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断的还得断。
轻轻退开一步,兰潇潇在路远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大哥,这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你与三个兄长,是我永远的兄长,因为福哥与福妹的亲爹就他,而他你看看长得像谁?”
手一指,路远怔住了,仔细看了看陆至煊,然后怔住了……
“丫头,你可把我害惨了!一路上我在盘算着,想让你把福妹订给贤哥呢,这下完全没机会了。”
当了爹娘的人都会这样,自己这一代没能实现的梦想,都会想在下一代圆上。
兰潇潇一脸内疚的说:“大哥,当兄妹其实比当夫妻好!兄妹是亲情、夫妻是爱情。亲情不易逝、爱情容易老。大哥可曾听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这句话?
甚至还有人说过,女人身上衣、兄弟手足打,身上衣扔了就是,可手足情打断骨头连着筋。贤哥是福妹的亲大哥,以后是福妹的娘家人,就好比大哥以后就是我的娘家人,不好吗?”
路远想了想,终于点了头:“你说得对,兄妹才是永远的亲人。”
刘氏清醒了,留下了陆芝芝陪伴。
回程的路上,陆至煊跳进了马车双眼一眯:“潇潇,你与我堂兄感情不错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看来,你是准备永远与我当兄妹了?”
经过刘氏再一次昏迷,兰潇潇与陆至煊马上在一起的想法又变了。
想到刚才认亲的情景,她酸溜溜的说:“你们才是一家人啊,我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以后,你们母子、母女、兄妹团聚了,一家人热热闹闹的生活在一起,多好啊!”
陆至煊手一紧,兰潇潇半个人全贴在他身上:“吃醋了?”
兰潇潇轻轻的摇头:“不是吃醋,而是心凉。我看得出来,你娘打心底有点拒绝我。芝芝再陪在她身边,不要半年恐怕你娘会看我像看仇人。陆大人,到时候你会两头为难。”
大手一捞,整个人都捞在了他怀里。
陆至煊低头像只狗似的啃着胸前的人:“丫头,我是个自私的人,从来我就知道我要什么、我想什么,谁也左右不了我的决定。
亲情,无法割裂,但是你永远也别想再逃:你是我的命,没有你,我连命都没了,还有什么亲娘与亲妹?”
这番话是在陆至煊在宣告,不管如何,他的心中兰潇潇才是第一位。
可纵是如此,兰潇潇还是不放心:“陆至煊,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许想就立即回答我!”
“问吧!”
“还是那个问题:如果我与你娘发生了争执,你会怎么办?”
这话一落,陆至煊轻轻一笑:“傻丫头,你与她发生争执做什么?我想到过了你上回说这事时的坚决了。你放心,以后她有她的家、我们有我们的家呀,各过各绝对不会有事。”
兰潇潇一怔:“你是说,不让他们进你那个家?”
陆至煊目光深远:“当然啊,那是我们的家,就是我们一家四口的家。娘不是有爹嘛,他们老两口在一起应该会更幸福。当然,路家还有两个弟弟妹妹也不错,到时候我会帮那个小弟一把,就让他孝敬爹娘吧。”
虽然前景很美好,但兰潇潇觉得陆芝芝那性子如此差,刘氏也不一定就真的比她好到哪去。
说实话,她真的是怕了。
怕再一次当农夫,遇到一条蛇……
她执着的问:“那万一你娘非要跟过去呢?”
陆至煊眼睛眯了眯:“这个事,我来想办法,我不会让他们住进来的!目前知道我亲爹的人并没有几个,我会让娘考虑清楚:是要我的前程、还是要这个妹妹!”
如果真能解决得好,这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不与公公婆婆住一起,这在古代作为长子长媳,几乎是不可能的……
兰潇潇嘟着嘴:“那我等着,等着你解决好一切再说。”
陆至煊低头亲吻着她的耳尖:“潇潇,你不能反悔!说好的半个月,你不可以撒赖知道吗?这些天,我天天都在算计着离你和离还有几天。”
兰潇潇嘟起嘴故意赌气:“对,我就想撒赖了,怎么着?反正你不把你这家庭矛盾解决了,我就不嫁你!”
这番话顿时陆至煊惹急了,一把拉住兰潇潇的手:“坏丫头,你是想我死啊,你不知道我是个开过晕的老男人吗?你自己摸摸!”
这一摸,兰潇潇脸色成了桃花……
“陆至煊,这可是青天白日,顺叔还在外面!”
如小兽般的低喝让陆至煊心情很愉快:“他听不到,我们说话声这么小,你放心好了!说真的,潇潇,你与那姓宏的多在一起一天,我就觉得一天都活不下去了。快点和离吧,算我求你了!”
这男人,其实也算挺大方的是不是?
兰潇潇鼓起眼:“我知道了,一到时间我们就去衙门。”
陆至煊的心落下了,忍不住的亲了怀里人几口:“太好了,宝贝。宏公子与你分清后,我会好好补偿他的。”
兰潇潇眼一抬:“补偿?”
陆至煊点点头:“对,补偿。我知道我把你抢过来对不住他,但是我无法把你让给他,他的损失我会补偿!”
好吧,这大男人要自己来,那就让他自己来啰!
反正,是他自找的责任!
哪知当陆至煊找到宏钰的时候,他反悔了!
“对不起陆大人,这事我后悔了!”
这话一落,陆至煊快吐血了:“宏公子,别开玩笑好不好?这和离书都写了,你再反悔有用吗?”
宏钰一脸欠揍:“那和离书我没盖指印也没签字,送去衙门也作不得数的。陆大人,这个事有点对不住你了,这些天我发现,与潇潇在一起过得挺幸福!”
看着眼前这欠揍的脸,陆至煊咬紧牙关:“宏公子,看在你帮我照顾了潇潇两三年的份上,我不与你多说。我知道你们并不相爱,说吧,现在反悔是想提什么条件?”
可宏钰死不承认:“你胡说什么?潇潇是我的媳妇,我照顾自己的媳妇要你感谢什么?再说了,我与她怎么就不相爱了?陆大人,谁告诉你我不爱潇潇了?我爱她,爱死她了!没她不行!”
这话一落,一声暴喝响起:“姓宏的,想死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