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芝芝竟然知道她和离了?
这话一落兰潇潇确实是非常意外,她双眼中透着冷戾:“陆芝芝,你消息很准嘛!看来,你后台很厉害啊!”
“那当然!”陆芝芝一脸得意:“别以为你背着人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告诉你,我哥哥是大官,你想带着两个野种嫁给他,休想!”
野种?
这个陆芝芝,真当会掩耳盗铃啊!
谁都知道这两个孩子的亲爹是陆大人,只有她拿‘野种’两个字来侮辱孩子!
“噼啪”两声格外清脆,看着陆芝芝迅速红起来的脸兰潇潇一字一句的说:“陆芝芝,以后再从你嘴听到这两个字,我会让你永远当不成母亲!我的孩子是太后亲封的乡主与乡公,他们不是你能侮辱的人!这警告,我只说一次!”
路大夫人与刘氏都在内屋自然不知道这里的动静,看着兰潇潇那冰冷的眼神陆芝芝捂着脸没有哭,只是眼中的恨意渐浓了。
——兰笑笑,你等着,今日之仇我要是不分,我就不叫陆芝芝!
两个丫头直到兰潇潇走了才敢出来,这两个丫头是程家合八字那会儿刘氏专门买回来的无家可归的孤儿。
经过近两个月的教导,两丫头也明白了自己将要陪嫁的事实,而且她们特别聪明。
“姑娘,要与老夫人说吗?”
陆芝芝看了茹因一眼,冷静得可怕:“去打盆凉水来,再煮两个鸡,刚才的事不许与任何人说!”
茹因点点头下去了,陆芝芝再看了一眼茹兰:“扶我进屋,然后去一趟纤丝阁布行。”
“是。”
陆至煊一回来兰潇潇立即把他拖到了偏僻之处:“我力气有点大,恐怕打肿了,她肯定记恨上了我。所以,这程家得安排人,我怕她会报复。报复我不怕,我就怕她报复到孩子身上!”
“她敢!”
兰潇潇太了解陆芝芝了,那个女人心中的恨意是无法消灭的:“你别大意,我总觉得她有后台,要不然我和离的事她怎么会知道?”
“她的后台就是沈青漪!你放心好了,程家那边我会马上安排人进去,一定会好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哪知陆至煊的话一落,兰潇潇跳了起来:“什么?她与那个女人又勾搭在一起了吗?太可恶了!沈青漪她到底想死是不是?抢男人没抢过我,就非得这样仇恨一辈子吗?再说,是你不要她的,又不是我不让你不要的,她为何这么怨气撒我身上来?是不是她觉得我好欺负?”
见兰潇潇气成这样,陆至煊心尖儿都在痛:“不是,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好好处置她。你放心,只要她敢再作妖,我会让她过得生不如死!”
兰潇潇真的好讨厌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她依在陆至煊胸前:“哥哥,你说人为什么就这么心眼小呢?男人与女人那讲究的是两情相悦,一个男人不爱她,她就得把恨撒到另一个女人身上来吗?
还有芝芝,真让我后悔,当年我不内疚想找回她来,她不是还在张家当着那傻子的媳妇吗?哥哥,我真的不想争没想抢,我只想过平静安宁的日子,可是她们为什么偏不让我过呢?”
兰潇潇的话让陆至煊万分内疚,要不是他心里执着于上辈子没找到妹妹的痛,他的小丫头哪里会心心念念给他找妹妹呢?
其实都怪他,他在朝堂上可以挡住风风雨雨,而对他的心尖儿却带来这么多伤害。
抱着她,陆至煊没说话,只是低下头轻轻的亲着、吮着……没有话,却只有爱不够、亲不够……
路家有兰潇潇的屋子,这一晚云秀与云丽都睡在外间,一扇厚重的木门内一张宽敞的炕上,两大一小并排睡着。
“我要跟爹爹睡!”
福妹最会拍马屁,她极喜她爹爹带她玩儿,甚至玩泥巴她那孝爹只要有空就陪着,而且手艺还挺精巧,能捏出许许多多的泥娃娃来。
兰潇潇鄙视了女儿一眼:“行行,以后你就跟你爹爹睡,娘就带哥哥睡,你爹爹出门办事的晚上,你就一个人睡!”
“不要!”福妹非常正义的抗卫着自己的权利:“爹爹不在家,妹妹就跟娘睡!”
“哼!想得美呢!好儿子,你妹妹不要娘了,娘以后就只有靠你喽!还是儿子好啊,儿子是娘的心头宝啊。那个没良心的女儿,有了爹就不要娘了哇!”
这一下,福妹可急了:“娘,不许靠哥哥,要靠妹妹!”
“那你都只要你爹爹呢,我还靠你?靠膝头盖啊!不靠,就靠哥哥,哥哥才是个好儿子!”
“妹妹才是好儿子!”
“妹妹是女儿,不是儿子,儿子才有得靠,女儿就是小没良心的!”
“就不是,妹妹有良心,爹爹,妹妹有这么多的良心对不对?”
福妹双手越张越大,父子俩就冷冷的看着这母玩,顿时屋子一片热闹……
直到福妹要跳脚了,陆至煊抱着她睡下:“别听你娘的,你娘就是故意气你的。乖,睡了,明天还有事呢。”
天色确实是不早了,兰潇潇闭上了眼睛:“福哥,明天一定要跟牢妹妹。爹娘明天都非常忙,你们跟紧云秀、云丽两位姐姐,千万别让客人撞到了,听到没有?”
“嗯,听到了。”
陆至煊笑笑:“明天来的客人并不多,而且都是非常熟悉的人,别这么担心。在府上,不会有人欺负孩子。”
兰潇潇知道陆至煊说的是实话,明天客人并不多,陌生的客人更没有,有两个丫头跟着孩子,自然没事。
但是这是她的习惯,不管任何情况下,她都要考虑周全。
一家人睡了,天一亮就醒了。
虽然是陆至煊嫁妹,可是却是从路府出嫁,于是并没有请朝中官员,来喝喜酒的基本上就是那几家相关的人家。
可仅是如此,也有十桌酒席。
兰潇潇根本不想去应酬,可徐家蔡家的人她不出面,以刘氏恐怕还应付不了。
等把所有的客人送走,她直接摊坐在椅子上:“真累!以后能不做酒席就尽量不做了,太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