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一回来就关心自己,兰潇潇觉得真窝心:“我看她似乎很中意程大人,眼中闪着爱情的小星星了。宋轻云,你认得那程大人吗,他长什么样儿?”
宋轻云乐了:“你问我,何不问你家陆大人?这可是他选定的对象,比我熟着呢。怎么?怕你家陆大人吃醋?”
“哼哼哼,谁怕谁啊!对了,你巡视的情况怎么样?”
宋轻云坐下接过茶水:“今年不错,涝灾不厉害,老百姓也安置得比较好。”
“那就好,农业是根本、商业是致富途径。可要是没了粮食,捧着银子也一样饿肚子。听说现在与西庭关系放松了,这是准备开放贸易了吗?”
宋轻云笑笑:“虽然沈阁老不能一手遮天了,但是徐太傅、林次辅、各部尚书都年纪大了,这事恐怕还得再议。”
墨守成规这是老一代人的共同思想,打开国门在他们的心中就是把对手引进来,那是绝对的不安全。
再者这几年大乾朝算是风调雨顺,红薯、苞谷的新生粮种喂饱了不少老百姓的肚子,他们只想守成。
这是常态。
想要革新,没有这么容易。
“你那个炮仗弄得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宋轻云轻轻一笑:“你说的那个炸药包,效果不错了,虽然没你说的那杀伤力,可是被炸到的人不死也得大半条命。这个,你哥哥没与你说?”
“我没问他。”
宋轻云摇摇头:“你呀,还是小孩子脾气,这都两孩子的娘了老与他治什么气啊。你哥哥现在可是兵部侍郎,他的位子比我重要,所以他真的很忙。”
兰潇潇深叹一声:“官越大,你们越忙、越累,真不知道求的是什么!”
“求存在的意义。男人没有追求,那就会活得空虚。潇潇,空虚是很可怕的事,男人没有婆婆妈妈的心,如果一旦没了目标,会活得很垂废!”
她知道,一个人没有追求,就没有激情。
可是他们这追求也太大了点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追求,是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就能成的吗?
既使书中说了陆至煊登上了首辅之位,就不说他最后被人射箭,光他登上这个位子的过程中他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可谁又知道?
宋轻云走了,怪老头带着福星也不知道去了哪,兰潇潇继续忙自己的事,睿亲王在府中,她也不去找景夫人。
到了晚上,宏钰不见踪迹,就是出去办事的陆至煊也没见回来,兰潇潇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后天就是十五了,八月十五团圆的节日,他们总得死回来吧?
然而就是兰潇潇想着两人的时候,陆至煊与宏钰正在进行一场‘友好’相亲相近的活动……
“你……你要干什么?你有病啊!我得罪你了吧,竟然这样狠!”
这一会,宏钰终于知道什么叫陆阎王了!
那脸上并无一丝凶狠、恶毒,只有那双眼似万年寒冰,扫你一眼就像被坠入万年寒潭,让你全身冰结。
陆至煊拿着长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竟然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
一个与男人翻云复雨的男人!
她知道吗?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却被人如此贱踏,她是那么要干净的人啊!
如果不是为了打探太子是不是真在晋王府的消息,他怎么也不可能知道宏钰竟然是晋王的男宠!八壹中文網
这个天天嘴里说爱着他家小丫头的男人,与男人滚在一块,要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我不想干什么!既然这东西已经脏了,就不能要了!我请你与她和离,你口口声声告诉我,你们很恩爱、你爱她。你就是这样爱她的吗?”
听了这话,宏钰裤裆里一抖,眼见那剑尖就挑到了那里,吓得他双手一捂:“等等,我有话要说!”
陆至煊闭了闭眼:“你敢做对不起她的事,我不听任何理由,既然已经脏了,她不会再要了。”
这话一落,宏钰命都快吓掉半条了:“啊!不要,我与她不是真夫妻!陆大人,我与她从来就没当过夫妻,她根本没与我上过床啊!”
就在剑尖挑破宏钰的一刹那间,陆至煊的剑收了回来:“说!如实说来!如有半点虚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告诉你,别以为你傍上了晋亲王,我就会饶了你!”
特么滴,这是个什么事儿!
——兰潇潇,我快被你的男人给吓死了,别怪我不守诺言!
宏钰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根子,这一会再也不记得承诺了:“陆大人,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与她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因为我喜欢的男人,一直以来我们都当姐妹!”
姐妹?
一男一女当姐妹,这特么的这是什么感觉?
要说陆至煊介意兰潇潇成过亲,他真的没有,只要她能回到他身边,他就觉得幸福。
可是,听到自己心尖尖上的女人从来都只属于他一个人,陆至煊作为男人无法不激动。
宏钰的话一落,陆至煊压制住“砰砰”直跳的心:“那她知道吗?”
“知道、知道,她本来不想与我成亲,后来我与她说清楚了。我只是需要个身份而已,而她也需要给两个孩子找个‘爹’,于是就同意了。”
陆至煊呼了口气:给孩子找个爹……臭丫头,你真把我当死人了吗?
“那你们平时,是不是睡一块?”
话一出口,宏钰顿时一脸嫌弃:“谁和她睡一块啊!她个性格古怪的女人,每天必洗澡根本不管冬天与夏天、一旬要大换洗一次床上所有东西、早晚必须刷牙,毛病多得要死!”
到了这一会,陆至煊终于知道:那个臭丫头快把他给玩死了!
可陆至煊还有问题要问:“可我发现你们睡一个屋子。”
宏钰立即说:“我们的屋子都是两间,她带孩子睡里间,我可是一直一直一个人睡外间的。现在福哥与我睡,我再申明一次:我们成亲以来,我从没与她睡过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