神取念进行查探即可。
到时候，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能知道。
“是！”巫师依言退去。
办公室又只剩下杰克跟赫敏两人。
转头看了下赫敏。
明明是那么重要的消息，但她居然睡着了。
看得出，她真的很累。
杰克使了变形咒，把坐着的沙发变成大床。
调整了一下赫敏的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不自觉地看了下赫敏。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
因为人种的问题，赫敏的发育挺早的，十三四的样子，就有着很不错的身体曲线了。
可惜，还是太小了。能看不能动。
禽兽不如的杰克摇摇头，拿了毯子，帮赫敏盖好，才离开办公室。
去看看那小日子的间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没有急着去找冲国的负责人。
而是拿着一块平板，一边查看实时刷新的成果目录，一边去看其它项目的研究进度。
这些成果，要是一口气都爆出去，整个世界都可能为之颠覆。
他现在有些了解，为什么国家都喜欢使用一代、储备一代，研究一代了。
不是什么东西都是越先进越好的。
要考虑社会的接受能力。
也要考虑社会因为新事物的出现而带来的变动。
就拿那个麻雀糖果来说。
也就十来秒的变身而已，居然能给社会带来巨大的冲击。
身为联合王国的真正掌控者，其实他有着非常详细的数据。
仅仅上一周，联合王国的境内，就爆发了665起恶性事件。
包括且不仅限于用麻雀变身闯入私人住宅、汽车、游艇等场所，犯下抢劫财物，欺辱妇女等罪行。
毫不客气地说，仅仅这么一种新事物，就让不少嘤国人的海盗基因苏醒了。
真不知道要是再多几种，会不会提前进入宇宙海盗时代。
在拥有超凡力量的世界，应该如何确保社会的安定，这是一大难题。
杰克也没有可以取经的对象，只能按照智库的建议，逐步把魔法推出社会。
用最缓慢的速度。
以便能够随时进行管制。
绝不能一口气完成变革。
在地下研究所转了一圈，看过了研究员们的成果以后，就心满意足地去找冲国的负责人了。
负责安全事务的，是杰克的熟人，白团长。
对于杰克的到来，白团长有些惊讶：“杰克先生，居然惊动你了吗？”
“嗯，不是说有个小日子的间谍吗？我来看看。”杰克开门见山道，“你们审讯得如何了？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那人嘴挺硬的。”白团长脸色有些难看。
“哦？那我更要看看了。”杰克笑了笑，“走吧，带我去见识见识。”
“好，请随我来。”
白团长没有扭捏，直接带杰克去了审讯室。
这是比较老式的审讯室。
一个房间用作审讯之用，而一墙之隔的地方，则是观察室。
两边用一面单向玻璃隔开。
人站在审讯室里，看不到观察室里的物事。
而在观察室这边，则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审讯室里的方方面面。
杰克他们进入观察室的时候，对于间谍的审讯，刚暂时告一段落。
徒劳无功的审讯专家，从审讯室里撤离。
只留下间谍一人。
杰克看了过去。
那是个瞧着不怎么起眼的中年男人。
皮肤黝黑中泛着红，穿着一身朴素的衣物。
露出来的手掌，看上去指节粗糙，有着厚实的老茧。
看上去就像老实巴交的穷苦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