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兄弟还真有点怕这个严格的堂兄,路四少见大堂兄的眼光盯着他,立即心虚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两个人在拉拉扯扯中不小心他自己摔倒在石头上……”
沈氏立即跳了起来:“路连,你放屁!明明是你推的他,竟然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啊!!!”
“我没有,是他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见自己这堂弟如此不识相,‘砰’的一声,路远抬起脚一脚把一张四方凳子给踢翻了:“我不是说了,不要听原因吗?四弟,你要是不想说你的打算,那就别说了!”
路远长为长房长子,路家钦定的接班人,自小受的教育就比较严格,小小年纪就性格沉稳,从不与弟弟妹妹们发生争执,所以大家都怕他。
这一脚立即把路四吓着了:“大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不想死啊,大哥,我不想死!”
路远看都不看路四一眼,转向路二:“二弟,你的事准备怎么解决?”
路二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自己弟妹的妹妹起那种色心,毕竟她又不是美得惊人,他要女人这附近的小镇上就有。
可是今天凌晨起来方便,遇到那谢文秀就是无法控制的扑上去……
“我没什么打算,我小舅子被齐家人给杀了,总不能再把她纳进来了。既然是我毁了她的清白,我出两千两银子给她,就算她以后嫁不了人也足够她过日子了。”
可齐家人哪里肯,四少夫人的娘周氏扑了过去:“想得美!我女儿的一生都给你毁了,两千两银子?我呸!姓路的,你当打发叫化子啊?做梦!要报官就报官,反正坐牢的、杀头的都是你们路家人,与我齐家何干!”
见又开闹,路远在坐上‘砰’的一掌:“这是我路家大房的庄子,再闹的话,一个个都给我滚出庄子去!”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路远一发火,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二婶,你也说句话,这两个都是你的儿子,你有何打算也说说。”
路二夫人这些日子被庄子上清贫的生活快逼疯了,正准备借着两个儿子重回城里,却没想到出这么大的事。
虽然路二夫人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可到了大事上,她也无神无主了。
因为她清楚沈氏说得没错,只要报官坐牢的、杀头的都是她的儿子……
“老爷,这是你的亲生儿子,是你亲生的啊!”
路二老爷已经气得早就说不出话来了,这会路二夫人一说他脸色更加难看:“这确实是我亲生的儿子,可是他们可曾听过我一句话?现在出了事就是我亲生儿子,为何当年的教育我要作主你却连孩子都不让我见?
朱氏,你心眼狭隘、嫉妒心强生怕我把儿子抢了去,还好意思来叫我作主吗?行,过去的事都不说了,说这些都没用了,远儿,还是你作主吧。”
说到当年路二夫人火气又大了:“当年是你负心在先,我生的儿子凭什么要给你?路修儒,我哪里对不起你啦?”
路二老爷脸色清冷:“你哪里对得起我?你说说,是我被你兄长匡去你家的时候对得起我、还是你故意下药对得起我?朱梅,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就你们兄妹聪明!”
路二夫人脸色一僵:“你胡说!”
路二老爷脸色越来越冷:“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比谁的清楚!过去的我也不想说了,这两个儿子我也作不了主。如果他们还愿意听他兄长的话,就让远儿作主吧!”
到了这一会路远没办法了:“二弟、四弟,你们可同意我作主?”
虽然不想同意,可两兄弟知道不同意就只有见官了。
“我同意。”
路二犹豫了一下:“我也同意。”
问定了这两兄弟,路远让人摆上圆桌,齐、谢两家的父母都坐了上来。
路远不看这两家人,而是说:“两位亲家,我姨母的儿子是朝中二品大员,如果执着于报官也行,不过这样的话就得让官断了。现在我只问你们两家一句:是官断、还是私了。”
齐谢两家人都不是傻的,路家有人当大官,就是报了官也不一定能杀他们的头,而且这两人又是各处的女婿。
“听大少爷的。”
“我们齐家也愿意听大少爷的。”
见两位夫人应了,路远又看了齐谢两位当家人一眼:“既然这样,那就行。毕竟是亲戚,那我们就说一家人的话。四弟妹的妹妹清白没了二哥纳进来她日子也不会好过,就由二弟赔四千两银子给谢姑娘保后半生吧。
四弟,齐家小舅的死你全权责任,还有齐家表妹的清白也是你毁的。那么你这一房赔偿齐家小舅白银一万两、齐家表妹白银四千两。”
路二一听比较满意,可路四一听:“大哥,我哪有这么多的银两?我没有银子啊!”
路远站了起来:“那我就没办法了,没有银子你去借、去赚、去讨都是你的事。既然连银子都没有,那还做什么坏事?好了,天色不早一会我们还得赶到镇上去住,这银子的事我们就不管了。”
路四哭了:“大哥,我是真的没有这么多银子啊!是真的,我又没想撒赖!”
路远看了他一眼:“我说了,这银子是给齐家的,你没有得与他们说,只要他们愿意不收就行。如果没银子,那就报官吧!二婶,你说呢?”
路二夫人气得肝痛,但让儿子去送命她还做不到:“这银子我当娘的一家补一点,可是我也没这么多银子,孩子爹也补上一些吧!”
路二老爷气笑了:“好好好,朱氏,你不就是盯着我那点银子吗?当初分家时你闹走了一大半,我手上还有多少你会不知道?行,既然是我儿子是我的种,我可以给银子。但是有个条件,你们答应我就给!”
“什么条件?”
路二老爷双眼清冷:“带着你的儿子滚出这京城!去哪里我不管,但是这辈子发誓不出现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