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下,琼姑还在流眼泪。
兰潇潇赖上去抱着她:“琼姑,您别哭了嘛,要是不解气打我几下好不好?还有,您看福哥与福妹都害怕了呢。哥哥、妹妹,赶紧过来见过你大姑祖母!”
两兄妹赶紧过来给琼姑磕了三个头,琼姑又忍不住嚎啕大哭:“你这个坏丫头,可知道这几年我们是怎样找你的吗?你花姑怪铁牛没把山路守牢,狠狠的抽了铁牛十大鞭啊!当时,铁牛满背是血,现在满背都是鞭痕啊!”
到了这一步,兰潇潇终于失声大哭了:“呜呜呜……呜呜呜……姑姑,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你打我,你打我吧,我就是个没良心的人!”
琼姑拍打着兰潇潇的胳膊,边哭边骂着:“呜呜呜……你是知道错了,可是你知道这些年,我们是怎么找你的吗?好狠心啊,丫头,你真的好狠心!
李婶把你的小鸡都养成了老母鸡,他们一只也不舍得吃啊!狠心的丫头,你咱就这么狠心呢!整整四年半,不给片言只字,你让少爷他白了多少发?”
兰潇潇哭得稀哩哗啦:“当时我难过,难过得想死,哥哥他不信任我,我心里这一关过不去!我害怕,一找到你们,你们就不会放我离开!
我不想留在京城,不想留在有他的地方,所以我才悄悄离开的。琼姑,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太自私了!”
这一阵哭,吓得福妹不知所措。
她睁着大眼,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眼泪破面而下:“娘,不哭。娘不要哭!”
景夫人赶紧抱起福妹:“好了,都别哭了,这不是见着了吗?潇潇,你再哭,一会福妹要打膈了。”
福妹从小到大有个坏毛病,就是不能哭。
她一哭就没个停止,然后哄好了就开始打膈,一打就非得打个足足不可。
找了好多的郎中看了,可都没有哪个郎中看得出有什么问题。
兰潇潇赶紧擦干眼泪,然后接过丫头递过来的棉巾送给了琼姑:“我帮您擦好吗?”
“不要,我自己会擦。”
琼姑擦去眼泪,这才抬头看景夫人身边的两个孩子,一脸不信:“这两孩子是你生的?你成家了?”
兰潇潇点点头:“嗯,成家了。不过孩子是哥的。”
孩子是少爷的?
琼姑只知道兰潇潇回来了,一赶过来听说少爷昏迷不醒,罗明也只是简单的说是因为他找到了兰潇潇。
因为一急,什么也没细问就跑过来了。
“笑笑,这是怎么回事?”
兰潇潇长呼一口气:“琼姑,您知道的,我连哥哥的继妹都不是。当年哥哥去西庭送云墨王子,在京城外中了一种极厉害的药。这种药,如果不阴阳交合,就会七窃流血而死,无它解。当时他不让我救,可是我爱他、我愿意为他做一切,趁他不清楚时给他当了解药。”八壹中文網
琼姑是过来人。
一个未开身的姑娘遇到一个中了极品药的男子,当时这丫头会伤成什么样?
而且,她根本就没考虑到,她与她的哥哥表面上还是兄妹,他们俩在没有安排好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成亲啊!
琼姑眼眶又红了,拉着兰潇潇的手:“我就说你没良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跟琼姑说?要是我知道,肯定会好好的打算一番。”
告诉她?
这事种,别说是琼姑,就是亲妈她也说不出口吧?
兰潇潇红着脸笑笑:“当时那么多人都盯着哥哥,这事要是透露出去,恐怕一个不好他就会背上一个乱伦的罪名。”
听了这话琼姑心疼极了,她紧紧的抱住兰潇潇:“我真想打你!小小年纪、一个人背负那么多,你这是让我们这群老东西没脸见人!笑笑,姑姑真没用!”
对于琼姑,兰潇潇是真当亲人来看的。
见她自责如此,心里也极感动。
把脸依在琼姑的肩上,她故意打趣:“姑姑,你别这样说,当时的事不是你我能解决的事。你看,福妹都吓着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大伙都一直盼着有小主子呢。
现在有两个漂亮聪明的小主子,他们这群无根的浮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长长的呼了口气,琼姑伸出手:“宝贝,让我抱抱好不好?”
福妹犹豫,兰潇潇鼓着眼朝她点点头:“妹妹,大姑祖母是把娘亲带大的人哦,你要谢谢她。”
终于,福妹落进了琼姑的怀里……
琼姑一手搂着福妹、一手搂着福哥:“果然是你们的孩子,就是漂亮!笑笑,这几年多少人劝你哥哥成亲,可他从不松口。
年夜饭上,云叔几个说他不能没有后代,可你哥哥说他师弟们有后代就好。你不知道,当时云叔几个好自责,觉得他们太没用,连你都找不着,这千机阁根本就无能!现在好了,我们也不担心了!”
她哪有这么好找啊,没有身份证的年代。
从京城出来是九宝晚上有尾巴拖出来的,后来她又是花了高价摘了个假户籍,然后碰到路家人,她连户籍都用不上了。
不住店、不买房、不置产、不到熟悉的地方去,在这落后的地方怎么找?
“琼姑,我会亲自向他们道歉。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义母景夫人,他就是我现在的夫君宏钰,是阿娘的师姐的儿子。阿钰,过来见过姑姑吧,这是我最亲的两位姑姑其中一个,叫琼姑。”
宏钰立即过来与琼姑见过礼:“琼姑好!”
琼姑一脸感激:“你好。这些年,谢谢你们照顾我家笑笑,多谢。”
哪是他照看这悍妇啊?
宏钰立即说:“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
男子生得如此俊美,甚至比少爷还生得好。
看到宏钰,琼姑心情很低落:“笑笑,你哥哥昏迷了,你樟伯与李叔都守在那,能去看看他吗?我知道你很为难,毕竟你已经成家了。可是看在惜日的情份上,去看看他吧,这些年他过得很不好。”